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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简短的战前议事很快结束,众人各自回营。
此时天色已晚,夜风凛冽。营地里除了值夜的哨兵外,其他人已经早早入睡,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大战。刘向和雅稚两人却没睡,他们刚刚因事耽搁了,晚餐没吃成,现在得补上。
营地中,人影寥寥,一片寂静,一顶顶帐篷横成排竖成列,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朦胧的白光。两人并排坐在篝火边,熬粥烤肉。木柴在火焰中变黑,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噼啪响,浓浓的肉香随之弥漫。
晚餐是雅稚在弄,刘向没动手,埋着头,坐在一旁不声不响,陷入沉思中。跳动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变幻不定。
“在想什么?”
雅稚一边翻滚着烤肉,一边扭头问道。她还是首次见到刘向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有些奇怪。
刘向回过神,看了雅稚一眼,又转头盯着燃烧的火堆,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是工具而已,小人物的悲哀啊。”
雅稚秀眉一蹙,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刘向冲她摇了摇头,没有不解释。他知道解释也没用,雅稚的性格太单纯,不会理解这些复杂的东西。
磨刀……
好一个磨刀!
在高层的眼里,镖局分号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不过是一把刀罢了。死多少活多少都无所谓,只要能淬炼出一把尖刀,人命又何足惜?
刘向现在的心情很奇怪,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憎恨,只是有点无奈和怅然。
慈不掌兵!上面的那些人不过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寻常得跟饮茶喝水一样。在他们的心目中,显然不会有人命关天和生命诚可贵之类的无聊情绪,有的,只是应该不应该,有利没有利。
可这把刀却是要用鲜血来磨的,流血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雅稚,你说我们是做一把刀好,还是做握刀的手好?”刘向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做刀?做手?”雅稚看着自己修长的双手,不明所以地问,“我是山巫你是人,为什么要只做刀和手?”
刘向摇头道:“做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要做自由的人。我曾听过一句话,自由并非免费得来,那是要用生命和鲜血的高价,来换取的。”
雅稚彻底迷糊了,眨了眨绿色的大眼睛,疑惑地问:“向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就说点你能听懂的。”刘向笑了起来,“我想说的是,要想不被当成弃卒,那就只有把自己变成大車。——跟我来吧。”他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帐篷。那里,有一只大铁箱。
雅稚看了看锅里的粥,又看了看架上的烤肉,冲着刘向的背影急道:“可是,晚饭还没做好呢……”
旌霞山顶。
木屋内。
“那支队伍如何?”申屠烈稳稳地坐在树桩桌子旁。在他面前,笔直地站在一位全副武装的铠武士。
“大人,据卑职观察,这支队伍的实力不弱。”
武谦抱拳行礼,斟酌着言辞回答道,“三十名守备军都是精锐,虽然装备很差,但纪律极好,战斗意志旺盛,不容忽视。而那支镖局也跟普通镖局不同,领头的人身穿金阙国制式攻击型轻铠——弧矢,另有三人身穿半身铠,其他都是墨铠。其中有一人需要注意,此人虽然身穿墨铠,但有一名手执战弓的女山巫相助,两人配合默契,卑职不敌。”
“哦?”申屠烈颇有些意外,能让武谦自认不敌,这两人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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