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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憋屈得不行,口中负气道:“没有,心情好得很,你先把这药喝完了。”
“心情好得很?我还没有烧糊涂。”尹莫幽在被底下摸摸自己身上汗水浸透的衣服,心中知道自己定然是中午陪娘在外公家休息时,懒得盖被子才受寒的。
廖幕城不言,只是那眼底渐渐有些暖意,她这是不是对他表示很在意?
尹莫幽没有瞧那药,只望着他:“这里是丞相府小姐闺房,府内有值夜家丁,有护院侍卫,外间还有我的四个贴身丫鬟,你穿成这样子,夜里生怕人看不到你一般,就这样来到这里,你都不给一个解释吗?”
“唉!”她话音未落,听得他一声叹息。
廖幕城不知何时一手端着碗,一手伸过来,那玉色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似无奈,似指责,更多的是无奈,叹息道:“歇歇,刚好一些。”
额头那指尖带着彻骨的凉意,轻轻一敲,额头微微发痛,却也万分舒服,尹莫幽静下来:“廖世子,你的体温为何如此——如此冰凉?”
那日在三皇子院子里,她挨打时碰到过他的手指,当时也觉意外,不过事情多,就不曾问,如今再次感觉到,觉得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廖幕城却自榻前起身,摸着那碗道:“药都凉了。”说着走到窗户边,开了窗子把药碗递过去,窗外有人伸出双手捧了。
廖幕城道:“把药热一热,再从厨房那些粥菜来。”
窗外之人不曾说话,想必接了药碗就去忙活了。
尹莫幽心神俱惊,这这这——这里是丞相府她的闺房,怎么好像他家的院子一样,她手下的人呢?
想到廖幕城那身手,顿时觉得不妙,馨菊不会又被点晕丢到角落里呗。
廖幕城已经又坐回榻边,伸手就拉了她的手,那般的自然,好像他已经牵过她手千万次一般,尹莫幽本能地就要抽回来,还没来得及动,就看他捏着她的手一翻,玉色手指就搭在了她的腕脉处。
“你会搭脉?”尹莫幽有些愣怔,更多的是疑惑,刚刚她好像做了梦,梦到父亲捏过她的手腕,就是这个位置,梦里说过什么话不太记得,甚至她觉得刚刚那一幕更像梦境都说不清,只是此时被廖幕城搭着脉,隐约有些熟悉感。
廖幕城垂眸细细体会脉搏,懒得理睬她。
尹莫幽瞧他微微垂着头,眉宇间纯净明润,如同深沉岁月里温润的暖玉,瞧着莫名觉得深不可测。
半晌,他搭好脉,把她的衣袖拉下来笼好,道:“越是天气渐暖,越要留意别着了凉,你体内积寒深重,切不可掉以轻心。”
尹莫幽莫名其妙地看看他,讥诮道:“我——体内积寒深重?这么可能!你这半吊子郎中,对了,与宇王爷那样的人做朋友,想必耳濡目染,对医术也懂得不会少,可在我面前卖弄,别让我笑掉大牙。”
廖幕城也不说什么,仿佛不曾听出她的嘲弄,目光并不看尹莫幽,那视线落在她的手心里,意态随意,惯常的懒散却收敛起来:
“抽空让宇青给你把把脉,冬病夏养,到青州那地界,万般不好,至少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气候温暖,到了那里,夏日养阳,莫再着凉,歇过这一夏,你这身子方有抵抗体内积寒的底子。”
尹莫幽听他说得慎重,不由也疑惑起来,难道这身体在她重生之前得过重病?她的记忆里好像不曾记得。
正在失神时,掌心却被廖幕城捏了两下,尹莫幽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只见廖幕城正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里端详着。
掌心有些微微的痒意,他的眼神十分专注,那注目的神态认真得让她有些发怔。
廖幕城的手如人一般,珠晖莹润,轻捏慢抚,随意而为的模样便是一道雍容风姿,而她的手虽然嫩的如葱头白段,却不过是这年纪惯常的细嫩天然,与他那般天生的绝代风华,全然不可相提并论。
这人,总是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生出自惭形秽的不舒服来。
尹莫幽当即负气地把手握成拳头,正要挣脱开,窗户边有人轻轻扣了两下。
廖幕城起身过去,开了窗户,接进来一只食盒,打开一看,除了那小半碗药,还有清粥小炒,清淡醇香。
廖幕城端着那药,用玉勺轻轻搅动,调着温度,窗外月色朦胧,玉郎秀色卓然,室内药香粥香,尹莫幽觉得自己这闺房从不曾如此有人间烟火的生机。
如此静谧梦境,偏偏有人不解风情,一出声,就把某人悉心经营的美好气氛给破坏了,尹莫幽伸手道:“我自己来。”
前世困境中,她也曾经亲自洒扫庭院,洗手做羹汤,哪里有如此矜贵,让人帮着调药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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