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秦王赢政在哪里出身),接着再看更方便。
黄盈听他那一句温柔的盈儿,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又听他所说聂元是自己亲生父亲之话,下意识的回头朝聂元去,却见他满脸激动与羞愧,嘴唇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黄于淳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这下子黄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抹着眼泪朝外头跑去。王翦等人朝嬴政了一眼,嬴政微不可察的点头,似铜墙铁壁似的秦兵顿时分开一条通道,任黄盈满了出去。
“盈儿!”聂元心下着急,大喊了出声来,黄于淳却是面色黑沉似水,身子一挡:“盈儿岂是你唤的!”
一个有心去追,一个有意去拦,二人都是含怒出手,顿时场面如嬴政所想的般打了起来。此时房屋本来就不如现代时的钢筋水泥坚固,在两大高手剑气下,很快四分五裂,几声剧响之后,屋内顿时一片残垣断瓦,嬴政在流云保护之下,渐渐往后退了几步,场中聂元与黄于淳二人打得更是激烈,像是决意要拼个你死我活般。
流云眉头皱了皱,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才低声道:“主上,现今该如何办?”他刚刚在黄于淳手中受伤不轻,流云原是刺客出身,隐匿一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过与人光明正大硬拼却不是强项,刚刚挨了黄于淳一掌,这会儿连喘气都带着血腥味儿。
“待着。”嬴政冷笑了两声,他与聂元生活几年,深知此人身子非同一般,若是他与黄于淳还未两败俱伤之时,若是士兵动手,恐怕不止抓不住人,还有可能给他反趁之机,今日不遇着这两人也就罢,既然遇着,他必定将二人诛杀,把危险掐死于摇篮之中!聂元当年虽对他有恩,不过他暗算在后,其心歹毒,嬴政是宁负了天下人,也不会给人再负他一次的机会,与聂元之间的情份,既然他存歹意,嬴政亦不会心慈手软。
那半空之中缠在一块儿的黄于淳二人此时着密密麻麻已经开弓的秦兵,心下也有些着急了,两人都知道此时形势,没有真正动刀剑,之前着虽然打得凶,不过只是外表罢了,这会儿二人都未受伤,黄于淳瞧了远处一眼,嬴政这会儿已经被众兵士包围在了人群之中,冷眼望着这边,嘴角带着微笑,整个人卓尔不凡,再也难伤他分毫,心内不由生出一丝不甘愿,咬了咬牙,将聂元逼开了一些,喝声道:“姓聂的,今日难道非要让某陪你死于此处?”
聂元心下也是泛怵,不过嘴上却是不肯服输,想到之前嬴政嘴里所说夺妻之恨,易女之仇,这会儿只觉得剐心割肺一般的疼,闻听此言,冷笑了两声:“墨家巨子黄于淳竟也有如此贪生怕死类鼠之时,当初夺生死兄弟之妻女时的勇气,可曾还剩半分?”二人越说越是火起,一开始可能还有作戏麻痹嬴政的想法,可这会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当真打出了火气来。这也是如嬴政所料,当初聂元提起黄于淳时表情复杂,他早在眼内,如今算计的,不过是让这二人都放不下的自尊心而已,就算明知他算计,二人纵然狡猾如狐,亦得乖乖跳进陷井之中。
空中聂元与黄于淳二人越打越是真火直往上涌,起来气势十足,不过嬴政却是到这二人并未抽出长剑,嘴角就挂起一丝冷笑来,他未开口说话,旁边流云自然更是不会开口,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小娘子声音响了起来:“政哥哥,你之前说的是,是真的吗?”
却是不知何时,黄盈又转了回来,她脸上带着惶惶不安之意,刚刚她一路跑出去时嬴政示意秦兵让开,是以她跑回来时,众人未得到嬴政示意,也没拦她,嬴政一到黄盈回来,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细微的笑纹来,瞳孔微微缩了缩,这才斯条慢理抚了抚自己手中长剑:“自然是真。”
他故意压低了音量,黄于淳与聂元二人正作戏作得火热,这会儿一到黄盈回来,两人都是愣了一下,聂元气息一滞,接着面露慌乱之色:“老匹夫,盈儿如何会与政儿识得?”
“某如何得知,还不是得问你好徒弟!”黄于淳也有些口气不善,显然也是有些担心女儿,不过却是惯聂元这样略冲的语气,当下冷哼了一声,态度极为恶劣的将他堵了回去,聂元窒了一窒,听到黄于淳那句徒弟,脸色不由有些黯然。他最是了解嬴政为人,之前见面并未口称师尊,已知他心中明白自己当年的算盘,两人师徒关系原本就并不怎么正经,如今这样没了,也如当初来得莫名其妙一般,但聂元心中到底是有些失落,不过会儿见黄盈站在嬴政身边,两人说话的模样,他心里却是一阵担忧。
当年聂元曾与嬴政相处过多年,对嬴政性情大致有些了解,知道他骨子里最是霸道冷漠又狠辣,这狠不止是对别人,也对他自己,当年那个一眼就能瞧出阴戾与危险的人,如今瞧着竟然一扫当初的森寒,变得温润宜人,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是以嬴政性格之坚毅,聂元当年也曾心下骇然,嬴政如今大变了一个人的模样,不是证明他性格变了,只能证明他比当年,学会了伪装自己,如今的他,更加危险!隐藏了自己的心思,但冷血性格未变,手段恐怕更加的凶残。
聂元心下担忧,又怕黄盈与他相处置身于危险之中,一时焦急,听黄于淳这略带了冷意的话,以他心头也火起:“老匹夫,某家耻于与你这样的小人师从同门,某家今日定取你性命,以报当年大辱!”他说完,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当下眼珠不由一红,多了几分疯狂之势。
黄于淳被他如此一骂,面皮也受不住,他这些年养尊处优,墨家之中谁人见了他不是恭敬三分,偏偏聂元三番四次的与他捣乱,毁他名声,当年他事情做得是不地道,不过事已至此,他又不可能将妻子女儿拱手相让,若是聂元私下骂上几句,自己被他打上一顿也是没什么,偏偏他为赌一时意气,竟然收了嬴政做徒弟,当年他就对聂元收徒一事颇有耳闻,不过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若论人手,谁人比得过天下墨家势大?却不料今日才得知,聂元那徒弟,竟然是秦国之王!
他收谁不好,偏偏收了这样一个祸害!嬴政为人本就狠辣,当年他曾见过一回,小小年纪却是杀人不眨眼,如今几年过去,性情更甚,他身份又特殊,一念之间恐血流成河,墨家一向以除强抚弱为已任,黄于淳一想到此事皆因聂元而起,顿时也不由脸现怒容,回想过去种种,自己因理亏,对聂元多有忍耐,却不料今日他还如此咄咄相逼,想到这儿,黄于淳冷笑两声,竟是也恨上了聂元,‘铿锵’一声,手中一直未出鞘的长剑,终于被他抽了出来。
嬴政眼里露出冷色,着这二人终于发了狠,嘴边笑意不由有些狰狞,黄盈了一眼,吓了一跳,嬴政眼神一敛,连头也没转,聂元与黄于淳二人弄臣正在伯仲之间,一时间难分高下,他以前知道聂元身手不凡,但却没料到他是到这个程度,嬴政眼中寒光更盛,这样不容易控制的人,又对自己生了敌意,还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世界上才好。他心中打定主意,回头就冲黄盈了一眼,微微笑道:“盈儿,刚刚可是伤到你了?”
黄盈听他略有些清冷的话,脸颊下意识的一烫,胡乱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慌乱,聂元二人无意中回头了一眼,却不知这二人说了些什么,只到黄盈‘慌乱’害怕的模样,顿时关心则乱,两人都深知嬴政性情阴狠,尤其是聂元对他了解甚,又见他举起了手中长剑,这会儿聂元与黄于淳二人哪里还顾得上打斗,相互了一眼,竟然都齐齐朝嬴政扑了过来!
嬴政与黄盈这厢说着话,那边似对聂黄二人毫不在意,不过实则却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二人身上,这会儿一见两人扑了过来,眼中盛满冰霜,大喝一声:“放箭!”
顿时‘嗖嗖’的长箭破空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黄盈脸上的笑意因他这话突然一顿,慌乱的转头,却见聂元与黄于淳二人冷不妨面对这突然射来的密实箭雨有些手忙脚乱,身子在空中拧了几圈,不过这箭密密实实,二人纵然身体灵活,不过之前打斗已耗费不少真力,顿时还是各中了两下,幸亏都不是在要害之处,两人脸色虽白,不过来势不减,仍是朝黄盈这边冲了过来。黄盈捂着嘴,险险吞下到嘴边的尖叫,既是不忍心黄于淳受伤,又是怕嬴政出事,她心里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日之事超出自己想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