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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冒险者们来说,清晨的吸血鬼要塞完全可以用五个字来形容。
白日,依山,禁。
用和尚的话来说:“善了个哉的,这破j8碉堡哪里都不能去,还他妹的拿咱们当客人咩?”
陆羽独自一人找到了打铁铺中的卢西安。
这位现代狼人始祖哪怕是在打铁时,也充满了霸气和威严,他与一般被用作奴仆的狼人不同,尽管同样的脏兮兮,汗水和泥水中,却混杂着藏不住的勇猛和果敢。
他对于陆羽在旁边观摩自己打铁毫无在意,就像是根本没有察觉一般。
但陆羽知道,从自己站在铁匠铺门口的时候,对方的耳朵就动了动。
卢西安打铁打了半个小时,陆羽也看了半个小时。
滋啦!
十字剑的铁胚被放到了水中,卢西安这才回过头来:“远方的旅人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吸引了你吗?”
陆羽依靠在门口的木桩上说:“吸引?用好奇这个词更适合。”
卢西安说:“你好奇什么?”
陆羽说:“你脖子上的项圈。”
卢西安说:“你把它叫做项圈?”
陆羽说:“你把它叫做枷锁?”
卢西安说:“是。”
陆羽说:“我以为身为铁匠的你能够随时打开它才对。”
卢西安瞪圆了双眼,带着威猛和煞气吼喝:“你知道了什么!?”
陆羽说:“别介意,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卢西安说:“之前?”
陆羽说:“没错,刚刚我发现了另一件事。”
卢西安说:“什么?”
陆羽说:“你把这个栓狗的东西叫做枷锁。”
卢西安说:“那证明了什么?”
陆羽说:“证明你内心的愤怒和反抗欲还没有消失。”
他又说:“称它叫项圈,拴狗的项圈,你没有在意,是因为你清楚现在的自己的确没有尊严。但你叫它枷锁,说明你对自己的境遇不满,枷锁封住了你的自由。”
卢西安说:“是又如何?”
陆羽说:“我的家乡有一句话,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卢西安皱眉。
陆羽说:“现在鱼关在缸里,鸟囚在笼中,但不要紧,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鱼和鸟都以为自己是宠物,而不是生物。”
卢西安声音沙哑:“宠物和生物,又有什么区别?”
陆羽说:“死物,也一样可以是宠物,生物,却有它本身的特征,自由的驰骋于草原,遨游在大海,飞翔于天际,就是生物的本来面貌。”
卢西安与陆羽对视许久,终于败下阵来:“你想说什么?”
陆羽淡笑:“给你一个主意。”
卢西安说:“什么主意?”
陆羽说:“征服。”
卢西安说:“征服什么?”
陆羽说:“如果一个囚徒惹怒了国王,最好的逃生方法是由内部人把他放走。”
卢西安说:“去征服内部人?”
陆羽说:“而且还得是国王最亲密的人。”
卢西安凝眉。
陆羽说:“例如公主。”
卢西安咬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羽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径自说:“公主之所以是公主,是因为她同样是被枷锁封住的鸟儿,纵然锦衣玉食,也掩不住心中的野性与叛逆,而这两样东西,最容易被同样的东西所吸引。”
卢西安说:“我是奴仆,只有遵从和屈膝。”…。
陆羽说:“那就不要那么做,奴仆也只有强弱之分,只有强者的叛逆,才能吸引到公主,才能让强者得到尊严和自由。”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人生其实很简单,能做你想做的事就是最大的快乐,而这件事,其实是很不容易和需要花费巨大代价的。”
他忽然回头笑:“你不觉的吗?暗中骂一个人我x你女儿这种事,是绝对不如真正x了人家女儿来的舒坦的。”
说罢,陆羽扬长而去。
卢西安陷入沉思。
反正白天无所事事,冒险者们一个接一个的去骚扰卢西安,大家都希望能够把主线任务一完成,不过说辞当然都不会太动听,威逼利诱的有,动之以情的有,不过所有人都得到了卢西安的漠视。
当卢西安终于说出‘你们再来骚扰我老子就去告诉维克多’这句话的时候,冒险者们才彻底做鸟兽散。
反观陆羽,从早晨出去一次之后回来就一直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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