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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 新划分的小区。
这片小区都是安置房, 属于城乡结合特殊地带。
骆远咬着烟,带着小钊慢悠悠往小区内走去。
小区前的广场,几个大妈带着小孩子在聊天。
骆远走到其中一个大妈身边,将嘴里的烟丢到地上, 踩踩灭, 奉献一个灿烂的笑容, 说:“大妈,能向您打听个事吗?”
抱着孙子的大妈上下打量一番骆远的脸, 有点警惕地说:“你谁啊?”
骆远不急不缓从兜里掏出警官证,说:“警察。”
大妈顿时朝他的警官证细细看了看,随后态度180°转变, 笑脸相迎:“哎哟, 警察同志,什么事呀?”
“认识这个人吗?”骆远将许清溪的照片拿出来,给大妈看。
大妈眯起眼认真看着, 看了好一会, 摇摇头说:“没见过。”
“那你们这里有谁以前是住在那边那个被火灾烧毁的宅子边的?”骆远收起照片继续问。
“哦, 这我知道,喏,就她, 寡妇孙萍。”大妈指指离她们不远,正坐在石墩上捡菜的女人。
“谢谢。”骆远也不浪费时间, 起身和小钊一起往孙萍那边走去。
“打扰一下。”骆远站到孙萍面前。
正捡菜的孙萍听到声音, 抬头, 见是陌生面孔,便说:“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警察。”这次不等骆远先开口,小钊主动亮出警官证。
孙萍不由愣了下,有点发虚,她最怕和警察打交道了,舌头自动打结结结巴巴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骆远观察着她的神色,除了紧张倒也没什么异常:“你以前是不是住那边那座被火灾烧毁的宅子旁?”
“是啊……怎么……怎么了?”
“认识这个女人吗?”骆远把许清溪的照片再次拿出来递给孙萍。
孙萍接过,看了看,点点头,“认识。”顿了顿,想着警察原来不是找她,松口气说:“她很可怜的。”
“怎么可怜?”
“那时候,我和她做邻居的时候,总看见两个男人一老一小来找她。”孙萍想去自己偶尔撞见的场景就有点胆颤,“他们会打她,也不知道他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骆远:“那宅子起火那天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孙萍摇摇头,“我没注意。”
骆远点头,拿出兜里随身携带的笔和纸,快速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孙萍,“你要是想起火灾那天的事,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孙萍接过纸,放进口袋。
回刑队路上,小钊擦擦脸上的汗,说:“骆队,照我说这案子根本查不出什么的,要不咱们别查了,上回刘局还找我问话,说我整天在瞎忙呢!”
骆远睨他一眼,拨拨方向盘,“谁说这个案子查不出什么?”
小钊好奇:“有线索?”他怎么不知道?
骆远目视前方,“到时候就知道了。”
小钊:……
等于没说。
……
8月25号,中元节,传统的鬼节,也是祭奠亲人的日子。
苏苒把靳泽送她的那条手链取了下来,放到盒子里,到时候还给他。
抬头,飘着白纱的窗外,温榆河畔一片灯火璀璨。
今晚会放河灯。
这一片是私人豪宅区,河畔归业主使用。
苏苒拿着自己折的一盏小河灯,往河畔走去。
靳菀早已和靳老太太她们站在那边放河灯,苏馨受老太太邀请,也陪在一旁。
苏苒不想和她们聚一团,选了个稍稍偏僻的地方,蹲在河边,一个人安安静静放自己的河灯。
放完,也不回去,就地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看着河中央被四周一盏盏照明灯投照出的一片暗绿光晕,和自己的妈妈说说心里话。
传说,那些死了的冤魂怨鬼,不得托生,缠绵在地狱里非常苦,想托生,又找不着托生的路。
于是在鬼节,若是有个人托着一盏河灯,就可以托生。
她怕她妈妈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怕她妈妈没办法托生。
希望这盏河灯能让她找到路。
本来她活着的时候,已经很苦很苦了,她不想她死了也还是很苦。
慢慢地热闹的河边人声渐渐熄弱,富人区会放河灯的本就不多,形式一番就各自回各自的别墅。
苏馨陪着靳老太太一路聊到靳家,待了好一会,才由自己的司机接着回了苏家。
回去路上,苏馨的心里挺憋火的,不断地拧着自己手里的那只爱马仕包。
刚刚,他竟然都没主动送她。
甚至连想送她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说白了,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那顿饭,老太太压着他,让他尝试接触接触,他就没想和她谈。
就算现在接触了,根本就不像情侣。
和普通朋友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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