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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嘉竞标一案,楚家绝对不能胜出。”夏凌菲冷着眼色,语气异常坚决。天嘉股份就像是一块儿掉在狼窝里的肥肉,这块儿肥肉掉得离奇,就好像有人故意抛出来,然后等着欣赏窝里斗一般。
夏凌菲这个想法也是在确定潘绍磊不是阴谋参与者之后悟出来的。原来,她以为那个幕后主谋可能会参与天嘉竞标的最后抄底,现在就那人的心机来看,很有可能会先是隔岸观火,最终坐享渔翁之利的那个。
潘绍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顿时领悟,一拍额头,扬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离析潘楚两家?”
夏凌菲没说话,而是笑着点点头。心想潘绍磊到底出于商家,表面看似对生意场木讷排斥,实际上,事到临头,也有偶尔开窍的时候嘛。
看着少女脸上的笑容,潘绍磊忽然面露难色,讲话的声音也降了好几个分贝:“你知道的,这种事我做不了主,连说话都没有分量。”
“不是要你去劝说潘家二老。”夏凌菲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自己刚夸他开窍,他却又犯糊涂了。
潘绍磊抿了抿唇,神色开始纠结:“那我要怎么做,他们才不会支持楚家呢?”
要忍耐,要有耐心。夏凌菲一边在心里劝说着自己,一边克制情绪,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想啊,如果自家房子着火了,还会去帮着别人家救火吗?”
“不会。”潘绍磊立刻答道,旋即好似明白了夏凌菲话里的意思,眉心一舒,了悟地“哦”了一声。
在见过潘绍磊之后,夏凌菲已经能够清楚地嗅出阴谋的味道。如果说三个月前的车祸只是餐前酒,那么现在,正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被人端上来了。她若是坐以待毙,等到的结果定然比那场车祸还要惨烈。
呃……这次他动手的对象将会是哪个?楚家?还是刚刚显了苗头的陆非群?夏凌菲可以感觉到,无论哪一方,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对峙模式肯定要重新洗牌,而趁机上位的那一个,也绝对会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就像……夏家,和她。
夏凌菲揪着眉头,怀着心事,不知不觉地已经穿过教堂大殿来到了台阶前面。低头一看,台阶下正等着欧阳聿。
初秋的日头虽不及夏天里的火一辣,但是仍烘得人心里烦躁,单看欧阳聿妖孽地撑着一把粉色洋伞在日头下踱来踱去便知道他已经多少有点儿等烦了。
他会不好奇自己来教堂做什么吗?夏凌菲唇角一扬,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一定是陆非群事先交代了不要过问,欧阳聿才托辞没有跟着,否则以他的好奇心怎会让她独自进入教堂,还有,一个如此爱惜外表的妖孽怎会舍得自己娇嫩的肌肤暴晒在太阳底下,如果他不好奇,早就躲车子里吹空调了。
“可以走了?”看到少女踱下楼梯,欧阳聿不紧不慢地迎了上去,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巧的淑女伞,白色的伞面,白色的花边儿,看上去十分可爱。
“再等一下吧。”夏凌菲摆摆手,拒绝了欧阳聿递过来的伞。从这个高度的台阶向出去,刚好能看到距离圣安娜教堂不远的附属医院。
那是三座紧挨着的四层小楼,不日前楼体刚刚翻修,所以此刻看过去,崭新的,丝毫不见年久的痕迹,每座小楼第三层的窗户旁都是新粉刷的数字,标识了楼号。
按丁傲婷所说,她的母亲住在三号楼,也就是距离夏凌菲目前的位置最远的那一座小楼了。
“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吗?”欧阳聿说话间眯缝起一双丹凤眼,顺着夏凌菲的眼神也瞄了出去,目光所及处并未有什么异样的人或事。
夏凌菲轻轻抿着双唇,没有立刻回答。此时只有她清楚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挣扎。或许那个人就是她,然而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无力跨越。盼着是她,又害怕是她,想见又不知如何面对,纠结的心情转成眉目间的层层深锁,一时难以抉择。
五岁,正是懵懵懂懂记事的年纪,所以,那一天,她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早上醒来空荡荡的枕边,忘不了触手可及的一片冰凉。那个绝情的人是她的生母吗?五年的朝夕相对,温柔慈爱,瞬间就化成连追忆都满是伤痛的往事云烟。
真不该再想起有关她的一切,甚至于她的声音,她的脸,可是无论怎么提醒自己,眼光依然不争气地流连在医院的方向。
说起来这还是欧阳聿头一回看到夏凌菲如此表情。欲盖弥彰的悲伤给少女娇美的容颜平添了不少阴郁的气质,一点也寻不见往常的狡黠与藏匿在骨子里的阴险。
“走吧,还要去别的地方,不是吗?”忽然低下眼光,夏凌菲没有预兆的转过脸,正好与欧阳聿来不及收敛的疑惑碰了个正着。
“呃,好。”欧阳聿怔了一怔,赶紧答应了一声。太专注寻找她眼中的目的地了,结果走神了都不自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到底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专注,那么悲伤。
车子里的空调也不知开了多久,透骨的凉,以至于夏凌菲坐上车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司机呢?”看见驾驶员左侧的车门打开,紧接着两把遮阳伞丢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夏凌菲微微一愣,不禁出声问道。
“愿意效劳。”欧阳聿说着话,一低身钻进了车厢。
算了,谁开车对于夏凌菲来说都不要紧,她现在的思绪乱得很,急需要时间沉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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