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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还剩最后一丝清明之时;就在你即将要暴发之际,你只觉得有一股温润的气流轻轻地覆盖在了你的身躯之上,平复着你体内那暴动的气息。说来也奇怪,那原本在你体内翻腾、难以压制分毫的怒火竟被那股气流轻易地平息了。
对此,你不禁感到有一丝的好奇,只是,当你缓缓地抬眸,对上了那一双平静、淡然的眼眸之时,你忽地一震,然后轻轻一笑,恍然道:也对,也只有它了,狼酋血皇,我的父亲!
它,狼酋血皇,仅仅是注视了你几息的时间,便扭回了头。而对此,你也没有发出任何之声,只是将这一切之念尽皆藏于心底,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兽穴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它,狼酋血皇之令。一切似乎又再一次归于了平静,唯有清凉的晚风,自你的耳畔悄然抚过,带来丝丝的凉意。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平静,仅在数息之后,便再一次被打破了。只是,这一次打破平静的不是你,而是那兽穴的主人——那对灰狐。只见,在你们对面的那片密林中,突然发出了一丝震颤,紧接着,便见得一个迷糊的身影从其中显露而出。终于出现了吗?那一刻,你在心中喃喃道,你凝缩着双眸,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没有放过一分一秒。
此刻,它,那只灰狐正迈着轻快而悠闲的步伐,朝着那个兽穴缓步而去。随着它渐渐地临近,它的身影在你的眼眸之中也愈发的清晰,你似乎看见了它那微勾的嘴角;那得意的眼神;以及那......
是因为计划成功了吗?纵然不能将你们杀死,也能将你们驱逐出此地吗?那一刻,你的利爪深深地嵌入到了地底之中,根根青筋在你的四肢上凸起,胸膛也开始了大幅度的起伏......那一刻,怒火再一次席卷了你的全身,好在,最终你还是平息下了怒火,唯有那双眼眸如若喷火,似有杀意浮现。
只是对此,那只灰狐却是全然不知,仍旧悠闲地迈着步子,向着那处兽穴的所在地前进着。就在它即将要到达那处兽穴之际,忽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兽穴之中飞蹿而出,直扑入先前那只灰狐的怀中。你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母狐,只是相较于那只公狐,它的体色更偏向于白色,当然这并不值得你在意,真正引起你注意的是它那微微隆起的腹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怀孕了吗?你低喃出声,原本那被杀意所充斥的眼眸也在这一刻不禁变得柔和起来。一位母亲,不论是谁,无论在哪,都会令你在心中产生一丝的柔意。
此刻,你似乎也明白了它们如此布局的真正目的——它们可以不惧狼群,可以忍受每天在狼群阴影之下那提心吊胆的生活,但它们绝不允许它们的孩子也像它们这般,它们更不会让它们的孩子每时每刻都要因为顾及生死而畏首畏尾,它们的孩子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只有将你们从此地驱逐或是杀死。或许这对你们而言很残忍、很歹毒,可若是换做它们呢?在这个血腥的世界里,本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有和谈的残忍与歹毒呢?成王败寇,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此,你不禁轻叹一声,若非如此,又何须拼个你死我活;又何须过着这刀尖般舔血的生活呢?只可惜啊,这一切早已注定,非是你所能改变的,这便是宿命,是哪怕连人类都要为之而叹然的存在。
所以,如今你所能做的,便唯有顺从,然后活下去。你不禁再一次微微侧头,望着那依旧平静、淡然的面孔,或许它,狼酋血皇早已明白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在面此大劫之时;在明知是他人歹毒计策之时,仍旧面不改色、古井无波吧!你想着......
只不过很快,你便收回了思绪,眼神也再次恢复了平静,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无论你与它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矛盾,这都不足以成为它们做出此举的理由,它们必须要为此而付出代价!
也正是在此刻,那只公狐怀中的母狐突然动了动身,收起了原本见到它丈夫时的兴奋。虽然相隔甚远,你看不清它面部的具体变化,不过,从它的肢体行动上,你还是可以读出一二的。现在的它似乎有些紧张,全身紧绷,紧紧地盯着它丈夫的双眼,似乎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一般。
相较于那只母狐的紧张焦虑,它,公狐则要显得淡然许多。只见它轻轻地摩挲着那只母狐的下颚,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轻柔、温和,那充满自信的眼眸就如若在言:“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甚至都可以看到它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那种胸有成竹,就仿若一切尽皆在它的掌控之中一般;就仿若狼群在它眼中只是一群小丑,任其摆布
怒火吗?肯定是有的,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在你眼中就是对你们狼群赤裸裸的蔑视与嘲笑,是对你们狼群......但那一刻,你却是出奇的平静,你淡然着眼眸,怒火似乎已在无法影响你的心神了。
那一刻,你沉寂着,连同最后一丝的同情也随着微凉的晚风彻底消散在一片的漆黑之中......
果然,在公狐此番的举动之下,那只母狐如释重负,身子也在此刻完全的放松了下来,再一次将头埋入到了公狐的怀中,而公狐也顺势将环拥住了母狐,享受着母狐那温润的身躯......啊!好一番缠绵的景色啊!这可惜今晚,注定要用它们的鲜血去染红这片荒凉的大地了。
一声轻微的短啸,在你与它,大公狼风魔以及黑三的耳边,一闪而逝,若非你们全神贯注,或许还真就无法完全辨析。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啸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你们的身躯便本能般地飞扑而出,只在原地留下了道道黑色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