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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乌力盖图的路上,苏赫巴鲁与呼格吉勒图两人没有乘车,而是一人骑着一匹马边走边聊,期间苏赫巴鲁向呼格吉勒图解释了黑色巨鹰的由来,对方也带着好奇的询问着方醒的事情。
“前一段时间,金帐汗国来找过我,他们的目的是想让我带着乌力盖图部加入金帐汗国,不过被我拒绝了,直到昨天晚上……”
“这群混蛋!要不是首领遇到,那你们乌力盖图部就危险了啊。”
“谁说不是呢!对了,金帐汗国没找过你们吗?”苏赫巴鲁奇怪地问道,“还有,你们为什么会举族迁徙到乌力盖图来呢?”
“金帐汗国自然来找过我们,我也没有同意,而且你明白,投效金帐汗国就意味着背叛国家,我们自然不会同意。但是在拒绝了他们之后,我们又担心金帐汗国的报复,因此想来这里投靠本宗。”
“嗯。实不相瞒,呼格吉勒图。我们这次杀掉金帐汗国的人,他们一定会来报复,所以和我们在一起是很危险的。”苏赫巴黎看着呼格吉勒图说道。
“我们科尔沁部虽然分散在各处,但是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区区金帐汗国又有什么可怕的,老苏赫,我们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寻求你的庇护,我真正的意思难道不明白吗?”呼格吉勒图似乎有些生气,盯着苏赫巴鲁问道。
“好,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老朋友,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这事太过重大,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苏赫巴鲁语气诚恳地说道。
“老朋友,长生天在上,我呼格吉勒图对科尔沁的忠诚,恰似敖包对草原的坚守。无论狂风呼啸、暴雪纷飞,我都扎根于此,不离不弃!”此刻,呼格吉勒图再没有见到老朋友的轻松,语气无比严肃,右手握拳,重重敲在了自己左胸,微微弯腰。
“呼格吉勒图,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忠诚,如同日月星辰在天空闪耀,永不磨灭。”苏赫巴鲁虚扶了对方一下,同样无比严肃地说道。
“苏赫巴鲁,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当然,这不是针对你的,而是关于那位汉人‘首领’。”呼格吉勒图将缰绳向苏赫巴鲁方向拉了一下,靠近后,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想问什么?呼格吉勒图,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苏赫巴鲁
呼格吉勒图谨慎的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其他人离自己两人很远,于是再次压低声音说道:“苏赫巴鲁,乌力盖图在科尔沁中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其他各部,而且从天可汗以来,科尔沁名义上的首领都是嫩科尔沁,除了各部的族长,没有人知道乌力盖图的真正身份,这位汉人‘首领’刚到草原就找上了你们,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比如他知道了四子王旗的秘密?”
“闭嘴!呼格吉勒图!”听到了呼格吉勒图的话,苏赫巴鲁脸色大变,好似听到了什么恐怖的故事,竟然罕见的低声呵斥着,“四子王旗的秘密只有科尔沁各部族长知道,连朝克都不知道。我告诉过你,那位首领能控制人的心神!你再也不许提这件事了,甚至想都不要想!”
此时,正坐在烧烤架旁的方醒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哦,四王子旗的秘密?这么严肃,看来这秘密不小啊。要不要给这老小子来一颗精神力种子呢?话说,这精神力种子是真好用啊。”想到这,方醒看了一眼老实站在一边,不断摇着架子上的烤羊的翰尔都。
不知道因为靠近部族,自己两人的对话完全被方醒察觉的呼格吉勒图,此时疑惑地看着乌力盖图:“那这位首领还真的是机缘巧合救了你们?”
“应该是的,不说四子王旗隐秘的力量能否对抗这位首领,就算是他真的为了那秘密而来,只要拿出对付翰尔都的办法对付我,我恐怕什么都说了。”苏赫巴鲁叹了口气,感慨道。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他是善意的,只是你就这么把首领的位置交出去了?不怕其他部族反对吗?尤其是嫩科尔沁,千年以来他们俨然把自己当做了科尔沁真正的首领、科尔沁的汗了。”
“反对?呵呵,那我老头子就不管咯,有本事自己去和首领说呗,我判断,首领最少是六阶的实力,甚至是七阶。当时的场景你没看到,我再给你说说,那……”说起血狼旅开枪,准备屠灭乌力盖图部,方醒从天而降,救下了整个部族,又抬手间灭杀了200多血狼旅士兵的故事,苏赫巴鲁顿时激动起来,拉着呼格吉勒图,把当晚的情形又讲了一遍。
“琪琪格,我听说你们内蒙各个小的部族都属于大的部族,你们离察哈尔不远,是属于察哈尔部吗?”方醒明知故问道,
“不是的,首领。我们虽然离察哈尔不远,但是我们属于科尔沁部,”琪琪格翻了个白眼,似乎在无奈于方醒对这些简单的常识都不懂,可是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现在可是部族的首领,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科尔沁部是天可汗胞弟,神射手哈撒尔的后裔,察哈尔部是天可汗嫡孙孛儿只斤?巴图孟克,也就是达延汗的后裔。我们都属于黄金家族的后裔。”
“哦,这样啊。那这个,”方醒指了指翰尔都,“他不是说他们也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吗?还拽的很。”
“嘁!”琪琪格这次实打实地朝翰尔都翻了个白眼,骄傲地说道,“按理说他们也是黄金家族的后裔,但是他们金帐汗国和我们科尔沁、察哈尔可不一样,我们是天可汗的直属,他们只是当时蒙古帝国的汗国而已,就是藩属国,不是直系。”
“嗯……”方醒皱了皱眉,实际上他不是很明白,“既然都是黄金家族,那就是一个老祖宗呗,怎么还……”说到这,方醒忽然醒悟过来,“我明白了,就是分家了呗,你们是本家,他们是旁支?”
“嗯,可以这么理解吧。首领,苏赫大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这羊都快烤好了。”琪琪格白净的小脸被火烤的红扑扑的,眼睛发亮地扫过散发着香味的烤全羊,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