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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只得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这里很适合治疗失眠。”
“是么?你有失眠的问题?那以后如果睡不着,可以过来睡。”
小凡脸一红,打岔道,“那个病人怎样了?”
“急性炎症,给他开放引流,压力一旦减轻,就会轻松很多,缓两天再过来接着治——”谢隽奇没有多聊,又问,“把你闷坏了吧?睡之前没有参观一下?”
小凡心中一突,忙说,“你不在,我不敢走太远。”
谢隽奇笑了,没说什么。
小凡看看墙上的挂钟,讪讪道,“时间……好像不早了。”
她巴不得早点逃离“作案现场”。
希望谢隽奇等会儿不要心血来潮去开保险柜——那个液晶屏的错误提示不会一直浮在上面吧?
“嗯,我们速战速决。”说完,谢隽奇俯身*下来。
小凡脸红的快要滴血,心想看在谢医生眼中,自己大概真是故意等着这个吻吧。
但谢隽奇的热烈让她无法分心想太多。
因为太过投入,再加上下唇麻木,多余的液体顺着口角流下来,小凡也没有发觉,还是分开之后,谢隽奇注意到,扯了几格纸给她擦。
小凡窘的不行,自动联想到那些因为中风、口角无力歪斜的老头老太太。
尽管她是因为另外的原因导致神经麻木,相应的感觉和运动功能都受到阻碍。
虽然流到下巴没感觉,谢隽奇的擦拭也很遥远的样子,但当谢隽奇的动作移到脖子以下,小凡就不再无感了。
她低头一看,谢隽奇的手指已经从她下巴移到脖子、锁骨、肋骨……她顾不得为自己的窘状惭愧,本能的伸手抓住谢隽奇的手。
谢隽奇的手被按住,堪堪停在她胸前。
小凡不敢看他,“谢医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小凡穿的裙子是圆领,开口比较低,弹性也好,谢隽奇这么拉拨间,已经真切的感受到手指下的圆*润*丰*盈。
他看了看小凡红的仿佛快要滴血的耳朵,于是松开手,“嗯。”
小凡用他留下来的纸,也没细看,顺着那道水渍胡乱擦了几下。
看着领口处的湿痕,她头都抬不起来,“不好意思弄脏了,我回去洗好了再还给你。”
这种衣服要用干洗的吧?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不用,给你穿的,不用还,”谢隽奇又说,“楼上那一排都是给你的。”
小凡愣了一下,“额,无功不受禄——”
“这都是为了治疗——色彩的饱和度高,刺激作用越好。”
小凡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心想,色彩的饱和度高?是说比较鲜艳的意思吗?这个……跟她的下唇神经有嘛关系啊?那又不是视觉神经——难道这些神经都是一家人,一个受刺激,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兴奋了吗。
“但是,”谢隽奇正色道,“为了避免疲劳,这些刺激主要留在这里、复诊的时候用上,平时不能随意施行。”
“……哦。”也就是说,这么好看的衣服,她平时不能当通勤装来穿了?
小凡想想还有点遗憾。
这裙子挺衬她肤色的,她还想穿去给同事们看看呢。
谢隽奇送完纪小凡,回到家中,却见到一个意外的访客。
“秦婉?”他不禁皱眉,“怎么了,吕先生有什么反应吗?”
他的第一直觉,是刚才急诊处理的vi客户出现了什么问题,才让秦婉深夜赶来。
虽然秦婉知道他的住处,但他确定自己有表达过,不希望在私人时间被打扰的意思。
秦婉的表情没有白天那么犀利冷静,却幽幽的望着他,“那个纪小凡,原来已经登堂入室了?”
秦婉对纪小凡这个医赖大龄花痴从来没什么好感,之前看她不再出现在诊所里复诊,还庆幸终于甩掉了这个麻烦,不用被她堵心,想不到,今天竟被她无意中发现端倪。
纪小凡不是知难而退,而是暗度陈仓!
谢隽奇咳嗽一声,“我只是想要让她在私密及安静的环境就诊——请注意你的用词。”
秦婉气不过,“你别傻了,你真以为她想把毛病看好?她看病是假,看人才是真!”
谢隽奇沉默半晌,淡淡的道,“要不是我出的差错,她也不用再三来看我。”
秦婉冷笑道,“——我看,她对这个‘差错’,根本喜欢的不行吧!”
谢隽奇不语。
秦婉一肚子气想要发泄,简直停不下来,“要是早知道她放长线钓大鱼,还不如一开始就拿钱堵她的嘴。哪里又需要一千万,那种人,只怕十万二十万也够打发了。”
谢隽奇皱眉道,“这是我的决定,你又何来立场干涉?”
秦婉被他这话一堵,愣了半晌,语气中带了点哭腔,“我知道是我造次,我哪有资格管你,就连当年的菲菲,她不也管不了你么?她也是命苦,她——”
“好好的,说她干嘛?”谢隽奇眉目间带了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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