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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镇定的解开门锁,往里面看去,高脚桌,窗台上放了一个水滴型的花瓶,里面的花花瓣上还有几滴水。
她重新确认一遍,有两张床。她此刻多么希望只有一张啊。
床边还有一块绒毛地毯,谢音问:“你要哪一张?”程琬言将包放在其中一张,坐在床边打电话,让酒店服务员送饭上来。
谢音下意识的抬头看表,六点了。“你要吗?”程琬言看向谢音,谢音点点头。
“两份。”她说。
谢音趁着这个时间仔细看了房间里的布局。
房间很干净,比之前住的要高大上许多。
一会,服务员送来晚饭,谢音端过来吃了,她习惯性抬头看向程琬言,程琬言戴着淡紫色手套的手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她将碗筷一一擦干净。
谢音看的奇怪,问:“你有洁癖?”“没有。”
谢音将此归类为爱干净。
晚饭是粥,谢音盛了一小碗喝了,两个人都慢条斯理的,喝着一碗粥。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碗筷碰撞声,谢音偶尔久久的凝视程琬言,这让她有一种家的感觉。
沉默少言,时间度过了它最沉默漫长的两个小时。
谢音于八点被花秀英拉去打牌。她坐在花秀英身边,花秀英时而拍桌大叫,时而甜腻腻的让别人让她几步。
牌桌上众人原形毕露,锱铢必较,“这一块钱先欠着。”“你都欠多少次了?上次你老婆生孩子钱是不是我借给你的?”
“这是一码事……”
谢音冷眼旁观。
虚影中她眼前出现了纸醉金迷一幕,豪华的装饰,黄金镶边的台桌,挥金如土……
“谢音,来玩吗?”有女同事拿牌问。
“玩!”她说着笑起来,带着挑衅和不屑。
……
……
她十二点才回去。
程琬言倚靠在床边,昏黄的床头灯灯光洒了她一身,像一个朦胧的梦,静谧美好。
“回来了?”她平淡的问,目光看向她,这给谢音一个错觉,还以为她是在等自己回来。
谢音坐在床边换鞋,“你去赌了?”她问。谢音诧异:“是的,你怎么知道?”“花秀英说的。”
她心里恨起花秀英来。
“赌多大?”“那些人那有什么资本赌,一两块而已。”她企图挽回自己形象。
“我在大学时听说一个女生靠赌,挣了四年的学费。”程琬言目光锐利。“那肯定不是我。”她口气毋庸置疑。
“睡觉吗?”程琬言问。“等我洗个澡。”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在水汽朦胧中,她看见镜中的自己,脸有些憔悴,眼睛水润清澈,只是眼神却透着怪异妩媚。
她看的心烦,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后出去了。程琬言已经关灯睡了。
她按下旖旎的心思,到另一个床上睡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她拉开窗帘一条缝隙,东方微明,未见太阳的踪影。
她洗漱穿衣,一切完毕后,她坐在窗户边凝视程琬言的睡颜。谢音拧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洒满一室,程琬言像睡美人。
头无意识的瞥向一边,她的唇是淡玫瑰色的,光洁的手臂滑下一边,像垂死。
她意外的兴奋,眼神炽热又怪异。
“我没有偷窥她,只是在这看了她两个小时而已。”她无意识的呢喃。
忽然程琬言动了一下,用胳膊遮住眼睛,谢音关掉灯来到她面前,眼神满是爱恋,抑制不住的、在她脸上留恋。
“站着干什么?”她语气清明。
谢音后退一步,自然道:“看你醒了没有。”
她撑起身上,谢音看见她穿着吊带睡裙,简约的白色。她手扯住下摆往上一提,将睡裙扔到一边,她开始穿衬衫。
谢音微红了脸,眼睛紧锁在她脸上,不敢向下看去。
程琬言倒是一派淡定。
她进了卫生间洗漱。谢音仓皇着转头看天。
东方已冒出了太阳尖,印得她脸通红。天地间被分成两种极端的颜色。
一端红色,一端白色。
白色是肌肤的颜色,红色是她热烈跳动的心。
程琬言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几点了?”
“七点半。”
“有人起了吗?”“好像没有。”她说完又后悔了,万一程琬言出去喊人呢?
明显得是她多虑了,程琬言靠在床边安静的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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