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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等待开张的日子来临。苏嬷嬷和月舒儿站在“小月西苑”门口,满意地笑着。
“小姐不担心扬州那里的情况吗?”半响苏嬷嬷问道。
月舒儿外侧过头,看着苏嬷嬷脸上的周围舒展着,说道:“嬷嬷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苏嬷嬷看着月舒儿,赞许地点点头说,没有说话。
两个人自然心里都有数,扬州那里一切平安,否则自然会有消息传来。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月舒儿对秋菊的要求也不过是守成,所以,一切按部就班就是最好的事情。
“王掌柜果然准备出逃,被守着的府衙抓个正着。府衙立刻压了他回县衙,根据秋菊提供的证据,县衙迅速的查清了王掌柜的贪污事件。判处了流放,秋菊又替他求了情,只让他吐出所有贪污银两以及罚银两万两,才放回老家。此时也在扬州闹的沸沸扬扬。王掌柜算是废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请他。众人也都称赞小姐宅心仁厚,秋菊处事果断。料理了王掌柜,秋菊的位置也算稳固了。”
过了一会之后,苏嬷嬷静静地说着他们离开扬州前的事情。
月舒儿一边听着,一边从“小河西苑”走进。
忙忙碌碌的人不见,清幽的环境中,只听得见流水潺潺,微风徐徐,嫩芽冒尖的声音。
“听闻叶旭去了‘罪恶客栈’,但是楚冬有回到扬州找过小姐,未果就消失了。”苏嬷嬷一面说着一面仔细的打量着月舒儿。
月舒儿依然嘴角含笑,惬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苏嬷嬷眼神闪过探寻,想了想,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道小姐对两位公子谁比较中意?”
“嗯?”月舒儿偏过头诧异地看着苏嬷嬷,只见苏嬷嬷表情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嬷嬷怎么会这样想?”
苏嬷嬷拿出一边册子,说着:“这个是你让人做的是吗?”
“是的。”月舒儿点点头,问道,“嬷嬷看见了么?”说着,穿过画廊,月舒儿轻松地走过湖泊,走进“映荷山庄”。
苏嬷嬷点点头,拿过册子,最后一页的右下角,写的“荷塘月色”当家陈夫人敬上。
“为何要写陈夫人?小姐还是念着陈生吗?”苏嬷嬷表情沉痛地说。
月舒儿淡淡的笑了笑,想起了可能永远无法相见的陈罗,略微怅惘的想着他渐渐模糊地摸样,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嬷嬷别担心了。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
“什么麻烦?”苏嬷嬷不以为然地说道。
月舒儿提示着苏嬷嬷:“来京城之前?”苏嬷嬷恍然大悟,那些络绎不绝的媒婆,都来打听提亲的贵夫人,拒绝不得,又不想答应。同时心有戚戚的对苏嬷嬷说,“京城的达官贵人只怕更多。我若不先说已经婚嫁,哪天被人拉去做小妾怎么办?”
苏嬷嬷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但是小姐也不能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啊!这简直是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玩笑!小姐明明是黄花大闺女!再则,就算给自己冠一个夫家为何不是楚姓?”
“楚?嬷嬷为何这么说?”月舒儿回到房间,喝着冬梅提过的梅花茶,不解地问道。
“小姐当我们不知道么?小姐亲口在家族大会上承认楚冬是小姐的夫家。这会有闹出个陈夫人,这不是打自己脸吗?”苏嬷嬷越说越气,激动地看着月舒儿。
月舒儿毫不意外地看着苏嬷嬷的激动,安抚地说道:“那只是权宜之计,怎么好意思真的破坏楚冬的名声,他以后还要娶媳妇呢。况且,我这不也是权宜之计么?若真的以世俗眼光看我的,不嫁也罢!”
“小姐怎可一辈子不嫁人?”苏嬷嬷不能理解地看着月舒儿。
月舒儿只是舒服的靠在软榻上,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嬷嬷,我意已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你就当是完成我一个心愿好么?”
抬起水晶一样的眸子,水盈盈地微微露出恳求。
苏嬷嬷许久未看到月舒儿示弱,心里一动,更是心疼得什么似的。只能长叹一口气,放下册子就出去了。
冬梅呐呐地看着月舒儿说:“小姐,不是我说出去的!”
“我自然知道!你也下去吧!晚饭不必叫我了!”月舒儿摩挲着精美的画册,打发着冬梅出去。
一个人缩在空旷的房间,宽大的帘幔在房间里面垂直不动,分出寂寞的空间。
“我想,你其实还是想做一回陈夫人的是吗?就和我一样!”许久,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传来月舒儿幽幽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在和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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