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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嘟嘟”、“嘟嘟”的鸣笛声,一辆崭新的福特t型车在长街上逐渐增多的行人当中穿梭自如,引得路人不时驻足观看。即使在达官贵人云集的bei jing城,汽车尤其是福特t型车也是地地道道的奢侈品。尽管其在美利坚售价不过一千多美元(约合二三千大洋),但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之后,价格翻上了好几个跟头,随便一辆都要上万大洋,对月入不过十块八块大洋的升斗小民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比起这辆车,车上的乘客更让人摸不着头脑,驾驶位上的是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松、满身污垢的汉子,只见他神态自若、极为娴熟的拨弄着方向盘。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位眼上戴着一副墨镜,身着青se西装,内穿白衬衫,扣着金丝边领结的年轻男子,他一脸惊诧瞧着身边脏兮兮的男人,丝毫不嫌他脏。车的后排并排坐的是两个身穿灰se军装的军官,两人也是一脸惊诧的看着驾驶位上乞丐一样的人物。
“唐哥,你真是神人!”衣着时尚的年轻人终于惊诧中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说道:“我学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能开开而已。”这个年轻人叫曾禄字振邦,目前在陆军部总务厅见习,也是唐之道在保定当教官时候的学生,不过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又比较投缘也就兄弟相称了。前面唐之道主动要开的时候,他还相当的纠结,不让吧寒了老大的心,毕竟开车的目的就是给老大张张脸面;让吧真的出点什么事情老爷子那里可是交代不过去。这辆车可是老爷子花了血本才买来的,目的就是跟达官显贵交往之时成撑场面。
“小意思!”唐之道拨拉着挡在眼前的乱发说道:“这玩意开起来确实是带劲,就是速度实在太慢了。”后世这种原生态的老爷车,后世只有在汽车博物馆里才能远的瞧上一眼。
“这还小意思?”年轻人瞪大眼睛说道:“咱家一个月上百大洋请来的司机开的也没有唐哥你开的好。”本来还想在老大面前秀一把,结果撞在枪口之上,不过也好要是换自己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更有可能熄火爬在路边。
“振邦往哪拐?”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唐之道将车慢了下来问道,老bei jing的路他可不熟。
“往北吧!”没等曾禄回答,后面的胡炳焘抢先说道:“先去我家,我让慧娟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和洗澡水让若水收拾一下再去。”
“胡大哥,就不用麻烦慧娟大嫂了,我爹已经在六国饭店准备好房间和全套的换洗衣物了。”没等唐之道转弯,曾禄说道:“他老人家吩咐下来的事情,我可不敢违抗啊!”
“那就往南,直接去六国饭店!”胡炳焘不以为意的说道:“我的衣服,若水也未必合身。”
“真是多谢胡大哥和振邦了,还请你们替我谢谢慧娟嫂子和曾叔叔!”唐之道心头涌上一丝感动,就是冲着这帮兄弟也要在这个时代好好的活下去。
“自己家兄弟还客气什么!”胡曾二人感叹的回应道:“你能平安出来就是万幸了。”跟普通百姓比起来胡炳焘的陆军部军务司军务科科长一职也算位高权重,可是在汹汹的大势面前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曽禄的父亲也是天津卫小有名气的商人,可是在京城大佬眼泪依旧是个小角se。
车子拐弯进入的是一条较窄的商业街,两边遍布各式店铺,也不时有一些小商贩将摊子摆到路边,使路面变的更加的狭窄,勉强可以通行两辆车。
“小心!”忽然间刘汝贤大声叫道,迎面开来一辆同样款式的新车。不过貌似开车的是一名生手,乱乱糟糟的就要撞了上来,眼看一起车祸就要发生了。
“妈的,好险!”唐之道拼命的打着方向盘,总算擦着对面的车穿了过去,稳稳的停靠在路边的一家绸缎店前面,对面的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歪歪斜斜的撞到路边好几个小摊后才停了下来。万幸的是这个年代的车速比较慢,小贩们跑的还算快没有什么人受伤。
“下去看看!”唐之道将车熄火后跟着众人一道走下车,没想到回到1916年开第一次车就遇上车祸,只不过等不到专业的jc叔叔来处理,这个时代处理这种事情主要看谁的背景、后台、关系硬。唐之道清楚的记得自己那个时空,著名的孔二小姐开车撞死了行人,不仅仅不予赔偿,还开枪打死了要求其停车的交通jc,最后搞得全南京的交通jc罢工,就这样事情还是不了了之。
一行四人凑过来的时候对面那辆车已经被愤怒的小商贩围在zhong yang,不过开车的那位爷爷比较淡定,依旧安稳的坐在驾驶位上,只是不时的按着喇叭企图驱散前面的人群。
“让开、让开!”见众人没有反应,车后座两个彪形大汉跳了下来气急败坏的嚷道:“你们这些穷鬼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挡住咱们江大少的去路。”
“我们不管你们是谁,撞坏东西总该赔偿吧!”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穿着长衫的先生不甘示弱的说道:“大伙说我讲的对不对!”
“对,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我的铺子这个月已经被撞了两三回了,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
围观的人群呼应道,自打京城达官贵人中开始流行起汽车来,这条不长的小街已经出了好几次车祸了,好在车速有限只有几个人被蹭破点皮,即使是这样造成的损失也不小。
“哎幺,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其中一个壮汉冷笑着说道:“您老算老几,敢管咱们江府的事情!”
“我管你是那个府的!”长衫先生针锋相对的说道:“今天我非要给乡亲们讨个公道!”
见没吓着别人,两个壮汉有点犹豫,不时盯着驾驶位上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
“真是翻了天了,连堂堂步军统领府的车都敢拦!”年轻人还没有发话,副驾驶上那个妖艳的女人张牙舞爪的说道。
“步军统领府怎么了,现在又是民国了,讲究的是人人平等,大总统犯法也与庶民同罪。”长衫先生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今天不赔偿大伙的损失休想离开!”
“你居然敢污蔑大总统!”江大少恶狠狠的说道:“还不给我打!”显然我们的江大少早就忍到极点了,今天带着八大胡同的头牌ji女驾车出游本是件极其惬意的事情,居然被一群泥腿子堵在大胡同里,要不是怕上京城小报的花边新闻早就动过手了。
两位壮汉手头早就手头发痒,想教训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穷鬼们。一听主子发话,二话不说就打将过来。可怜的长衫先生一介书生那里抵挡的过两个如狼似虎的壮汉,三两下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其他几个企图出头的汉子听说对方来头大,未战先怯,也被三下五除二的打到在地,大多数围观的民众一看动真格的了边跑的远远的。
“这开车的是何许人!”唐之道远远的望着人群气愤的说道:“居然当街指使手下行凶!”
“还能有谁,京城四少之一步军统领江朝宗的小儿子江随云!”曽禄纷纷不平的说道:“咱们几个堂堂军人就眼看着他们在街上胡作非为!”
“江朝宗?”唐之道觉得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对了!不是后来的十大汉激an之一、伪北平市长嘛,老汉激an能生出什么好货se来。
“曽禄你陪着若水在车里等我们!”胡炳焘略微思考了一下给刘如贤使了眼se,两人很快脱下军装递给曽禄。
“怎么又不带上我!”曽禄不满的说道。
“你穿的这么花哨不方便动手!”刘如贤笑着说道:“再说我和胡大哥足以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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