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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丘如雁已经远去,就算桑余有心回去找他问个清楚,这天地茫茫,又怎么能找得到他人。也许一切并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如今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祝丘如雁与小白一路平安顺利。
桑余本来应该要往回走的,不知怎么的,却到了奉元峰女弟子卧房所在的园子附近,看着园子里有数剪梅枝斜斜探出,梅枝上面缀着几点寒梅,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格外的倔强,只是含着苞,也不知能不能熬到明年开春。
这个地方桑余来过几次,只是每次都与百里嗣音一道。那支梅花,还是百里嗣音指给桑余看的,想到百里嗣音,自从上次朝元宗一别之后,怕是有六七日未见了吧。
“也不知嗣音还有没有在生气。”桑余自言自语着,人已经不知觉的走到了院门口。此时恰巧有一名女弟子从里头出来,桑余急忙拦在了前面,同她道:“这位师姐,请问一下嗣音在不在?”
这名女弟子桑余见过几次,但是并无深交。作为守一真人门下,她对于桑余自然是要比旁人熟悉的,虽然没有像其余人一般对桑余敬而远之,但看她发现是桑余时,左脚下意识的往后一撤,似乎还是被桑余这张面庞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啊...谁?哦,你找百里师妹啊?”
桑余点了点头,说道:“烦请师姐知会一声。”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桑余,视线停留更多的却是桑余头罩下的那张脸。
桑余低了低头,有意无意的避开,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桑余说道:“百里师妹说她这几日忙于师尊交代的功课,一时半会走不开,你还是请回吧!”
“你没有同她说是我找她么?”桑余再三确认。
“说了。”
那名女弟子说完,手一引,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同在一峰,但毕竟是女弟子的卧房附近,桑余不好在这久待,他回头看了眼墙头的那一剪寒梅,脑中浮现出百里嗣音的模样,最后还是走了开去。如今丘如雁下山,百里嗣音又不肯见他,一种孑然一身的孤独感夹在这凌冽寒风里扑面而来。
桑余本不畏这罡风,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如坠冰窟的冷。想起昨日与守一真人一同去过的那处独峰,身子一腾,就往那边而去。
看着一览众小的景色,桑余脑海中浮现出守一真人说的那句话:若像此峰一般,就要承受山风刀削,风雨侵蚀。听凭视线肆无忌惮的往远处延展而去,桑余本来有些郁郁寡欢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在他醉心于眼前的景色之时,背后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气息传来,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桑余正打算回头,半截银蛇弯剑,已然从身后探出,就要架在他脖子上。
就在要受制于人时,血锏如他心意一般将弯剑架开,桑余身子一扭,人已经退出在了三丈开外。
“你是谁?”桑余皱着眉头,看见对方一身玄衣,就连外头罩着的那件厚实裘衣都是玄色,不用猜,他应该是阳符宗门下的弟子。只是他的样貌却让桑余更加惊异,桑余来阳符宗虽然不长,怎么就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若是寻常人,桑余没有见过自然是能想得通的,但是此人相貌太过俊美,虽是男子,却生了一副女相,只有双眉如剑,衬得这张略显阴柔的面庞上凭添男子英武之气。
相貌这么出众的一人,桑余怎么会从未听过?看样子这阳符宗还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料到桑余会如此轻巧的避过,面上稍稍有些错愕,等他看到桑余面目全非的面庞时,更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回复了平常,只见他手中弯剑一甩,那柄剑如同活了一般,直接缠在了腕上。
“这位师兄莫怪,我也是看你一人在此,所以想开个玩笑,看样子是有些唐突了。”
桑余见他礼数周全,即便有些气也没处撒,当下回了句:“没事。”
这句话说完,桑余本来不想再搭理他,哪知他却不识趣,竟与桑余套起近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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