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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间暖风醉人,细雨如丝,空气中夹杂着绵绵软语,入眼是江南女子纤细小腰扭动飘起的裙摆,酌一口清酒之温润,尝得雨后三分清新,闻花草芬芳羞意,酒不醉人人自醉。
相比城中那墨瓦白衣精致小园,杭城之外的庄园,少了繁华,多了宁静。房屋零星散落于稻田之间,盛夏之际,田中已抽了稻穗,饱满,光泽,夕阳散于田间,黄灿灿的一大片,随着轻风微微荡起,如波浪一般。
稻香随风飘散,沁入人们的鼻中,朴实的庄稼人深深吸着这种收获的味道,细细将黝黑脸上的汗珠擦去,虽然是官人眼中粗鄙的泥腿子,但在这文气弥散的江南水乡,庄稼人也隐隐透着一股精细,不似北方汉子那般粗犷。
日头下去了,晚霞撒满西边天空,夏日的燥热不停往身子里钻,庄稼人收工,去了村头那条小河里擦洗。河水清冽,拍在身上极为舒畅,几个小伙子受不得毒日头,嘻哈着跳进河里,深吸一口气,只见屁股一撅,两腿一蹬,便不见了人影,没过一会儿,“唰”得一下钻出水面,手里高举着一条不停甩尾的活鱼。
“小妹,接着!”
那男子随手一抛,鱼儿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便落进了一个清秀女子撩起的裙摆上。
“哥,清蒸伐?”女子轻脆的声音响起,拿了镰刀麻利地收拾起鱼儿。
“小树这抓鱼的本事,在咱们王家庄,就是这个。”中年汉子伸出拇指比划着。
年轻男子陈旺树,被大伙儿称赞得很是得意,不停地在河里扑腾,活似一条鱼儿一般,不过当他转身,看见岸边走过来的三个身影,陈旺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岸边的人顺着陈旺树的目光,也瞧见了她们,大伙儿收了笑意相互对着眼神,不过那眼里的轻视,还是极为明显,而且毫不遮掩。
“晦气,回家!”一个汉子嚷着,其他人也收了农具衣服各回各家。
三人之中走在最后的王子墨,被大伙儿看得羞愤之极,她低着头,想快些逃离这个尴尬之地,可是她的娘亲慢悠悠走在前头,嘴里还不干不净对着大伙儿叫骂。
“娘,到我那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吧。”王子墨极不喜她娘亲的这般作为,但娘就是娘,身为子女,没有资格去评价父母的对错。
王子墨的娘,柳氏,眼珠子一转,便说道:“你妹子今日受了大委屈,你若不拿些鱼肉好好待她,你就不是她哥!”
猪肉家里有,前日她去城里割了一些,鱼却是要现抓的,王子墨想了想,说道:“娘,您带着妹妹先回我那去,我去寻条鱼。”
待娘儿俩走远了,王子墨飞快跑到陈旺树家里,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小二,你来做什么,不待你娘好吃好喝?”陈旺树在院子里收拾农具,瞥了王子墨一眼。
“树哥,我妹妹想吃鱼。”王子墨局促地说道。
“吃鱼?河里抓去,谁还拦着你了!”陈旺树闻言,就气得不行,这哪是她妹妹想吃鱼,分明是她娘的主意。
“树哥,我。。。。。。”王子墨既尴尬又羞愧,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陈旺树看着委屈的王子墨,叹了一口气,从屋里拿了那条鱼递给王子墨,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娘是啥玩意儿,大伙儿都知道,别再理她了,这都多少次了,你还嫌连累不够么。”
“树哥,我知道,可是她总是我娘。”王子墨接过鱼,从兜里捞了五个铜子给陈旺树。
“收回去,你小子讨打是吧。”陈旺树看着倔强的王子墨,一肚子的气根本收不住。
“树哥,你拿着吧!”王子墨推了推陈旺树,讨好地说道。
“钱我不要,回头地里收了稻子,你领我去城里卖。”陈旺树把钱又放回了王子墨兜里,恨铁不成钢:“你小子,就是个软蛋,我看不得,赶紧滚。”
王子墨一手拎着鱼,一手捏着钱兜,重重点头:“谢谢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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