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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有阳光投进窗帘,现在已是寒冬腊月,天亮到这份上肯定已经早不了了。我努力地撑起身子,头疼得厉害。昨晚我似乎是喝醉了,然后把话都说明白了。头脑就这样突然清醒了一大拍,果然,酒壮怂人胆,我柯小柔,天不怕地不怕的柯小柔,竟然喝了小酒才敢吐真言,真是丢人。
我一手按住太阳穴,一手揉着眼睛,被床对面的大电视吓得打了个寒噤。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不是我的房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间房应该是魏明远的。
我一下子蹦下床,险些被自己的拖鞋绊倒,赶紧拿起衣服往自己房间跑。
魏明远不在自己房间,也不在客厅,我的房间里也没见人。我猜想他应该不在家,放心一些。
身上还是一股酒味,口腔喉咙都难受得厉害。柯小柔你自诩是个独立女性,可为什么总是被男人搞得如此狼狈?一定是之前的二十几年凡事太为顺遂,所以索性到现在一次报应了个痛快。就像石安然常常说的守恒定律,可能万事万物真的是有因果循环的,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的同时会打开窗,那么如果你某天发现上帝既帮你把门开着,同时还把窗给你敞着,那你一定要小心了,因为可能过几天你的世界就黑暗一片。
我找好换洗的衣服往浴室走去,对,把自己打扫干净,然后等着房东先生把自己扫地出门。大概就是这样了。
洗完澡出来正好撞见端着咖啡杯从书房出来的魏明远,他看我一眼,平常的反应和表情,只说了一句:“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解释昨晚的事吗?当然不,事实就是事实,解释了我也是个弃妇加弃儿。我含糊地“嗯”了一声,几乎是逃回房间的。
没过几分钟魏明远就来敲我的房门,左手拿着电吹风,右手握着一个水杯。
“喝点茶。去床边坐下,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魏明远的温暖让我哽咽,我努力让自己坦白一点,“魏明远,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当你赶我走的时候会忍不住求你。”
电吹风开始工作。在我头顶呼呼呼地响不停。电吹风的热风和空调的热气不一样,它让我觉得温暖,舒服的温暖。
魏明远修长的手指绕过我的头发,轻轻蹭在我的头皮上。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失去控制,猛地站起来。魏明远没料到我会有这突然地动作,来不及反应电风吹已经“啪”地磕在我头上。
“痛不痛?”他很关切,“对不起。”
我的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我握紧拳头,“魏明远,我想我昨天晚上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柯小柔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什么都不知道还跟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对我好。你知不知道我会害怕,害怕你会像我爸那样突然换掉家里的钥匙,把我永远地关在外面!你至少告诉我你的想法,至少告诉我柯小柔这个女朋友,你还要不要。”
魏明远扳过我的肩,我把头埋在他的肩上。他的呼吸还混合着咖啡的香醇味道。
“小柔。”他开口,“你知道你有个很大的毛病吗?”
我偏着头盯着他的下巴,就算我已经准备要低声下气,尽管已经处于这个情境下了,我心底的倔强还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你总是自觉地把别人当傻瓜。”
我不解。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的处境。柯小柔,我真的不怕你笑话我,我曾经还想象你是不是杀人了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苦笑,“我倒真希望我是杀人了放火了,而不是被现在这样。”
魏明远伸出手轻轻拍打我的背部,像在安抚一个孩子,“柯小柔,那你现在明白我是真的不在意了吗?”
我紧紧环住他的腰,一动也不动,过了好大一会儿,魏明远在我耳畔温柔地说了声,“小柔,我的肩膀麻了,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