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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乾叹道:“我与二师弟恰好想到一处去了,但由于事先没有商量,互相以为对方是要违背师傅命令篡位,误会之下就争了起来,到后来弄清了,师弟你也走了。”
天坤道:“所以,现在咱们要四师弟你回山继位。”
天心心情复杂,道:“虽说如此,小弟功浅望低,怎做得这掌门之职?”
天乾道:“哎,四师弟你这话就太谦虚了,暗夜总坛一役,你力诛群邪,后来又挺身而出,直斥谷断绝针对剑阁的挑唆欺世之言,如此功业足以让咱们汗颜,你如何做不得掌门?”
天坤道:“再说我和大师兄‘代掌门’一职争了十多年,好不容易你出现了,怎会再让你走掉?”
天乾道:“四师弟,你就应下吧。”
二人说的这番话漏洞多多,但天心向来自卑,少有被恭维的时候,当下也飘飘然了,只是想,也许两位师兄是真的斗累了吧,如若自己任了掌门,那不是比在江湖中游走更能建功立业?
想到天一所说的小师妹天韵不喜欢自己的理由是自己没有功业之心,天心不自觉点头。
天乾天坤喜道:“掌门在上,受我们一拜!”
天乾天坤拜后各自站起,都讪笑道:“师弟将‘掌门’之位应下就太好了,只是这令牌……被我们毁坏,还是咱们铸接好后再交予掌门吧。”
二人把令牌收回怀中,天心也没多想。
二人道:“如此就不打扰掌门休息了,告辞。”
两人离开,带上了门,天心躺在床上,浮想联翩,良久才朦胧睡着,梦里,他一身掌门衣服,手执令牌,面带微笑,身后则是以天乾天坤为首的上千武当弟子……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天乾天坤在外道:“掌门,可以上路了么?”
天心倦极,但为了表现出一派掌门的精气神,利索的下了床,应道:“两位师兄,请进。”
他和衣而睡,连门都忘了闩上。
天乾天坤进来,见他两眼通红,奇道:“掌门可是没有休息好吗?要不,您再休息一下,我们在门外执剑守卫,管保一只苍蝇也不敢飞进来打扰。”
天心自不好说没休息好,道:“没关系,两位师兄,咱们上路吧。”
很快在天乾天坤拱卫下,天心出了房,二代弟子清妙清法几个早列在门旁,一同躬身拜道:“掌门早。”
天心顿时生出一种成功感,像模像样应了声。
武当这一众数十人出了客栈,自天乾天坤以下,一声声的掌门唤出口,连下个楼梯都道:“掌门请小心。”惊得客栈内外的人纷纷惊叹:这是哪位武林大豪啊?
街上已有不少人流,很多人看向这群道装带剑的武林人,或奇或避。
天乾忽停身,一拍脑袋,道:“哎呦,倒忘了一件事,天坤师弟,你我不是很早前就打算同掌门师弟比试一下武学的吗?”
天坤也停下,道:“对,对,我跟大师兄十多年来为代掌门之位争来争去,疏忽了武学,而掌门师弟一直在江湖上斩妖除邪,那剑法肯定大有长进……掌门,请允许我们向您请教!”
说完天坤执剑在手,直指天心,那些弟子则分散四周,驱出一大片空地来,外围很快堆了一圈圈的围观人群。
天心看着这裸露的街面,做难道:“二位师兄,这不太好吧?若要比试,回山不是更好?”
天坤道:“掌门这话就差了,回了武当你派务繁忙,哪儿还会有心思比剑,不如现在就比过,让师兄我马上知晓不足之处,也好边赶路边思索。”
天心一看四围,道:“要不,在郊外?”
天乾正色道:“掌门师弟,我武当剑法向来昂扬正气,有何不可对外人展示的,且让他们看一看,我武当掌门是如何英雄了得!”
天心只好拔出剑来,还没做好防范,天坤就大喝一声攻了过来,他一时措手不及,只得仓促防守,本来他的武学就不如天乾天坤,又一夜没休息好,状态极差,无奈先以守代攻。
旁观的弟子清妙声带矫情道:“唉,清法师弟,你看掌门师叔这一步步的退避是何道理啊?”
清法一本正经地道:“清妙师兄,这你就不懂了吧?掌门这叫以退为进,其实他埋伏有极厉害的后招呢。”
数十武当弟子也纷纷道:“掌门高明啊!”
这些话听在天心耳中极不是滋味,但他又不能开言,坐实了是在行计。
天乾也大赞:“掌门真是修为不凡,对付二师弟绰绰有余,我也锦上添花一番吧!”他清斥一声也持剑攻去。
两大高手一左一右夹击,天心衣角当即被划出一道口子,再几招,又是几道。
而清妙清法这些弟子又在议论了。
“为何掌门师叔衣服都破了?”
“这叫惑敌之计。”
“不像吧?”
“那你看,掌门的衣服破了那么多口子,都没流血,换作你做得到么?”
“智慧高深。”
……
听着听着,天心早已羞得脸上血红,但左右的两只剑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唰,天乾的剑扫过上方,天心的发髻登时散了,天心不惊反喜,长剑直进,因为天乾剑向上移,上身露出了很大的破绽,哪知刚跨出一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剑也掉到了一边,侧头一看,原来是一块儿不知谁丢的香蕉皮,人群内外哄然大笑。
清妙道:“哎,我总觉得,掌门师叔这招有点熟悉呢。”
清法笑道:“‘狗吃屎’呗……掌门师叔忍辱负重,我辈所不能及啊!”
人群再次大笑,天心这时就是再蠢,也明白天乾天坤这拨人是故意羞辱自己了,他又羞又怒爬起来,质问道:“两位师兄,好歹我是武当掌门——”
天乾天坤大笑截断道:“四师弟,你是烧糊涂了吧,我武当名列武林六大派前茅,掌门岂会是这等全无形象的窝囊废?你拿镜子自个儿照照,啧啧,衣服破了,头发乱了,全身是土,脸上莫不是抹了胭脂吧,还有那赤红的眼珠子,哈哈!”
一串串放肆无忌的笑钻进天心耳中,天心呆立当场,天乾天坤凑近,小声道:“四师弟,醒醒吧,你以为我们真的要尊你为掌门么?”
天心脱口而出:“我原本也无意争位,是你们——”
天坤道:“不错,你是无意争位,但你一回武当,黑白两位道祖肯定立你为掌门,以平息我和大师兄十多年的争执,但你想想,就算你真的做了掌门,弟子们都是我和大师兄一边的,心不能聚,令不能行,那位子坐着又有什么意思?”
大笑中,天乾天坤带着数十弟子扬长而去。
天乾天坤的话还在他耳畔回荡,一众围观者则在指指点点,天心只觉四面八方都有利剑攻来,把他割裂得体无完肤。
一百姓摇头,道:“本以为是什么大人物,谁知是个可怜虫,唉……”
言后不屑而去。
一江湖人则对同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个蠢道士是武当四道中的天心道长,嘿,也不想想,人家俩为了一派之主争了十多年,岂会轻易便宜了他?傻瓜啊。”
同伴道:“少议论别人的事,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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