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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问张小琴,“张队,劳作区一定有监控吧?”
监控摄像头!
没错,这正是我最后的杀手锏!
无论是其他监狱还是沙山女监,因为特殊的国家机器职能性质,监控摄像头随处可见。
尤其是在各个监区里,劳作区、生产区、放风区、文化娱乐区等等这些女犯人可以相对自由活动的地方,甚至可以说遍布着监控摄像头,而且属于那种完全没有死角的状态。
虽然我第一次下监区,不知道摄像头的具体位置,但我相信,它们一定无所不在。
果然,听到我的话,程瑶馨、陈倩这些支持我的人一下子有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的顿悟表情。
而,女人熊白板铁婷和那几个做伪证的督察队员,包括季敏在内,则瞬间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铁处可能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铁婷没打人,就算调出监控录像看,她也不担心什么。
只是她侧脸一看自己亲亲侄女的表情,再看看那几个给铁婷作证者现在的样子,以及我们这边人人放松下来,胸有成竹的姿态…
铁处的脸,跟着刷地一下黑了。
如果到了这时候她还没看出究竟是谁在撒谎,非要去调什么监控录像看,那她也就不用在监狱管理局混了,彻底就是智障脑残。
我此刻并没有想清楚,为什么没人能够想到监控摄像头这个十分直接明显、可以有效还原事发过程的手段?
但,事实上就是,她们无一例外,没有向这方面想。
后来我才明白也能慢慢感受到,无论陈倩还是秦队,包括张小琴、季敏这些普通管教,正因为她们天天就生活在这种被监控录像观察的状态下,久而久之早已麻木。
而且,如果没有出现犯人斗殴、死亡、贩毒或者其他恶性事件,或者那种没有头绪、判断不清楚的情况,谁也不会去想着看监控录像验证。
这就像明明每天早上人们都会上厕所穿衣服刷牙洗脸才吃早饭,可如果突然有人问,今天你吃早饭之前做了些什么事儿呢?
一般的回答都会去想自己所做的那些特别的事儿,比如这几天不舒服,饭前半小时吃了感冒药,或者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最终没能喝到豆浆这样的意外情况。
没谁会刻意回答,我早上起来上厕所、刷牙、洗脸…
因此,当我说我有物证,所有人的想法都停留在是不是铁婷打我的时候,有什么纽扣、袖章之类被我扯下来了?
或者她的身上落下什么东西,而且还是那种动手打人才可能用到的特殊物品,比如说凶器。
而监控录像,好像并不算是一般意义上的物证范畴。
当时我要是换一种说法,比如,‘我有办法证明铁队长真的打我了’,那么对方可能会想到监控,我便不能将铁处她们诱导到悬崖边上。
效果,当然也会大打折扣。
我正是要用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换概念的方式,让她们固有思维集中在物证两个字上,从而忽略了监控录像!
虽然这些管教各自倾向哪一方完全对立,但听到我的问话,一个个都是有些发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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