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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家主并未立刻回答,他沉沉地望着不适应地撑着右手坐起的白烧云,眼角红红的,似乎才流过泪。沉默了半晌,那中年才长叹了口气,眼中黯淡的光芒收敛了些:“山腰以上全烧没了。”
“家主,救我的时候还有发现其他人吗?”白烧云愣看着前方问道,可目光还是有些躲闪的意味。他虽然已经知道所谓的白家家主原来是自己的亲舅舅,却并未说破。有些事,他人若希望你忘了,那便不需要去提起。
“不是我救你回来的。”
“那是谁?”白烧云满脸疑惑地抬头望向面前的中年男子。
“皇城来得本家人。”
闻言,白烧云皱在一起的眉头愈发皱了起来:“本家?我们黔城白家是支脉?以前从未听您说起过啊。”
“本来是想等你继承家主后告诉你的。”白家家主的目光柔柔地看着,“有些东西不想让你过早地去承担。”
白烧云似乎有些听明白了什么,也就没揪着这个问题再问下去了。
“那他们来黔城干嘛?”
“带小少主来历练。”
“历练?”白烧云不解,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是那个地方?皇城没有吗?”
白家家主点了点头:“整个甘南国,应该只有黔城才有了。”
闻言,白烧云有些沉默了下去,那个地方他听过无数次,可去从未去过,因为那里不属于他这种人。可对于那个地方的情感,他却觉得很复杂,应该说是一种既哀伤又敬佩的感觉。
“家主,我的道脉似乎变了。”白烧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
“嗯,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应该是一种书圣斋都没记载过的道脉。”
“道脉也可以夺吗?”白烧云眼中突然有黯淡的神色闪现,低着头自语道。
中年男子并未听清,嘱咐了声好好修养,就掩门离开了。从头至尾,两人谁都没提那条断了的左臂,却似乎心里都很明白,一个不问,一个也不说。
舅舅吗?可在我心里,你更像是未见过面的父亲啊!
白烧云愣靠在床上,脑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梦里的场景。如今白家的布局道设,竟与梦里那座府邸有许多相似,可终究不是梦里的场景。同样的心痛又涌了上来,他睁着眼,有满溢的泪珠落下。
通过这样的方式怀念她吗?
……
庭院深深,秋叶都开始飘了,却有鸣蝉打晚,不肯早早歇了唱腔,要叫醒贪睡的炎夏,叫出一片大火。
小乞儿在躺了两天后总算是醒转了,可映入眼中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破漏的城隍庙宇。抬眼看去,雕栋镂牅,帷幄轻窕,有檀香在小炉中悠悠点着,焚起缕缕青烟荡开,屋中布置具是极妙,一看便是富贵人家。
小乞儿的眼中带着一抹不安,打量着周围,好在看到了那个坐于茶案旁的熟悉身影。虽然此时的老叫花换了一副“人模狗样”的皮囊,但小乞儿是见过的。
小乞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伸出手在胸口处摸了摸,没窟窿,那小猴没说假话。可他又有些不信,在手臂上痛扭了一下,用劲大了,疼得呼了声,便兴冲冲地朝老叫花吆道:“老花,我没嗝屁!”
“你那小命阎王爷不稀罕的,又给吐了回来。”
“不稀罕好,不稀罕好。”小乞儿坐着傻笑,心里要把阎王当作大好人,“不对啊,小猴说是它救了我。”
“你胸前那个小猴吗?”
小乞儿闻言,赶忙翻开被褥朝胸前看去,可此时的他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去画舫时穿的那身虎纹白衣。赶忙拉开衣襟朝胸口看去,正是一个朱红果树的印记贴在了原先的伤口处。
“没小猴啊?”小乞儿愣愣地开口道。
“藏树里了,得把叶子拨开。”
小乞儿被老花这话说得一懵,疑惑起来,却也天真地拿手去拨弄树上的叶子,果然一只小棕猴探出脑袋来看着自己。一时兴致便起来了,就要拿手指头去把小猴给揪出来,却抓住了自己的肉,死死拉不动。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有小猴?”小乞儿突然疑惑道。
老花白痴似的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果然拨了我的树叶!”小乞儿猛地惊呼,顿时觉得自己被老叫花给占了天大的便宜。
老叫花闻言,脸色便黑黑的拉了下来,却也不理他,自顾地煮着手里的茶水,留着小乞儿缩在那,满脸幽怨地剐着眼神。可小乞儿的心里却暖暖的,去了阎王家走上一遭,太冰冷,不如没心没肺地和老叫花扯嘴皮子来得热闹。他叫这是,小日子。
“这小猴有啥用?”小乞儿又笑嘻嘻地问道。读过小说的他知道,这种怪事可是名叫“机缘”的宝贝玩意儿嘞,想着就满心期待起来。
可小乞儿没看见的是,当他问出这句话时,老叫花的眼中有说不出的味道在荡漾。“没啥用,还偷你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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