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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昕娘目光不变,语气依旧平缓,“你在教我做人?”
沈五娘却觉得她的目光,她的语气,都分外有压迫之势,压得她恍惚透不过气来。
她面上有些焦躁,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染了蔻丹的指尖,低声嘟囔道:“真是小气!不过是让你请我们去做客而已……莫不是你根本不能做主吧?你在王府里,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角色吧?”
金香闻言,面色不悦,正要开口。
沈昕娘却转过脸,看着金香道:“我的确不知道我能不能做主,我能么?”
金香一愣,连连点头,“娘子自然能了!王爷有交代,王府中的事情,但凡娘子有吩咐,只管听娘子吩咐!”
此话一出,朱氏和沈五娘皆是一愣。
齐王没有王妃,她们是知道的,可齐王将一个小妾,且还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小妾,宠成这个样子,也委实太过了吧?
沈昕娘却像是刚知道一般,侧脸看着沈五娘:“那你可以去做客。”
她淡然的语气,傲然的神色,让沈五娘觉得自己不是被邀请去做客的,而是被施舍了一般。
她脸上难堪,拒绝的话,却是咬在牙缝里,怎么也舍不得说出口。
“那周妈妈,我可以接走了么?”沈昕娘转而问道。
“我可没答应!”朱氏立即拍案说道。
沈昕娘缓缓哦了一声,“原来不能做主的人,不是我啊。”
这话听在沈五娘耳中,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娘,不过一个半截身子都在土里的老婆子,她要,给她就是!”沈五娘涨红脸,看着朱氏说道。
朱氏皱眉,“别想你不该想的!”
“娘……”沈五娘涨红脸打断朱氏的话,说教她的话,当着她一直看不起的沈昕娘面说出来,她还颜面何存啊?
“你要她回去做什么?”朱氏瞪了沈五娘一眼,转而看着沈昕娘。
沈昕娘与她对视之时,她又慌忙别开视线。
“她是伺候母亲的老人,母亲不在了,我把她接回去好好照顾,权当告慰母亲在天之灵。”沈昕娘缓声说。
朱氏冷哼,“你若有孝心,不说孝敬我也罢了,总该孝敬孝敬你的父亲!接一个老婆子回去,就是你的孝心了?”
沈昕娘看了朱氏一眼,“你知道自己不必提就好。至于父亲,我自然会好好‘孝敬’的。”
沈昕娘脸上分明什么表情也没有。
可朱氏却恍如错觉一般,生生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冷笑的意味来。
“反正人你不能接走!她跟着你母亲嫁过来,就已经是沈家的下人了!”朱氏连连摇头。
连一旁沈五娘哀求的目光,也置之不理。
沈昕娘从容起身,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话已至此,这话说到衙门里,想来也不会有人拦着我接走以往侍奉母亲之人。你拦着,便是你少仁寡义。”
朱氏脸上羞臊且怒,沈昕娘已经行出房门。
上次她回来,要住韶光院,自己不许,她便在门口搭帐篷引人围观,让她被沈尚书狠狠骂了一顿。
这次,她要接人,她不许,难道还真要闹到衙门里去么?
朱氏心头大惊,踢上鞋子就往院中去。
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她语调平缓的吩咐:“金香,去抢人出来!烦请五妹妹带路。”
站在朱氏身边的沈五娘一愣。
让她带路?让她公然和她娘作对?
朱氏一把攥住沈五娘的手,“五娘!”
沈昕娘目光淡然,“齐王府的锦鲤池,很是好看,有三色锦鲤,听闻王爷无事之时,常常垂钓池边。”
沈五娘一听,不自觉想象出自己在锦鲤池畔,邂逅齐王的情形来。
心中便是一阵春风荡漾,当即甩开朱氏的手,“周妈妈还在原来的小院儿里!”
说着,她大步引路而去。
朱氏呆立当场,扶着心口,似要喘不上气来。
沈昕娘第一次回来,戳瞎了她的侄儿,让兄长一辈子埋怨她;她第二次回来,让老爷几番痛骂她,抬了姨娘偏房,到现在不宿她的院子;她第三次回来,连自己捧在手心里,疼在心肝儿里的闺女都和自己作对……
“你,沈昕你——”朱氏指着她的鼻子,忽而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朱氏身边的婆子赶紧上前扶住朱氏,拍着胸口含着哭腔的劝她。
“人若气死,只能被人说心胸狭隘,可不关旁人的事。”沈昕娘回头看她,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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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五娘护着,便是知道夫人不许,沈家的家仆也不敢太强硬的相拦。
金香等人顺利的将周妈妈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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