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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我早说过了，你的实力还逃不出我的眼睛。”唐宁起身，“自代天浩那小家伙进入归云谷……不，可能还要早上一些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存在了。”
“那你该庆幸今天来的是我不是明裕。”文远与唐宁相对而站，“明裕一直想来看看天浩究竟如何，这次来访我还是让他待在大陆等我消息。”
“虽然我们东方和你们不像西方那般水火不容，但我觉得天尘协定总该有点作用吧？”唐宁笑了笑，“这次你要说不出个真的十万火急非你们暨天令使到来不可的理由，我倒还真要教训你一番——天屿不是你们人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文远也是笑了笑。
“想动手？你要是能扣住我，我也认了。不过明裕就在东海边等着，我要是回不去，到时候老朋友你就要和他碰一碰了。”
“哼，这是威胁？”
“善意提醒，善意提醒……”
“行。”唐宁叹了口气，“那位来了我还真没一点法。”
“所以，你只是来看天浩那小家伙的？”唐宁看着文远。
“此为一。”文远靠近了一步。
“二为……”
唐宁看着文远，等着他说出下一句。
只不过当这句话说出后，唐宁的脸色激变，一旁的霜也是不敢相信。
“文远，你莫不是在诓我？”唐宁再度确认。“这决定，苏筱也知道？”
“我们在天尘做出了决定，三人商议而出的结果。”文远给出了保障。
“你们这么信那小家伙？”唐宁托着下巴。
“这段时间你也见过天浩的为人了，你自己心中没答案吗？”
唐宁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品行端正，样貌英俊，待人有礼，按你们大陆说法，当是君子。小家伙长得也像我们东方龙族，当我曾孙女婿我还是挺满意的。”
“老不羞的，人小家伙乐不乐意还是一说呢，你倒是还想上了？”文远也是玩笑着，“人已经娶过一次妻了。”
“那又如何，即便是混血，寿命有个一千年也不成问题，他才三十出头的年纪，莫非还能一辈子不续弦？我家小云曦愿意嫁给他，那是他的福气。”
说到这里，文远露出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笑容。
唐宁愣几秒，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忘了他是你教的，按你的感情史，也不是没那可能……”
“好了，玩笑结束了。”文远说着，“还请对天浩保密。”
“然后……方便让我和小霜单独聊聊吗？”
唐宁点头，下一秒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霜看着文远，没有丝毫犹豫，恭敬的行礼。
“不必了小霜，现在你是自由之身，无需多礼。”
“当年虚空入侵之时，我还只是低阶灵兽，蒙受恩公您救命之恩，也是您将我安置在天屿，我却无法报答恩公的大恩……”霜却是恭敬依旧。“恩公的话我刚才已经听见了。”
“想不到那小家伙是恩公的弟子，还被暨天看重……霜险些犯下大错，请恩公原谅。”
五千年前的虚空入侵之时，文远与苏筱一同巡查剑州海岸时曾救助了还是低阶灵兽的霜，文远将霜带回了后方疗养，最后帮助霜留在东方龙族中为他们效力，这也是为什么东方龙族愿意在平日里将归云谷留给霜作为她的领地的重要原因——她曾帮助东方龙族抵抗过虚空，也参加过人龙两族的斗争。
“霜”这个名字，也是苏筱为她起的。
“小霜你想多了，天浩今日的作为我也看在眼中，那唤灵花的重要性对你而言绝非一般，事关你突破五阶实力……”
“作为天浩的师父——额，虽然他一直没正式认过我这个师父，我得替他向你道歉。”文远低头致歉。
“您……您这真是折杀我了……”霜也是瞬间手足无措，她抢先低头，“花没了就没了，我再等一段时间，自然还是有机会的……”
“我这里有一株采自极北之地的两千年年限的玄冰化灵叶，你主修的也是冰元素，这植物应该是很适合你的。”文远说着从手中戒指拿出一朵冰蓝寒冷的植物。
“您……您这是做什么啊……”霜已经彻底受不了了，“我怎么能……怎么能收您的东西……”
“不不……不行，我不能要……”霜直摆手，就像在大陆过年时长辈送给晚辈红包那样十分抵触推辞。
“收下吧，突破的机会千载难得，一旦失败，下一次重新尝试不知又要等到何时何地，没有万全准备是不行的。”
霜当然也知道，这次已经是她第二次尝试突破五阶了，二次觉醒后的每一次突破都需要长期的积累和准备，一旦突破失败，轻则保住当前境界没有过多跌落，重则实力受损严重需要重新积累再来。
唤灵花本就是优秀的灵力载体植物，被代天浩取走的那一朵诞灵花霜已经守护了近一年的时间，只等彻底成熟摘取。千算万算想不到这次唤灵节到来出了代天浩这样一个不要命的……
文远将那玄冰化灵叶放在了霜的手中，“拿着，不用有心理负担。”
“而且，我这次也是有求于你。”
“恩公但言无妨，只要能力之内，霜一定为您做到。”霜正色道。
“我想请你，保护好天浩。”
霜闻言倒是并不意外。
先前文远已经告知唐宁现存的三位暨天令使已经做出了“那个决定”，代天浩的身份便又多上了一层。
而这层身份的含金量，甚至超过了他过去所做到的一切成就的总和。
暨天令使，此方天地公认龙神后的最强者、冠有“人神”尊称的天恂于虚空入侵之时创立的组织，包含天恂本人在内共有十人。虽在五千年的岁月中饱经磨难，只剩下如今明面上的三人。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将来，暨天的名号永远象征着人族所能抵达的最高点。
他们的决策影响着这个世界的走向，过去无数的例子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如今被他们投以目光注视之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那位代天浩的实力她已经见识过了，未来的他，的确有资格担任暨天令使们所想的责任。
“我并不能像在大陆那样自由进出天屿，你也看到了唐宁不满我这样了。虽然我拜托他照顾好天浩，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如今需要对抗寿命的消磨……唐宁大部分时间需要闭关静养，唤灵节过后他应该就会重新闭关——到时我希望有人能保护好天浩的安全，避免意外发生。”
“天屿之上，除了唐宁，我能想到，能找到的也只有你了。”文远语气真挚。
“日后等天浩离开天屿重返大陆时，我还另有报酬。”
“恩公……”霜低头，“即使您没有任何东西赠予，霜也愿意为您效劳。霜一直视您如父如主，昔年大恩，愿以命报答。”
“恩公既然把那小家伙视为己出，霜也会视其为少主。”
“必不辱命。”霜低身恭敬道。
“小霜，我说过了，如今你已经自由了，什么主不主的，都是过去那一套了，我们平等相待就好。”文远扶起了霜，“就当是朋友的委托，好吗？”
霜的眼中流露无比的感激之色。
“那恩公我需要告诉少……这小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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