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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留守府前。王衙内带着帮狐朋悄友。正要出门
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支军队呼啸而至,飞快地将留守府包围。刀枪如林而至,将士如标地立在府院四周。
“你”你们想干什么?”王衙内见韩奕带着大队人马奔至面前,脸色苍白地问道。
韩奕并未答话,蔡小五早就一鞭甩了过去,将王衙内掀翻在地,一帮如狼似虎的军士一拥而上,将王衙内捆成肉粽。
“姓韩的,你是郑州防御使,我爹是西京留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光天化日之下,你纵兵行凶,是想造反吗?”王衙内喝问道,心中却是发虚。他身边的罗锣们早就一哄而散,哪里还管得着王衙内。
“有人向我告发,你涉嫌十余起杀人命案,本官将你拿下,只是为了好办案,也好还你一个清白。”韩奕跳下战马说道。他刚来洛阳,哪里有人向他告发,不过他不愁找不到杀人的理由。
他站在留守府高大阔气的门口,扭扭腰伸伸四肢,只觉得全身酸软,他扭头望了王衙内一眼:“忘了告诉你,从今天起,这洛阳便姓韩了
丢下王衙内,韩奕直入留守府。府门口的军兵与衙役自义勇军出现起,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直到被义勇军解除了武装,才知道洛阳换了主人,在雄壮的义勇军面前,这些军兵只有缴械的份,更不必说城内城外都是郭威的大军。
此时此刻,王守恩还在公馆等待着郭威召见。
郭威今天起得并不晚,先是练了一个时辰的枪棒弓马功夫,然后又洗漱了一番,等到日上三竿头,还要处理紧要的公文。所以王守恩既然来求见,只好耐心地等着,不敢擅自离开。
向从堂前经过,见王守恩还枯坐在客次那里,心里早就乐翻了。
“向押牙,敢问郭公还在批阅公文吗?在下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王守恩见向的身影在门外。连忙起身问道。
向故作严肃地说道:“郭公乃国之重臣,日理万机,参与军国重事,他何时见你,岂能由你说了算?”
宰相门前三品官,王守恩心里暗骂,却不得不赔着笑脸:“对、对,郭公正在处理大事,干涉不得,是在下唐突了。”
正说话间,一个。小吏模样的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见向堵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王守思认识这是自己府中之人,连忙喝问道:“何事禀报?”
“王公,不好了,新留守已经在府中视事了!”
“什么新留守?”王守恩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枢密郭公已经命郑州韩奕为西京新留守了!衙内被他部下抓了起来,生死不明”小吏回道。
王守恩闻言,大惊失色,“腾”地站起来便往外跑,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摔得头破血流。向在身后放肆地大笑。
奔到外面,王守恩跳上马背往府中急奔,一路上撞翻无数路人,迎面正撞向朱贵、吴大用与蔡小五三人。
“大胆老贼,竟敢在我洛阳城中纵马,还不停下认罚!”蔡小五大喝道。朱贵与蔡小五二人见此人身着紫服。又见蔡小五使眼色,便也猜到是王守恩了。
吴大用抡起狼牙槊,瞪圆了双眼,将自己吃奶的办气也使了出来,往那马首狠狠一击,那匹可怜的马匹,脑袋开花,脑浆迸飞,挣扎了一番便呜呼哀哉了。
王守恩被当场甩下马去,随从拼命抢到跟前,将他救起,他们见吴大用等人人多势众,拥着王守恩落荒而逃。混乱之中,王守恩衣冠不整,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骄纵。
见王守恩逃走,几人也不去追。蔡小五看着倒在地上的马,一边摇头一边十分痛惜地说道:
“吴四哥真是心狠手辣,竟杀了这么一匹上等的回鹘马。可怜啊,世有千里马,伯乐少有矣!这匹好马原本等着我骑着它,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呢,一匹就要被世人膜拜的宝马,尚未出师就毁在了四哥的手中。可怜啊可怜”。
“哎哟,哥哥真是对不住集虫了”。吴大用挽着蔡小五道,“要不,咱将这宝马肉割了,炖一锅汤给你喝?”
“马肉不好吃!”蔡小五连忙拒绝。
朱贵笑骂道:“你们别在这里胡扯。正事要紧!趁朝廷大军驻扎在此,将王守恩的军兵清除干净
几人丢下那匹死马,带着部下迅速离开。
洛阳人都听到了消息,也齐齐往留守府去看热闹。人们远远地就看到义勇军将留守府包围起来,不许闲人出入。
王守恩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回奔,他刚在府前出现,便被自己的妻妾、亲戚、家丁数百人包围,他们都被韩奕驱逐出了留守府,每人只准带一个小包袱。
“老爷,这下玩了!”他的妻妾们哭天抹泪,惊天动地。
洛阳人看在心里,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却不知王守恩的家人们不是为丢官而痛哭,而是为府中藏的无数钱财宝物而抚腕叹息。
留守府前聚集的百姓,人山人海,他们既为赶走了王守恩而大呼痛快,又为韩奕成为新留守而感到高兴。只见城里的所有小吏,还有各大商铺的帐房,被义勇军半请半押着入了留守府,洛阳人感到奇怪。
韩奕此时正坐在留守府中发愁,他及罚“何去外理王守恩四外拨刮来的钱财。米是贮钱的密审几 ,此外还有地窖数处,奉命抄家的义勇军将士们无不膛目结舌。
时间不大,一班军士从留守府中出来,沿街张贴了告示。有读书人摇头晃脑地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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