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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胖玩家和司南再没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时,游戏终于结束。
这一场小游戏让三个玩家都掉了不少精神值和生命值,得到的诡币奖励却才这俩均值的一半。
真正开心的大概只有两个诡异。
祁漾身心舒畅,花裙子眉开眼笑。
夹子男诚惶诚恐,庆幸这两个鬼娃娃根本把他当空气。
司南缓了会儿,动了动快麻木的腿,忍着痛捏了捏骨头,稍稍松了口气。
周围都是他腿上流下的血,在昏黄灯光下,像是凶杀现场。
他和旁边的胖玩家一起,看着两个鬼娃娃,神情微微凝重。
下脚这么狠,绝对不像是友好度正数,花裙子就算了,背带裤的态度太诡异了。
祁漾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拉了拉司南的衣摆,依旧是那个有些呆的鬼娃娃。
“哥哥,玩。”
司南对他生出了十二分的防备,怕又来一场踩影子这样的游戏,谨慎道:“我想休息会儿,可以吗?”
祁漾眼眶里顿时流出了大量黑色的液体,滋啦啦地腐蚀着司南的衣服、皮肤,效果堪比浓硫酸。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司南感觉牙疼,浑身疼,腿更疼。
他违心道:“当然不是,我很喜欢你。那我们还玩拍手背怎么样?”
祁漾捂着手背,眼泪流得更凶了,司南不着痕迹地退了退,其他玩家则思考起拿东西去接一点,以后当暗器的可行性。
“哥哥,疼,呜呜呜——”
司南恍惚了一下,下意识摸上自己左手虎口位置。
这些年这里时不时就会疼一阵,有时候心脏也会跟着一起疼,昨天他正在打篮球,却感到一阵剜心般剧痛,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就已经在灵车上了。
这个小诡异喊疼时,虎口又疼了一下,快得仿佛是幻觉。
祁漾眸光微凝,控制着没去碰自己右手上藏起来的藤纹,睁着一双毫无光泽仿佛瞎了的眼睛,堂而皇之和司南互相打量起来。
诡异游戏的记忆清除不太到位的样子,看来得想办法再来一次,或者直接杀了送去死亡区等游戏结算后再复活。
这次任务以及诡异游戏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这儿了,不用太在意任务对象的小命。
司南感觉到一阵恶寒和危险,打住了思绪,从脑海里翻出小孩子可能会感兴趣的游戏,问道:“那我们玩翻花绳好吗?”
祁漾:“……”我看你像那个花绳。
不过司南这腿,很多游戏都不方便玩,祁漾无趣地抹干净眼泪,面无表情地张望了一圈,爬到了橱柜顶上睡了起来。
大早上的被叫醒,还要玩过家家,困死他了。
为什么当诡异了还要起早贪黑?
花裙子找了毯子和小枕头,爬上去给盖上垫上,托着腮蹲守在橱柜下面,不再活动。
司南揉了揉额头,感觉身心俱疲。
看这两个疑似boSS的诡异都消停下来,明显是不想玩游戏了,他稍稍松了口气,旋即打开玩家商场。
新人优惠下,最便宜的治疗道具,就是白领玩家用的那种绷带,他也还差10诡币,需要再完成一场游戏。
他去找了昨天晚上保护他的小绿。
玩家们也分散开,找其他鬼娃娃玩游戏,既是为了好感,也是为了完成小游戏给的诡币。
但两祸害开了个好头,一时踩影子游戏出现频率大幅度增加。
黄裙子一手牵着短发女人,一手牵着个穿花肚兜的鬼娃娃,一会儿抬头看橱柜上,一会儿又低头看橱柜下,有些纠结。
不能暴露boSS。
但那个新来的厉害诡异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该怎么提醒姐姐?
短发女人一直注意着司南那边的情况,见祁漾说翻脸就翻脸,微微皱眉,蹲下身问黄裙子:“小春,小庸是不是很厉害?”
真正的小庸刚好从旁边路过,闻言抬了下头,又继续贴着墙往角落里挪去。
黄裙子脑子有点乱,它们虽然都不是真正的孩子,但现在的智商也确实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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