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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份了,旧的一年还剩个尾巴即将过去,忙碌了整个秋季的人们终于迎来了空闲的时光。
苏家此时却非常的不平静,苏承禄又有好几天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回一次家,还酒气熏天,身上带着一股子脂粉气。
小王氏当时就爆发了,仗着自己怀有身孕,挺着三个多月的肚子,把苏承禄挠了一个满脸花。苏承禄自然不敢反抗,连跑都不敢跑,就怕媳妇踩在外面的积雪滑倒了,被挠的那叫一个凄惨。
第二天,他呆在屋里都没脸见人,还是王氏发现了端倪,也顾不得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侄女了,两个人你来我往打起了嘴仗。
“爷们儿的脸面你也敢碰,反了你了,你娘是怎么教你的?”王氏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什么我娘,我娘,那是您大嫂,你儿子出去跟人家鬼混,反倒说儿媳妇儿的不是,哪人家会这样行事?摆明了这里没有人给我撑腰!哼,我这就回家找我爹去,让他给我做主。”
“你走,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我倒要看看,你家里的嫂子容不容得下你。”王氏气昏了头,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媳妇收拾包袱回了娘家。
看见小王氏头也不回地走了,王氏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侄女肚子里还有老苏家的种呢,有个闪失可怎么好?想到侄女对自己的顶撞,还有越来越嚣张的气焰,又觉得回了娘家也好,不然以后生了儿子,谁还能压得住他?
这当人家媳妇还能和当闺女一个样么?自己还是管的太宽松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蹬鼻子上脸了。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个不争气的,我能为了你和你媳妇吵起来吗?没用的东西,她打你你不会躲啊!还不赶紧进屋里给我藏起来,东张西望做什么?贼头贼脑的,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王氏看见小儿子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偷看,气儿不打一处来,眼看都快过年了,家里还不消停。
苏承禄回到了自己屋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仿佛往日的欢声笑语都是幻觉一般。他掏出了被自己藏在怀里的大红色鸳鸯荷包看了一眼,用围脖把脸一蒙,然后毅然的走了出去。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门内响起一阵悉悉嗦嗦的脚步声。
“禄郎,你来了?”开门的是一位温柔似水的女子,一双杏眼含情默默的望着苏承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思念,一双多情目仿佛会说话似的。
苏承禄仿佛被蛊惑了一样,嘴里喃喃一句:“娇娇。”
随即又清醒过来他是要来干什么的,就硬着头皮走进了屋里。
“禄郎,你冷不冷啊?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喝吧!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条去啊!”
苏承禄仿佛被灼伤了一般,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扔在了桌上。
那女子双目一凝,明白了苏承禄此举的意思,被打击得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昏倒:“禄郎,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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