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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这里吧!怎麽门铃拆掉了?」是谁这麽坏心眼?
「敲门好了,里面应该听得到。/WWW、QΒ5。coМ/」向来不苟言笑的男子冷然的说。
女子让贤的一笑,「你来,大哥优先。」
开玩笑,钢制的大门哪!要敲多大声才有人来回应,肯定很痛。
「顽皮。」男子眼神一柔的提起手。
一敲——
☆☆☆
「哈…他居然要开除我们耶!真是笑死人了,他到哪儿找像我们这麽优秀的团队,是我们不嫌弃才肯待下来为他卖命,搞不清状况的男人。」
笑得不像话的珍妮佛手脚可灵活了,一见某人拳头一握就赶紧脚底抹油,躲在他「恶势力」不及的角落吐舌扮鬼脸。
她,二十五岁,哈佛经济系毕,目前是晴天财团的财务评估委员,也就是评估借贷公司的资格是否符合他们资助的条件,职位相当於财务经理。
管钱的就对了,所以要卷款潜逃易如反掌。
一行晴天财团的高层幕僚给自己放了个假,顺便让底下员工松口气,编了个年度旅游计画送他们去欧洲玩一星期,暂时不接任何工作。
其实说穿了不外两个理由,一是乘机偷懒,二是来台湾闹闹场,谁叫执行长结婚没通知一声,害他们少了亲吻新娘的机会。
不过呢!他们也意思意思的送了个薄礼,让新婚夫妻成了风云人物,不枉执行长多年来的「照顾」。
所谓的照顾是不管他们死活,任由他们劳力劳心的卖力工作,直到压榨完最後一丝气力,而他只是坐享其成,久久才想到要上网联络一下,执而不行的光收股利的投机份子。
现在外面闹得风风雨雨,屋里头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如入无人之境般目中无人,无视主人的怒目相视怡然自得,自动自发地搜刮起冰箱,一个礼拜的存粮不到三天已经告罄,只剩下半包白米煮稀饭。
「台湾的米真好吃,不像我们在美国吃的好似狗食。」这个字怎麽念?蜀水米?
艾瑞克的满足是所有人的心声,真不想离开这块美食天地。
「养狗嘛!反正你们也吃了二、三十年,所以一副狗模狗样。」这群瘟神。
「抗议!我是义大利人,我是吃义大利面和蘑菇酱长大的。」他不吃狗食。
「抱歉,本人来自日本,我吃寿司和生鱼片。」台湾的味噌汤不够道地,有待改进。
一本正经的大宝正在做饭团,里面包著话梅和酸黄瓜,撒了些芝麻粒。
「加拿大的鲑鱼又肥又大,欢迎你们来我的家乡品尝熏鲑鱼。」杰西比了个大大手势。
接著是其他人撇清关系的话,绝不承认自己是吃狗食的畜生,极力宣扬出生国的象徵美食,绞尽脑汁也要画清界线。
唯有陈默不作声,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华裔美国人,热狗、汉堡从小吃到大,实在没什麽值得可歌可泣,反而容易被人讥笑为垃圾食物,高胆固醇的迫害者。
「虹儿,这群蝗虫都是有害的,你不用和他们打交道。」免得被带坏。
「不服,我们是有利土地的小蚯蚓,你严重伤害我们的自尊心。」小蚯蚓、小蚯蚓,她是可爱的小蚯蚓。
「少做出滑稽的动作,你是只爱作秀的毛毛虫。」满脸不豫的管玉坦满心戒备地守著老婆,以防她被拐。
侮辱。「我是破蛹而出的美丽蝴蝶,准备来烦死你。」
「变态。」他冷冷一讽。
「嘎!」什麽意思。
含著笑意的向虹儿小声解释,「蝴蝶是一种完全变态的昆虫。」
「喔!我懂了,他说我变…」她了解意思地瞠大眼,「你骂我不正常?」
「我同情舅舅、舅妈,生了个女儿二十五岁才发觉自己的异常」眼睛再大也没他老婆的美目迷人,瞧她睁得像个绿巫婆。
「你…表嫂,你好可怜喔!嫁了个可恶的男人,你的下辈子我会为你负责的。」使坏是她的专长。
「狄小珍,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想他早死呵!好负责照顾他的「遗孀」。
她咬牙切齿的一瞪,「请不要任意修改我的名字,我爸爸、你的舅舅会哭死。」
什麽狄小珍多难听,她的名字是非常有味道的狄珍蜜,但在美国她一向都用英文名字,而虽然她是中美混血的漂亮宝贝,但西方人的外貌使得认识她的人都不相信她有一颗传统的中国心。
「我舅舅、你父亲授权我对你的『管教』,打死是你不受教。」也就是死不足惜。
活该!
「好…好狠毒…」她抖著唇假意害怕。「表嫂,你要加保几个意外险。」
「狄小珍——」
「干麽,牙齿痛就『出去』看牙医呀!我想外面的媒体散得差不多了。」顶多走在路上受人指指点点,像大明星一样被人追著要签名。
「这是拜谁所赐?你,你,你…」他一个个点名,「你们还不给我滚回美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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