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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巫晓临出宫门的时候偶遇了太监大总管仇士良,这是他意想不到,这个宦官的首领应该早在这儿等他,只是待巫晓快出来时,做出一幅偶遇的样子。
“这不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兵部郎中,溪鸣溪大人嘛,久仰久仰啊”一个尖锐而沙哑的声从侧门处响起。
巫晓回头一下,却见一个身穿蟒袍的总管服的太监自侧门向他走来。
“不敢不敢,赎我眼拙,您是?”巫晓抬手道
“在下仇士良,愧领大内总管,想来你也是不认识咱家的”仇士良道
巫晓心中一怔,心道怎么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他,嘴上却道:“仇总管好,下官失礼了”
“嗨,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不知道者不过,咱家就是个替皇上跑腿的,哪当得起啊”仇士良上前道,满脸的笑意,竞看不出半分虚假。
“到是我要恭喜溪大人荣升呢”仇士良说完抬手恭喜
“看溪大人一表人才,又能力出众,皇上喜欢哪是自然的,可不像我们这些老了不中用的”仇士良尖声道
“公公说笑了,下官只是按皇上旨意办事,近心近力罢了,可比不了公公在宫中侍奉两代君主,皇上的恩宠可是无人能及啊”巫晓道
“溪大人真会说话,说得咱家心花怒放的,我越发的喜欢溪大人了”仇士良笑道
“哎,只是有一样,我要奉劝溪大人”仇士良说完看着巫晓
“请大人明示”巫晓看着他道
“我在宫中也有几十年了,见得太多,溪大人在朝为官可要多长几个心眼,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今日东家起来,明日西家起来,这都是常有的事,只是若想长青不倒,还得多攀几根高枝,不要把事情做得无可挽回”仇士良脸上微带笑容缓缓道来。
巫晓中心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不动声色的道:“下官受教了,多谢公公指点”
“你也是个聪明人,咱家很喜欢,若平日有暇,可到我哪儿坐坐”仇士良凑过来小声道
“下官谨记,多谢公公抬爱”巫晓轻声道。
看着仇士良带着几个小太监缓缓向宫中走去,巫晓心中有种莫名的冲动,这位神策军的家际控制者,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杀父亲仇人。
但是巫晓清楚的告诉自已,现在还杀不他,而且巫晓也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杀了他,他的复仇将是这些人的噩梦,而不是简单的死亡。
然尔这次偶遇后不久,漠北就发生了大事,二更时分,守善堂的前门传来一阵接一阵紧急的敲门声。
老谢连忙去开门,门外是一个军士,见到有人开门,他递上一封文书道:“请溪大人火速进宫议事”
说完他也不等回复,翻上马背/飞奔而去,想是去通知另一位去了。
巫晓披衣起来,拆开文书一看,是兵部的发文,可是地址却是凤阳阁,这可是安国夫人的住处。
巫晓火速穿衣,从马房中牵出马匹,红鱼自后面追了出来:“帽子,帽子”
巫晓接过官帽,上马向宫门飞奔而去,到得宫门处时,只见宫门大开,有不少官员正在快步进入,巫晓也走了进去。
想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巫晓还看到了几省尚书及枢密院的官员也都在其内,巫晓现在位阶太低,尚没圣前议事的资格,他辩明了路径,向凤阳阁行去。
凤阳阁外庭的议事厅内早已坐了十几个人,安国夫人穿戴整齐的坐在首座,见巫晓进来,示意他在中间左手旁落座。
“皇上正与众大臣紧急商议此事,现今突厥突起十万大军来犯,丰州已经失守,我也想听听众位卿家的看法”
一个小太监递给巫晓一封战报,巫晓打开一看,对当前形势已然清楚。
十天前突厥突然起十万大军,一路向安北都护府进发,一路破了丰州,田州,阳州三处大的州府,安北军与骁骑营正在沿线紧急布防,但是两军加一起才七万余人,要防守超过一千里的防线实在太难,而雁门关守军也不可随意调动,万一敌人突破防线,尚有长城关隘可守,如果长城关隘一失,则直接危及长安,长安离雁门关都不足千里。
朝廷北迁政策刚落实不久,尚没有形成有效的防御和战斗力,突厥大军一来,更是人心惶惶。安北都护府和骁骑营大将军联名请朝庭火速增援。
“突厥人往前惯是小股袭扰,今日为何突起十万大军来攻,此中必有蹊跷”一位军老的官员道
“而今国库紧张,新军招募不足,又欠缺军械和训练,可用之兵不足三万”兵部侍郎忧心冲冲的道
此时一个黄门小太监送来一份小报,安国夫人看了一眼道:“念”
哪黄门小太监尖声念道:“皇上正与众大臣商议策略,但是一时尚无有可行之策,兵部尚书王选言新军不足三万,且训练不足,难担增援大任,宜火速调请各节度使兵马前往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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