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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半句话含在唇间,任由她如何努力,也吞吐不出。
上衣已滑至手臂,曝露在外的肌肤,略略觉察凉意。她几番拉扯,着实惹得殷肆不快,所幸大掌一挥,将女子外衣扯落至腰腹,只余一件嫣红里衣,遮不去春光大好。随着碾压过黄沙的车轮,随着她因羞怒而急促的呼吸,那具美好的身体微微颤着,令他梦牵魂绕无数个日日夜夜。
终是再忍不得,他托起姻姒腰臀让她慢慢坐在自己身上,又因为内里的瑟缩不禁蹙眉,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许久许久的压抑,好不容易才找到释放的方式。
“真是……许久未碰你了……”他叹。
指尖撩过她的胸前,隔着薄薄里衣揉捻珠蕊,引她渐入佳境;旋即又吻上女子雪白脖颈,顾不得她反抗,舌尖自胸口一直濡湿至耳后,被他招惹之处透着凉,一路凉进心里。未等回神,便已被攻城略地,姻姒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往后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只是辇车狭小,两人这般动作已是勉强,若再闹出大动静,恐怕引得众妖仙想入非非。
东商西参同乘一辇,许久未出,本就叫人猜测不已。
“西参娘娘这般抗拒,是想要外面的人都知道辇车里正在上演好戏吗?”果不其然,他步步紧逼,好看的眸子眯成缝,佯装无辜看着她。
她辩他不过,只好乖乖缩了回去,“你……莫太过分!”
这才乖。殷肆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稳在身侧,小心翼翼开始动作。辇车外风声阵阵,驼铃清脆,落日余晖投在帷幔上的光影忽明忽暗,依稀可以猜测得出眼下时辰。不经意碰触到女子袖笼间藏着的卷轴,他吃了一痛,不由委屈出声,“什么东西,硌着好生难受。”
“出发前玄苍给的,约莫是迁徙之人名目卷轴……不需得在意……”随口扯了谎,姻姒匆匆将那自诏德泉底带出的物件安置妥帖,只是言罢又有后悔:她本是想寻个恰当时机与他明说,但所谓时机,也万万不是眼下。
糜烂气息像是落地生根的疯狂枝蔓,很快将这片小小的地方占据完全。
她身子滚烫,经不住男子百般折腾,有气无力将脸贴合在他肩头,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所幸辇车行进尚且平稳,沙面亦无坎坷,间或的停顿与加速,无疑成了最好的帮凶。人前百般强势的西参娘娘,眼下像是只奄奄一息的猫,肆意被人揉捏,心中五味交杂,既羞耻,又担忧,更是害怕帷幔被人无端撩起,生生看得两位德高望重的神明,只以一布为隔,在众人身边肆无忌惮行这等苟且之事。
而他,却低低笑着。
是得意是满足又或是嘲讽,她已分辨不清。
算来自两人相识,*欢好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足以叫人刻骨铭心。腿脚略麻,她拱起身子,姿势稍有变动又觉体内充盈不安搅动,绵绵柔柔呻/吟出声,垂眼见得殷肆衣摆润湿大片,黑色面料之上隐隐看得出印迹,面上更红,紧紧咬了下唇,再也不让任何字眼中口中溢出。
似是尽兴,东商君阖眼忽道,“若是浮台四处水源个个如你,又怎会落得眼下田地?”
污言秽语间竟是宠溺。
听出弦外之音,她羞愤愈加,“你……混账……”
“痴儿说,只有混账混蛋才能当爹爹,这不是正巧了?”他勾着唇,拇指拨弄着她的唇瓣,“阿姻你看,老天终究待我不薄……姻缘大器晚成,也到底是成了。”
姻姒回忆起那时在诏德泉冰妖长者为他占卜的姻缘——大器晚成。抬手微微抚着男子左眉间一颗浅痔,她想这回约莫是真的逃避不了了:可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与一个男人做这等事;她也从未想过,十年后,自己终是放弃浮台。
若是执着,终究会失了珍视之物。
她恍然明白,此生纵然有错,全错在“执着”二字。
自紫宸回到扶桑之前,她设想过最坏的状况:殷肆那般不懂得消停的人,也许早已觅得佳人作陪,不再对自己上心……那她便永远守着痴儿这个秘密,东商西参永世不见。可勾陈帝君寿宴之上,他看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十年来,又为浮台做的太多太多……
只那一眼,她就知道,孽缘还在继续。
恐怕,这才是最坏的状况。
他的感情只有那么一丁点,至深,至沉,至死不渝,又令人窒息。
有马蹄声。一缕不算陌生的气息停在辇车之外,隔着帷幔静静候片刻,章哲的声音响起,“启禀主子,西参娘娘,前面便是小城‘盈袖’,马队再行一个时辰便可到达,需的遣散一部分浮台子民居住,西参娘娘是否要下车亲自疏导?”
听得人声,姻姒冷不丁绷紧了身子,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将她整个人浸没,只好不停扯着衣服遮掩身体,想要尽早与男子身体分开。殷肆望一眼怀中面若桃花的女子,不禁低笑一声,压下她的挣扎,扬声镇静道,“不必了,西参娘娘此行身体不适,不易过劳——此事全权交予你负责,待他们安置妥当后再回海泽,届时,我与西参娘娘自会前去安抚。”
她瞪着他,似乎对“身体不适”这个烂理由很不满。
他恶劣地挺刺,见得女子因身下吃痛而扭曲的脸心情大好。
“是,属下明白。”
待听得马蹄声渐远,心有余悸的姻姒终于颤颤出声,“那里……叫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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