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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住的紫薇园,方斌顾不上满身旅尘,迫不及待地和玉儿黏在了一起,回家这十几天,天天看得见却吃不着,两个人都憋坏了,拉开被子就滚在床上。酣畅淋漓地疯狂后,玉儿抚摸着方斌的胸脯:“孙阳好可爱,我好想他。”方斌轻轻揉搓着玉儿的耳朵:“你那么喜欢孩子,那我们也生一个吧?”玉儿没说话,温柔伏在方斌的胸口。
“开学还早,我们是不是去看看你父母啊?”方斌抚爱着玉儿的背,轻柔地捏着她的双肩。沉默了好久,玉儿叹口气:“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回去吧,我和刘宏伟,家里还不知道呢。”方斌紧紧地将玉儿搂在怀里:“好吧,你莫为难。”低头吻住她的脸,“记住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要你!”
大哥王大富按年前的约定,到了江城,先一起到张军的岳父母家拜了年,又叫上方斌,一起去给王昌林叔叔拜年。
“大富哥啊?”按了门铃,开门的是王瑾瑜,短裤背心,身上汗淋淋的。
“叔和婶不在家啊?”进到客厅,王大富接过弟弟递过来的茶,四周打量了一圈。
“不在,我小姨家有事,我妈硬拉着我爸去了。”倒过茶,王瑾瑜自顾自的回到健身房,“嘿----嘿-----”有声地对着沙包拳打脚踢。方斌循声来到门口,倚在门边,看了半天,待到精彩处,轻轻地拍起手掌。
“你也练过?”王瑾瑜名字看起来很文雅,其实是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听到方斌的掌声,不以为然。方斌微微笑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王大富从客厅里也走过来,嘻嘻一笑:“瑾瑜,要不你和方斌过过招?”王瑾瑜甩甩额头上的汗,绕着方斌转了几圈。西装革履的方斌,气定神闲,仍然不说话,只是微微分开了两脚。
“看招!”转到方斌背后,王瑾瑜突然发声喊,声落拳到,拳势挟着劲风,呼地对着方斌后背袭来。方斌身形一挫,让过拳风,右脚一扫,王瑾瑜全身的劲力都集中在上半身,下盘不稳,嗵的一声被方斌扫倒在地。
“呵呵,得罪了。”方斌拱拱手,欲去扶他,王瑾瑜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不笑也不恼,握紧拳头,在方斌面前轻轻跳动,看准时机,右手呼地一拳直袭方斌面门,方斌伸出左手去格,哪知王瑾瑜右拳是虚,左拳挟着厉风又猛地袭来,方斌左手变拳为掌,铁钳一般挟住王瑾瑜的左手,用左肘猛地向上一嗑,王瑾瑜手肘一麻,右拳也虚了。
“呵呵,瑾瑜的拳风甚厉啊。”方斌放开王瑾瑜的手,呵呵一笑。
“还是你厉害。”王瑾瑜领教了方斌的力道和机变,心服口服,“我拜你为师。师傅!”王瑾瑜双手抱拳向上,恭恭敬敬地行个礼。
“什么时候请了师傅啊?”一阵门锁响,王昌林和林婉怡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妈,爸!”王瑾瑜很激动也很高兴,指着方斌:“这就是我师傅,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我。比我们教练还厉害。”王昌林颌首而笑:“想不到小方还有这一手!”
“哪里哪里!”方斌微微涨红了脸,“师傅不敢当!练着玩还成。”
“我们家瑾瑜,向来眼高于顶,小方,有空你就常常来玩玩,也教教他。”林婉怡慈善地一笑,“拉过儿子,你就叫方斌哥吧。”
从王昌林家出来,又去给韩国栋拜了年。
看着玉儿收拾衣服行李,方斌慵懒地倚在门口,无精打采,两眼空荡荡的。
“你怎么了?”玉儿抬头,吓了一大跳。方斌惨然一笑:“我后悔了,不想让你回去了,落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玉儿心中一痛,温柔地走过来,捧起方斌的脸,似嗔似恼:“傻孩子!你不让我回去,我不回去就是了,哪用得着你这样,掉了魂样的。”
方斌嘴一撇,带着哭腔,紧紧地搂住玉儿:“姐,我真是舍不得你离开我!一会儿都舍不得!一想到你要回去好几天,让我一个孤零零地呆在屋子里,我的心就吊着。”一头说一头埋在玉儿的肩膀上,压抑着哭声,双肩一耸一耸的。玉儿心乱如麻,既高兴又担心,既感觉无比幸福,又有点好笑,右手抚摸着他的头,一直向下,轻轻柔柔地:“你怎么象孙阳一样啊?”嗤嗤一笑,又说:“好了好了,我不回去了啊?”
方斌不说话,静静地伏在玉儿的肩头,突然,扳起玉儿的脸,疯狂地吻着,鼻子,眉毛,眼睛,耳朵,颈项,脖子,一点点,一寸寸,用力地吻着舔着,渐渐地,玉儿也气喘吁吁。
“玉儿,你早点回来啊?”方斌一边吻着,一边在她耳边喃喃地说,“记得给我传呼短信啊?”玉儿被方斌弄得空落落的,面色潮红,心荡神摇,喃喃地说:“那我不回去了啊?”方斌却松开玉儿,双手撑在玉儿两肩,“还是回去吧,为人父母,不就是盼望过年过节,你能常回家看看?”
载着玉儿的火车,徐徐开动,玉儿头伸在窗外,扬起手,叮嘱这嘱咐那,方斌什么也没听清,双脚钉在原地,仿佛呆了一般,泪水刹那间汹涌而出,恣意横流。远远地,看不见玉儿扬起的手,也看不见火车了,方斌仍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腰间bb机响:“你回去了吗?把眼泪揩一下,让人看到了会笑话你的。”玉儿一边编辑着短信,一边却泪水婆娑。
回到租住的小屋,方斌感觉百无聊赖,拿起书,书上却晃动着玉儿媚媚的笑,打开电视,银屏上却幻化出玉儿温柔的脸。丢下书,扯过毛毯,靠在沙发上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点一滴地回味着和玉儿的相识相恋相爱,感觉甜甜的暧暧的,宛若一股幽香,沁人心脾,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被人牵着,锣鼓喧天,大红的房子里,人声鼎沸,爹娘好象也来了,自己一会儿又成了新郎,玉儿穿着红兰相间的旗袍,巧笑着,美目顾盼,有人用条大红的头巾,猛地盖在玉儿头上,自己牵着玉儿,拜过堂,进入洞房,伸手揭开头帕,却不是朝思暮想的玉儿,而是一张根本不认识的脸,狰狞恐怖。方斌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定定神,原来是个梦,电视依然在放着。心里堵堵的,一遍遍地宽慰自己:“老人说,梦是反的。”到底没心思睡觉了,关了电视出门。
大街上人少车少,年还没过完。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飞舞,落在颈脖里,凉凉的。方斌漫无目标地瞎逛着,感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从中午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还真是饿了。尚在正月里,很多店面都关着,沿街走了老半天,才看到一家餐馆门口停了许多车,灯火通明。走进去,找个角落的小桌子坐下,自己一个人,占了好地方,店家会不高兴的。
“先生,您要点什么?”盛装的服务小姐拿着菜单,很职业的笑着。方斌点了两个菜,一个汤,没要酒水,显然这是很寒酸的,小姐有点不高兴了,脸上的笑渐渐的就收了起来。
“你干什么?”轻轻的一声娇叱,传入方斌耳朵,循声看过去,靠窗的一对时尚男女,似乎起了争执,女的满面愠色,男的小心翼翼,过会儿男的又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女孩子的肩上,却被一点不客气地捋了下来。方斌替那男孩子红了下脸,微微一笑,待那女孩子转过脸,原来是打过交道的美女店长熊思卉。正好她目光不经意地看过来,方斌举起饭碗,算是打招呼。熊思卉看到方斌有点吃惊,想笑笑,一会儿又难以跨度这么大,又惊又怒又想笑的脸,倒是真的把方斌逗笑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