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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潘婷笑面色一红,但也没有太过做作,叼着我刚刚含着的过滤嘴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她开始对我讲述,不过根本没有正眼看我,就好像在自言自语。
“我为什么会进来这里,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只管说你的。”
我的言辞无懈可击,在她面前,在一个需要心理疏导的女囚面前,我必须时刻保持心理上对她们强大的威慑力。
“因为...赌球!”
她惨笑一下,“我不想说我没有责任,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犯罪,你信不信我?”
“嗯,你继续。”
“我是被人陷害的,他们势力非常强大...”
随着潘婷笑的喃喃自语,我大概知道她所犯罪行的来龙去脉。
赌球,在神州境内境外其实都算是很普遍的情况。
当年,外号‘巫师’的斯诺克大师希金斯,不就是因为和赌博集团联手作假,被国际台联禁赛两年,不但积分排名要从最底层开始计算,而且个人形象一落千丈、代言收入损失惨重,很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名誉扫地。
但即便如此,很多选手还是前仆后继参与赌球,要么因为高昂的金钱诱惑,要么就是被国际赌博集团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潘婷笑的情况属于后者,她反抗过,也没有配合,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恶势力的掌控,被人陷害、利用。
只不过,如果仅仅参与赌球,潘婷笑应该不会被判刑,尤其她还属于被人算计的情况。
然而很悲催,在那年被曝光的赌球案中,她莫名其妙陷入一桩命案,被人当替罪羊推出来,背了黑锅。
具体的细节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也没有太大兴趣听。
我只需要知道她绝食的根源在哪里就够了,更多的,我没能力帮她更管不了。
况且,现在这是她一面之词,我根本没法判断这件事里她需要承担的责任。
“你还有几年服刑期?”
这是我很关心的一点,因为对于那些一两年就能出狱的犯人来说,她们对以后的生活大多抱有希望,肯定会拼命改造,努力积分、换表扬、攒功,最终减刑。
这段时期,除非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意外刺激出现,女犯的心理基本都是积极向上的,不会自暴自弃到绝食的地步。
至少我知道,绝食属于对抗教育、改造,至少三个月没有机会兑换表扬,更别说攒功减刑。
潘婷笑长得这么漂亮,可,她的脑子里积水了吗!?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么?
“一年三个月!”
尼玛,听到这个回答我更诧异了,特么一年多就能出狱,如果减刑四个月,岂不是只有几个月?这货,这女人,脑子长裤裆里了么?
“江管教,哎,我直说了吧,这些天我总在做梦...”
渐渐地,我明白了,潘婷笑现在的状况属于一种十分罕见精神疾病,就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随着出狱的时间越来越近,潘婷笑的心理开始产生某种变化,忐忑不安而又激动兴奋。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曾经的亲朋好友,怕受到他们的冷漠、歧视甚至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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