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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爱卿这是做甚?战战兢兢,朕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低垂着脑袋的众臣工心里那个哭哦,这天底下最吃人的地方不就是这座皇城里?每日进宫面圣,脑袋都要别在裤腰带上,陛下明知故问,这不是更让人心里没底?
几个臣子哆哆嗦嗦,都举袖抹汗了。
邱尚书小心翼翼地偷瞧了一眼陛下的气色,还没有咳嗽流泪,坐立难安的表现。
索性,壮起胆子道,“陛下恕罪,臣等已向相爷提交了三条建议,只是,只是……”
罢,豁出去了,死也拉个垫背的,“相爷不置可否,仿若毫不挂心,还请陛下圣裁!”
王丞相万年不变的半阖丹凤眼,这下是真的掀了眼皮,眼神锐利,森森盯住了邱尚书。
邱姓小儿出身低微,如今做得尚书之位,藏不住取而代之的狼子野心了吧。
他轻嗤一声,慢慢踱步来到邱尚书面前,以身体为影,骤然伸出右脚,重重地踏在邱尚书的手上。
听到脚下人虚弱而痛苦的喘息声,王丞相眼中闪过不屑与戏谑,傲慢的语气道,“邱大人好大的胆子,陛下在此,老臣岂敢僭越替陛下做主?你这话,是将老夫置于不忠之地啊……”
邱尚书咬着牙,忍受着手骨被踩碎的疼痛,咬牙切齿地回答,“下官不敢。”然而额角已经冒出细密汗珠。
穆辉帝手捧着热气腾腾的青花茶盏,品了口香茗,平静如水的眸光投向他二人,“好了,不必为这小事争辩,兵部就依刚才商议出的那几个策略,挑选一份最适合实行且适宜时机的呈奏。”
邱尚书心下大喜,立刻提议道,“陛下,臣等以为,从万丘和御粱两座城池各调派十万兵力和三万石粮草前去支援沙州城实为上策。”
王丞相恢复常色,向穆辉帝拱手,语气诚恳地劝道,“陛下不可啊,若是耶律不彦探知两城大军动作,他很可能会声东击西,把大夏两座城池瞬间攻占,绝非稳妥之计,实为下下策。”
邱尚书厉声驳斥起来,“若不支援,沙州城两万人马如何抵御六十万敌军的倾轧,若是不做支援任其自生自灭,消息传回朝中,军心或会动摇,无人对敌,丞相该当如何?”
王丞相只是冷笑一声,衣袂飘摆,颇为不屑,“邱大人这个兵部尚书恐怕做得太过仁慈了?将士怎么想?无知百姓怎么想?怎么不想想大局?哪怕有那二十万支援上去,又如何对抗六十之众?”
“陛下,以老臣之见,此时可派出使者与匈奴和谈,让公主和亲,用最小的损失来维护边关安定。”
邱尚书面上闪过深深忧虑,疾呼,“陛下,高祖曾有明令,我大夏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丞相提出此等丧权辱国的建议,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又置陛下……”
王丞相立刻打断道,“时移世易,耶律不彦的六十万大军不可小觑啊,若是沙州城被破,万丘与御粱城也不会支撑太久,何不派出使臣做缓兵之用,为我大夏减少损失!”
“陛下,万万不可啊!”众臣大惊,跪叩死谏。
丞相此言,无疑是对大夏皇权的挑战。
打都没打,就上赶着和谈,这不是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会更加助长匈奴人的气焰。
尤其是邱尚书,此时瞳眸震颤,暗暗紧了拳头,心在滴血。
就恨不得从哪找来一把剑,把丞相这个老匹夫戳个透心凉。
要说不损失,当初就不要杀那一万几的战俘啊,耶律不彦也就不会亲率大军而来,更不会有现在听说六十万敌军,就被吓破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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