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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这一生在社会上的地位到底如何,最应该看~在顶峰时无限风光的模样,也不是在他落魄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境况,而是应该看他的葬礼。
俗话说人走茶凉,而当一个人死了之后,尤其是不得好死暴毙而亡之后,还有很多人肯来看他最后一眼,不管这些来人的目的是为了隐蔽的发泄一般的快意,还是一种真心的悲痛和怀念,都至少说明这死者在生前还确确实实曾为这个时代留下了一些东西。
人死如灯灭,恩恩怨怨皆归尘土,但至少他曾经有实力给予,也曾经有实力攫取,也或者,他用死亡震惊了所有人。
曹都,一座中等规模的府邸门口,人来人往。
当朝大夫洪涛洪先生暴毙街头的事情迅速轰动了整个曹都,因此,当尸体被运回家之后,整个洪府就迅速变成了一个热闹喧杂的大舞台。
有厉声痛斥者,默然哀悼者,还有眼神闪烁到处打听小道消息的,整个洪府哭声一片,慷慨激昂的讨伐与窃窃私语的小议的声音,遍布内外。
在这议论声里出现频率高的一个词,毫无问就是杀死了洪涛的霍蒙,而这会子在大家口中,他已经俨然是一个狠心辣手人人得而诛之的凶神恶煞!
到这时候,连带着霍蒙曾经挑战击杀柳家食客萧易寒,当街击杀阳城城主陈风笑的事情都在有心人的散布下被重新揭了开来,顿时更让许多与闻者怒气填膺。
虽然还有多的人面对种种讨论选择了保持沉默,但是不得不承认,霍蒙来到曹都后这一杀,已经迅速的镇住了整个曹都。
一天之前,他只是一个自乡下小地方的无名小子刻担心会受到天一宗的大规模报复,但是现在,霍蒙这个名字已然是整个曹都最最响亮的名字。
当然。在洪府地这些人中。最多地还是前来吊者。洪涛生前虽然不曾权倾朝野。也不曾神功盖世。但是作为一个久居曹都地云师级高手。他地故旧亲朋还是为数不少地。
洪府门口。胡二子胡永志陪着一个满面悲戚地大胖子从门内出来。一路上洪府地一位治丧知事答谢不已。因为这位名叫胡大海地吊者刚才在灵堂哭得实在是太悲痛了。令洪府地下人们看了都一个劲儿地想陪着掉泪。
出了洪府。那胡大海停都没停。当即便坐上马车回家。胡永志骑马缀在后面。一路上频频地与胡家地一位管家私语不已。两人看向马车地目光充满了不解。
等回到胡府门口。那位胡大海下了马车面seyin沉地往里走。胡二公子胡永志和那管家都快步跟上。等到了二门附近。那管家与胡永志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公子。洪先生人已经是去了。您也不要太过伤心。还是节哀顺变地好啊!”
胡永志闻言也赶紧道:“是啊大哥。别伤心了!”
胡大海倏然停步。然后猛地转过身来脸黑云地指着管家地鼻子破口大骂。“老子伤心个屁。他洪涛死了关我屁事!但是我前天才刚悄悄地给他送了三万两银子在他死了。答应我地事情也没办成三万两银子。老子找谁要去!”
胡永志和那管家一起哑然。
胡大海背着手原地打转悠里骂骂咧咧,“他nainai个娘的洪涛个***要死也不挑个时候,他早不死晚不死,接完了老子的银子,他说死就死了!他nainai个娘的!”
胡永志和那管家闻言只好面面相觑。
这时那大胖子胡大海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三万两啊,那可是三万两啊,老子连个声儿都没听见,就被这***带棺材里去了,我爹死我都没舍得花那么多钱给他办丧事,他nainai个娘的!”
说话之间,他脸上的肥肉直哆嗦,显见是心疼得入骨了。
这时,那管家犹豫了一下,捧着笑脸附和道:“小人刚才在门口听见有人议论,说那当街杀死了洪涛大夫的阳城人霍蒙居然没有被治罪,这可真是气死人了!”
“霍蒙?”那胖子胡大海闻言一愣神,然后频频点头,道:“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说着,他又原地转悠了起来,脸上肥厚的肉层不住的哆嗦着,但是这一次,他却是沉默得很,只有已经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细线的眼睛里时不时有jing光闪过。
良久,他突然站住,抬手道:“管家,去给我预备一万两银子!”
管家闻言一愣,忍不住问:“您这是要干嘛?”
那胡大海眼睛一瞪,“还能干嘛,送礼呀,老子自己可不舍得花!”
“还送礼?送给谁呀?那洪涛大夫不是已经……”
“我呸,提他干嘛,真晦气!老子当然是要送给那个霍蒙啊!”
“啊?”那管家和胡永志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管家还好,那胡永志事后可是已经从鱼氏兄弟的嘴里知道,自己当初在那家小饭馆碰见的那个乡下小子就是霍蒙,所以他的吃惊更甚。
胡大海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知道个屁,你们想想,能连着杀死了陈风笑和洪涛两个这种级别的人还没事儿,这霍蒙能是一般人吗?事情递到曹侯那里,曹侯居然不治他的罪,这就说明他了不得呀!现在趁他还是一个穷小子,老子送礼还能少花点钱,等他真的起来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万两银子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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