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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口庄都动了起来,至此巫晓才算见识了盐帮,庄里庄外都是人,有赶了很远的路来此休息吃喝的,有领了命令携带大量物资运进运出的,有整编马队的,有捆札兵器的,有四处找人的,有聚团商议的,而巫晓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些人忙碌,看着他们南来北往,看着他们行行色色,高矮胖瘦。
巫晓此时才体会到红鱼之前的话,他的仇人是比杭州府的来头还要大的人物,以盐帮之大,人力财务物力,黑白两道的交往关系,要从杭州府劫一个犯人尚且如此大费周张,哪自已的目的又如何才能达到啊。
正当他出神之际,忽觉身后人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巫晓回头一看,是穿着一身鹅黄衫子的宁宁,巫晓回过头来继续看向前方,没有理她。宁宁本来还想调笑几句,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堵气做在巫晓旁边道:“你这个人怎么不理人的,好没有礼貌啊!”
巫晓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红鱼在干吗?”
“红鱼姐姐在跟我娘聊天啊,让我自已来找你玩”宁宁看着巫晓说,她好像忘了还要生气。
“溪鸣哥哥,你跟讲讲江湖好不好?”
“江湖?你自已家就是江湖,你家现在发生的事就是江湖事,还要我跟你讲什么江湖。”
“是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啊,我只是觉得他们是一群臭轰轰的苦力耶”
“江湖人大多是这样的臭轰轰的苦力啊,不然你以为都是些什么人?”
“这跟我娘跟我讲的都不一样啊,难道不是应该是骑白马的公子,高来高去的女侠吗?”
巫晓看了她一眼就没再说话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还是你根本没有行走江湖”宁宁很不服气
“你好过分哦,你这个大骗子”见巫晓还是没有理她,宁宁好像真生气了,但是巫晓还是没有反应,最后宁宁只能哼了一声跑开了。
宁宁一路小跑来到后院她娘的房间,一进门看到红鱼跟娘还在聊些家常话,她马上觉得很委屈,扑到娘怀里就哭起来。边哭边说:“溪鸣哥哥好坏啊,他欺负我!”
红鱼大惊失色,庄主夫人也急起来,红鱼焦急的问道:“哥哥他怎么欺负你了?”
宁宁抬起头来想了一想说:“我好心好意的去找他玩,跟他说话,他像个闷葫芦一声不坑不理我,好不容易说话了,还骗我说江湖都是臭轰轰的苦汉子,没有骑白马的公子。”,庄主夫人和红鱼听到这话都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红鱼拍拍胸口安蔚道:“宁宁别哭了,是哥哥不对,我回去责罚他”,宁宁听到责罚好像忘记了受欺负的事,马上笑起来问道“姐姐会怎么责罚他?”。庄主夫人拍了拍宁宁的屁股嗔怪道:“宁宁不要胡闹,自已玩去”
“不嘛,我要听姐姐如何责罚溪鸣哥哥”宁宁对这件事好像很感兴趣。
“红鱼姑娘见笑了,宁宁从小被我和她爹娇纵惯了,你不要当真”庄主夫人笑着对红鱼道。
“夫人说哪里话,宁宁可爱得很呢,我一见了就喜欢,只是我哪个弟弟是个不会说话的主,惹宁宁不高兴了。”
庄主夫人和宁宁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上口庄的盐帮人众基本都走了,只留下为数不多的人在此等候,整个庄园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但是巫晓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他甚至骑马在庄园周遭转了一圈,但是没发现异常。第三天下午巫晓正准备去见红鱼,走到校场上只见从庄子大前奔过来一匹混身是血的枣红马,马上搭着一个人,几个庄厅忙上前去接应,巫晓也赶了过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哪汉子从马上抬了下来,只见满脸是血,看不清是谁,直到将脸上的血迹一抹才发现是哪赌钱的张运,他此时也慢慢醒来,看到众人之后上身马上挺了起来,抓住两个人的手臂艰难的道:“你们快走,后面有追兵”,这句话好像掏空了他全部的力气,此后就没有反应了,身体也慢慢软了下去,几个庄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黑汉子分派道:“你去叫大伙都出来,你去把庄上所有马匹都拉出来,我去后院请女眷,马上去”几个人都点头后,他已飞奔而去。
当巫晓跟另一个庄丁牵着七八匹马返回校场时,校场上已聚集不五十几个人和二十几匹马,一个面容精瘦,须发皆白却依旧精神矍铄老者站在当中正在指挥庄丁。
女眷们已都在慌乱之中来到了校场上,红鱼和宁宁抹着庄主夫人在众人之后来到。
老爷子走了一个高台看向了所有人,校场一片寂静,老爷喝声道:“生死关头,话不多讲,所有男女仆从现在解散各自逃命去吧,官兵不会为难你们,所有跑江湖的盐汉子一人一匹马,一人一把刀,护着夫人和小姐跟我走”,盐帮的汉子听完稍微乱了一阵就很快按老爷子的意思准备停当,哪些男女仆从就不知所撮,由自在原地乱作一团,老爷了看了摇了摇头断喝道:“还不快走”,他们这才三三两两下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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