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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醒了,虚弱的想对韩斌表示感谢,自然得拒绝。
不是韩斌自持身份,而是他需要调息回气,精确的控制力看来比玩命的输出还要累人。
孩子们则是围着他们的李爷爷问长问短,韩笑也把带来的肉拿了出来。
李爷爷原以为韩笑是个哪个商贾家的小姐,现在得知是侯爷的妹妹,本想摸摸小丫头脑袋的手又收了回来,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孩子们有了吃的,平日里最关心他们的爷爷也没有事了,便也开始有样学样的给韩笑道谢。
小丫头哪见过这阵仗,被夸得满脸通红,还把最爱的糖葫芦分了出去,虽然没了糖霜但也能吃不是。
“老人家,跟我说说你们都是哪来的?这里怎么只有孩子,他们家的大人呢?”
一来到这韩斌就觉得不对,最近没听说过征兵,外出务工也很少有女人,大唐的女人一般会在家照顾老人孩子,怎么可能只剩下孩子。
看这老人也不像人贩子,毕竟哪有把自己饿死的人贩子。
“我们是从寿安逃过来的,他们的家人都被县老爷扣下修渠,家里只剩他们了。”
韩斌紧盯着李老头的双眼,他的话里有很大的问题。
修渠的事肯定有,因为李隆基得到水泥后,水利设施的修建一直都不少。
但是寿安与伊阙相邻,水泥的使用不比伊阙晚多少,又在洛水边上,本就有不少根据支流修建的水渠。
要知道旧渠修缮和新挖水渠的工程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怎么可能过去了三年还没修完,就算有新开的荒地,也不可能到了要强拉壮丁的程度。
难道寿安修渠连女人都征用了?
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内情。
“李老头,本侯敬你不顾性命照顾这些孩子,但你如果所言不实,依然会拉你见官。”
不善又冰冷的语气让李老头一滞。
孩子们什么都不懂,但听到了见官二字便全身颤抖了起来,花花突然往地上一跪,颤抖的哭腔带着哀求。
“侯爷!不要拉李爷爷见官,是他救了我们,如果见了官李爷爷会被剥皮的,都怪我们不该让笑笑带吃的来,都怪我们,要不我和你去见官,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剥皮?
多么可怕的字眼。
“寿安县令三年前我见过,他叫李安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但还算勤恳,当初还特意登门向我请教水泥的使用方法,还从我这借走两人,若你们所说属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李安民会骗我,我那两家仆也会骗我不成?”
这就是韩斌觉得李老头说谎的原因。
那两人在韩斌去幽州前还回过韩庄,说起过寿安只剩一些收尾工程,而且他俩还向李县令承包和一些水利工程,举家搬了过去。
韩斌当时也为两人感到高兴,自家出来的人独挡一面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传出去韩府也有光不是,当天还以他俩为榜样摆了一桌酒。
第二天还让铁头送两人去的寿安。
“侯爷说的那两人可是叫赵牛和周道?”
赵牛原是韩家在上党时的伙计,周道很年轻比铁头大不了多少,曾走过两趟镖和铁头关系不错。
不过从李老头口中听到,韩斌有些不好的预感,因为他俩比较老实,手艺也不算多了得,不可能有什么大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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