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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大事,只是临出门小夫妻闹了点别扭。”贾氏替儿子打圆场。“祖儿,少喝点。”她知道,这话说得有多么苍白。
薛耀祖一心求醉。脑子里无他,只有一个祭坛,上面供奉的是薛家的祖宗先人。而他,就是那上供的牺牲。
“小夫妻吵架是床头打床尾合,不必当真。”舅母也在一旁劝解。
他年逾古稀的外祖父双耳失聪,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报以慈祥的微笑。
薛耀祖最后一个意识,就定格在这里了。他趴在桌子上,任大家怎么呼唤也听不到了。舅父忙招呼过来三个下人,七手八脚地背起他送到睡房去了。贾氏吩咐喜鹊守在他身边照看着。
送走醉倒的薛家大少,大家重又归坐,继续叙旧叙亲情,不知不觉已是二更天了。毕竟年事不饶人,加之旅途劳累,贾氏体力已是渐渐不支。兄嫂见了,忙招呼小丫鬟过来,扶着姑nainai回房歇息。
贾氏心中惦念着儿子,特意过来看望。见人躺在炕上昏睡着,问喜鹊出酒没有?喜鹊摇摇头,回道:“还好,回来一直在睡。就是嘴里含含糊糊,总在喊少nainai的名字。”
贾氏听了,心中暗叹。不觉又开始骂薛振坤,老不死的,搅得家里鸡犬不宁。也不知那小媳妇会不会听他摆布?要是死活不依,再把老东西脸都抓花了,那他可就现眼现大了。贾氏恨恨地想像着,回房歇息去了。
等贾氏再睁眼醒来,太阳早升起老高了。正洗漱,喜鹊就跑进来了,“老夫人,大少爷一人先回去了。”
贾氏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让你看好他吗!”话说得急,调门也不由得高了。
“我傍天亮趴炕沿上睡着了,醒来大少爷就不见了。问大门上值夜的,才听说少爷五更天就走了。还让他转告您甭担心,好容易回来一趟多住两天。鲁二的车马也给您留下了,他自己雇车回去。”喜鹊不敢怠慢,一口气把知道的消息全说完,哭丧着脸等挨骂。
“哎哟小祖宗,你这风风火火地跑回去了,我还能呆得住嘛!”贾氏说完,一屁股坐回椅子里。
她稳了稳心神,细一想,这往返六七百里路程,光路上就耗去两天。等你到家已经过去三四天了,黄瓜菜都凉了,你还能怎样?真是个死心眼儿的孩子!想想索xing由他去,一年到头才回来一次,别再让老爹和兄嫂跟着cao心了。
这边放下贾家的事不说了。再说薛耀祖,一醉解千愁,到五更天才一骨碌爬起来。他小心绕过睡着的喜鹊,蹑手蹑脚来到天井。
贾家上下都还在梦里。好酒就是不一样,喝醉了也不上头。用凉水洗了把脸,他感觉酒基本醒了。
家里也不知道怎样了?她还好吗?一想到青儿,他心里隐隐地疼。与其在这儿五脊六兽地忐忑,不如自己先回去,让老娘一人在这儿多住几天。
也罢,这就动身,免得大家醒了挽留。他回屋简单一收拾,对着镜子一照,制服里面的衬衣领口已经发黄。行李都在母亲房里,没法换了。点点自己随身的衣物里的钱,还有三十几块大洋,足够回去了路费了。
他溜到院子里,悄悄开了二门,掩上门就往外走。到大门口才发现,门上居然上了锁。没辙了,只能敲窗户唤值夜的起来开门。顺便让他转告母亲和外祖父一家,自己的行踪。
睡眼迷蒙的门房被他叫起来,还好心地问,要不要叫醒把式送他,被他摆摆手阻止了。问清楚租车马的地方,他就匆匆出了贾宅。
为了赶时间,他决定骑马走。大步流星走了有二里地,终于看到一家车马租赁站了。交了钱,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洋学生打扮的年轻人,让他自己去厩上挑马。
没时间细看,只要听话,路上不卧槽,顺利坚持到下一站换马就成了。他选了皮枣红马,披上鞍鞯,翻身跨上马背就开始跑。
路上跑跑停停,足足换了七八次坐骑。等他好容易进了村口,太阳已经要落山了,浑身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更让他崩溃的是,家门居然挂着锁!
他抓了抓满是灰尘的头发,一拳砸在大门上!无奈,他找了块砖头恨恨地砸锁。那年月锁都是摆设,防君子防不住小人。没两下,锁被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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