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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三刃镰刀狠狠地砸下,压迫得八云祈手中时雨不断发出悲鸣,飞段脸色赤红,似乎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之中,毫无目标地,几乎是胡乱地挥舞着手上的大镰刀,瘦弱的手臂中似乎隐藏着无穷的力量,轻易地将八云祈压制······
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只是攻击完全无效罢了,无论多少次砍中飞段的**,都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浅浅的伤痕,随着击中次数的增加,这痕迹也变得越来越浅,直到最后,八云祈的全力一击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微不可察的白印,仿佛飞段的身体已经将这样的攻击牢牢记下,自动产生了抗性一般······
阻止不了那把镰刀。八云祈拼尽全力地格挡着,没有使用一分卸力的技巧,和飞段强大的臂力毫无关系,不间断挥舞着的镰刀掀起了致命的暴风,无法闪避,只能勉强地提起长刀招架着。重复的攻击,只是不断挥砍着,毫无技巧的的攻击方式,就像是用斧一样地挥动手中的镰刀,却在不经意间造成了“燕返”的攻击效果。明明分属于绝对的力与绝对的技,两者却在这一瞬间有了共通之处,八云祈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当初学习燕返的时候,在面对佐佐木小次郎剑风之时,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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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隐村,是拥有着“忘却战争的村子”之称的小忍村,飞段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是个有着富饶自然资源的村子,没有了战争,忍者也变得多余,所以大量的忍者重新变成了平民。
忍者出身的飞段十分渴求战争,因为他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会到那深入骨髓的刺激感,安宁,平静,就像一滩死水一样没有半点波澜,心中的焦躁感几乎令飞段痛苦得想要自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脑中那根理智的弦终于承受不了越来越大的压迫,终于绷断的那一天,飞段向自己村子的人下手了,没有对任何人心生怜悯,手下毫不留情,近乎残忍的杀戮方式终于激怒了那些隐退的汤忍,面对这个明显疯狂的后辈,他们愤然反击。只是,早已被安宁的生活磨去全部棱角,脑中的战斗技巧都快要遗忘的汤忍们,怎么会是飞段的对手?两年的时间,在那股焦躁感的灼烧下,飞段只有不断练习杀人技巧,以此来暂时遗忘那种痛苦······为了那片刻的放松,飞段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力!
不是对手,不,连交手的资格也没有。中忍,上忍,乃至汤隐村的首领——那个教导飞段忍术的老人,通通死在他的手上,轻而易举,连血都没有留下一滴。
大笑着将老人的头颅敲成了碎片,踩着满地的鲜血奔跑着,然后沉默了。
“太轻松了,本来以为会更刺激一点的,原来一点都不没意思······”飞段一脚踢开面前的忍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无聊地自言自语。刺鼻的血腥味招来了大量的苍蝇,这些丑陋的虫子似乎也感觉到了面前这个人的危险性,远远地躲开了他。
“谁能和我说说话吗?”飞段抬起头问道,他的嗓子变得有些嘶哑,刺耳的声音在夜空中不断回荡。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这个村子的人已经全部死在他的手上了,一个都没逃出去······
“是啊,已经被我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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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隐村并不是个无名小地方,这件事情很快传了出去,飞段一夜之间就变成了s级叛忍,在赏金猎人和流亡忍者的追杀下四处逃窜。
虽然实力很强,但是飞段终究是一个没上过几次战场的下忍,在那些层出不穷的陷阱和计策下,他受了重伤,衣衫褴褛,一直顺滑的银色短发也缭乱地堆积起来,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一个手持黑色书本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飞段面前,他下意识地想要攻击,但是全身三分之二的鲜血都已经流失后,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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