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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国临湘郡。
日头渐晚,西市上来往的人是零零落落,没有了晌午时候的热闹,桑余推着车,口里吆喝着,眼睛却是观望着六路八方,余光中一名青衣男子径直往他所在的位置走来。
桑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照老样子伸出一只手,到挂在推车上的木桶里拿出一把蒲扇,上面蘸满了水桶里的清水,然后像是赶蚊子一样,将蒲扇上的水珠都拂在了梨上,这样一做,可以多卖几个价钱。
那人越走越近,桑余按耐住性子,然后故意不看他,往另外一个望向吆喝道:
“卖梨哎,新鲜的梨。”
“哎,卖梨的,问你个事儿......”那人语气生硬,面露轻蔑。桑余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喊道:
“早上刚摘的梨,卖梨哎。”
这人看见区区一个卖梨的既然敢不搭理自己,心里头无名业火一起,腰间长剑“呛”地一声就要出鞘,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转头一望,原来是他师兄。
“刘师弟,你且退下。”
“这位小兄弟,方才多有得罪,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想与你打探个事?”
后来之人语气诚恳,桑余掉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只见他约莫四十出头,面色青黑,背后一支不知道什么铸的双钩,从肩头探出一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还有可能是他的主顾呢。
“哎呀,这位大哥真客气,有什么事尽管问,小弟我知无不言。不过...”桑余方才还拍着胸脯,一下子话题一转,面露惆怅。
“不过什么?”面色青黑的中年男子追问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啊,小弟我家里穷,小的时候爬树上摘梨,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把头给磕了一下,所以记性会时好时坏。”桑余委婉道来,面上还带着几丝凄楚,好像这事才发生不就一样。
之前的那名年轻人向前一步,一手抓住桑余领口,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跟我师兄言左右而顾其他?”
中年男子是个老江湖,心里头自然也通透的紧,虽然生气,但是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有求于人家,于是好言问道:
“那小兄弟你是怎么才会高兴呢?”
桑余欲擒故纵,表面上故作憨厚,挠了挠后脑勺,撇嘴道:“我嫂嫂让我把梨卖完才让我回家吃饭,现在天都这么晚了,还卖不完,不开心。要不你们等我会,一会我把梨卖完了,兴许就想起来了。”
那年轻人一听,这不赤裸裸的敲诈嘛,胸中气恼得紧,可是见他师兄却是面色不改,也一时半会发作不得,只得在一旁阴狠的瞪着桑余。倒是他师兄说道:
“这个好办。”然后从胸口掏出一只钱袋,数也不数,径直丢给桑余。
桑余打开钱袋一看,见里头有不少五铢钱,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于是低下头,将车上的梨排出一大半,自己留下一小部分,你若细看,那留下的颗颗光泽新鲜,排出去的偶尔还有几颗带着黑色虫孔。
“喏,这位大爷,您的梨。觉着好吃再来!”桑余言语上毕恭毕敬。
可是那中年男子要的不是他的梨,要的是他的话,只见他对桑余道:
“小兄弟,我就是想问一下,贾太傅旧居你可知道怎么走?”
桑余低着头整理着余下的梨,装作没听见。那年轻人一脚踹在车子上,吼道:
“你他娘的,找死...我师兄问你话呢...”
桑余打小在这西市厮混长大,也算得上是一地头蛇了,自然不怵面前二位,只见他双手一摊,然后说道:
“呀,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这个往那边?不对不对,应该往这边....也不对,那一定是这边...”
不到一会儿,他给对方指了三个方向,本来还迷乱的二人这下更加乱了。
“小兄弟,做生意讲究个诚信,既然我买了你的梨,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中年男子缓缓道来,但是听得出,他也有了几分火气,因为定力好,不像他师弟一样沉不住气。
这回作为西市一害的桑余,有露出了他的本色,双眉一挑,喝道:
“是啊,做生意讲究个诚信,你们说我之前说的什么了?”
“你说等你把梨卖完了自然告诉我们。”
“对啊,我是这么说的啊。”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不肯讲?”
“你见我梨卖完了吗?”桑余指着车上余下的那一小堆黎。之前装记性不好使的一下子又变得好使了起来。
“你......我师兄方才给你的银两,怕是够买你几车了吧。”那年轻男子据理力争。
“几车?我这可是贡梨。当今皇亲国戚,江湖英雄都是排着队想买,你说能够买几车?抢去把你。”
若不是因为有要事在身,他们恨不得立马砍了这卖梨的无良奸商。中年男子强压胸中火气,然后对他师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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