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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一脑门子游园心思,给尤明堂搅得干干净净。
有清一代对上这种邀名买直,犯颜进谏的老臣,其实有很多种对付的方法——毕竟这天下人都是皇帝的奴才,说错一个字就能开一场文字狱。至于所谓的史笔简直是笑话,做史官的都是包衣,朝廷还动不动禁书毁书,到了四库全书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顶峰。
只是人虽然好处置,可是兴致没了可不好补。尤明堂这一闹,甚至连累的两个和硕亲王报告完了政务,皇帝连宴都没赐,便匆匆告退。
按照旧例,皇帝来到山庄之中,必然要接见蒙古王公并赐宴。什么蒙古王爷,红衣黄衣大喇嘛,和硕亲王都得赴宴,以示恩宠。结果被尤明堂这么一闹腾,原定招待四位东蒙古王爷的午宴压根就没举办起来,庄亲王和亲王二人告退,乾隆也气冲冲的回到后宫那边去。
从延熏山馆正殿后照壁绕出来,却是和佛堂隔壁的又一处院落。中间池水假山,横穿一条小溪,活水绕廊穿房而去。四周房舍环廊,朱栏内俱是大玻璃窗,里边挂着蝉翼纱。
乾隆随驾的后妃都住在这一个院子里,东厢住着静妃陈佳氏(陈静颜)、淳妃汪氏,北边正殿挂着“静云幽深”的匾额,是皇后起居的正殿。西厢一溜也有十几间,住着贵妃那拉氏和钮祜禄氏。
西厢两个人平素爱热闹,在北京大内宫中养着各种鸟、猫和狗,但皇后爱静的,既住一个院,少不得将就着。乾隆到这边的时候,皇后正在考教阿哥,静妃虽然得宠但却被排挤的厉害,因此干脆也不凑块儿,只有那拉氏、钮祜禄氏和汪氏都正在钮枯禄氏房里抹纸牌,汪氏眼尖,一眼瞧见乾隆带着王礼进来,忙道:“主子进来了!”偏身便下了炕。纳兰氏和钮祜禄氏也忙丢牌下炕,整鬓振衣趋出,一溜快步趋到静幽堂丹墀下跪了,莺声燕语请安:“主子吉祥!”
“起来吧!”乾隆含笑点头,用扇子虚点一下,问道:“你们又在开纸牌了——你们主子娘娘呢?汪氏,你是掌厨的,皇后天进了多少膳?”汪氏随众起身,蹲了双福儿回道:“主子娘娘今儿特高兴,进了两块春卷儿,一碗粳米粥,进得香,说奴婢的小菜拌得好呢!进过膳,又说闷,要查考阿哥们功课,将阿哥们叫了进来——您听,这是在教他们说国语呢!”
乾隆仔细听,果然东暖阁里有人说话,却听不清爽,便往里边走,笑道:“皇后只中意郑二的菜,朕觉得也平常,倒爱进你制的膳。怎么,到郑二那里学手艺了?”
汪氏抿嘴儿笑了笑,小声说‘主子竟是神仙,一猜就中!郑二跟我说,别的不传,只传拌小菜,每样都要用点腐乳,腐乳里还要兑点别的人想不到的佐料,娘娘才爱用……”说到这里便打住。乾隆止住步,笑着侧耳道:“法不传六耳啊?悄悄说给朕听听!”汪氏用手卷成喇叭形细声说道:“花椒糖水一匙。”
钮祜禄氏和纳兰氏都觉她僭越轻狂,对视一眼,都撇了撇嘴唇儿。随着乾隆进来,皇后富察氏已经得报,亲自迎出暖阁来。乾隆果见大阿哥永璜、二阿哥永琏,三阿哥永永璋,跪在炕前,一个牛高马大的乳娘抱着四阿哥永珹,站在炕边。
乾隆点了点头,问阿哥们,“这阵子朕忙,查考功课都没来得及。张照老了,你们移到宗学读书,听说永璜还学会了唱青衣,永琏学铜锤?你们可真出息了!朕在你们这岁数,一天要练两个时辰功夫,平常侍卫都不是朕的对手,还要读书写字四个时辰,哪有玩的辰光?仔细着,明儿朕叫侍卫们和你们过招儿,当众出丑!”
皇后忙替他们圆场,说道:“阿哥们还是好的,跟着太监管着,每日应时上学,如今四书都能背了。唱青衣的是十六叔家小三儿,唱铜锤的是他五叔(弘昼)家老大。下人也有‘老三老四’叫的,就混了。宗学那边他五叔管着,一向是不怎么严,龙生九种,什么乌龟鳖鼋的也就有了。回京我自然请旨料理,三服以内的宗亲哥儿们,还是扎扎实实寻个好师傅,进毓庆宫读书。不的正经书没读上,倒沾惹一身花花公子味儿,那可怎么好?”
乾隆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说道:“朕也想听听你们的国语(满语),永璜你先说:布达,布达是什么?”
“回皇阿玛,布达是饭。”
“宫室呢?”
“鄂尔多。”
“狡猾。”
“沙克珊。”
“疼爱怎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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