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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皇帝又开处理政事。
皇帝开始处理那群盯着他屁股底下椅子的人。
倡导朝臣共保八阿哥胤禩为太子的大学士马齐受到皇帝严责,而后被革职拘禁,其族人亦受到牵连,朝中众臣见之个个惶然,恐慌不安,胤禩及八爷党一时之间大受打击。
茹蕙靠在椅子扶手上,抱着一只小肥猫玩偶,听兴致高昂的茹芾尾飞色舞讲述街头巷尾对于八爷到底是否真的是相面人所说的天命所归的种种揣测。
“那些个童生秀才还真是好用,四爷当初的资助,如今便已看到回报了,八爷、九爷府里的一些*亦派上了用场,妹妹,哥哥给你报仇了。”
“舆论是把双刃剑,你们用的时候,可小心着点。还有啊,动静别太大了,若让人顺藤摸瓜摸到你们头上,那才有乐子瞧呢。”茹蕙捂嘴打了呵欠:“到我们睡午觉的时间了,你快走吧。”
茹芾看了一眼坐在妹妹身边的弘曜,果然,这小子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呢。
抽了抽嘴角,茹芾倾身捏了捏弘曜又圆又嫩又白的小脸,看着小外甥嗍起了唇要开始闹腾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站起身。
“你确定今年不参加会试?”看着茹芾站起身,茹蕙突然开口问。
茹芾看着妹妹点了点头:“下一次吧,再过三年,时机会更好一些。”
“爹呢,他同意了吗?”
“我早给他写过信了,他也认为我现在年纪太小,还是再等三年更稳妥。”
“好吧,现在京里也确实乱得很,不考也好。”
茹蕙又叫寻兰取来一个小包裹让茹芾带走:“都是些防身的药。”
茹芾顺手自包裹里摸出一个琉璃瓶,玻璃瓶内,是八分深的紫色液体,瓶身上贴了一个标签,签上写着:悲酥轻风。
“这是什么?”
“一种挥发性特别强的液体,你打开玻璃瓶的盖子,瓶子里的气体就会挥发,然后,周围的人就会噼哩啪啦地往地上倒——就是这样子。”
茹芾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成日没事都在琢磨些什么?这种东西都敢制,若是流了出去,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这么可怕的东西四爷知道吗?你试用过了?”
茹蕙用晶晶亮的眼睛看着她家兄长:“我圈在贝勒府里,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地痞呀、流氓呀、拦路抢劫的什么的,你成日在外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遇到为难你的人,你到时就能帮我试试药剂的效果,试完了别忘了让人告诉我结果,我要具体的数据,比如多少秒才能将人放倒,放倒后的人神智是否清醒,身体是否有感觉……你知道的。”
看着茹蕙那一脸的热切,茹芾背上一寒,他家妹妹这些年到底被四爷请的嬷嬷教了什么?怎么感觉越来越吓人了?
“解药我给放在了另一个玻璃瓶里了,你记得挂在胸前贴身放好,别到时连自己都放倒了。”
茹芾伸手在包裹中一摸,果然,又摸出一个空白的玻璃瓶,瓶口用牛筋塞子塞得极紧,里面装的,则是无色透明的液体。
“解药是喝的,你手里的五克应该够你用五次……包裹里还有惑神散,那玩意儿不用解药,只闭着呼吸别吸进去就没事,还有那包红色的药丸子,那是给山间的野兽准备的,你只要捏碎一颗,就能引来方圆五里的动物,用来狩猎不错。粉色的丸子用来问口供,应该比弘曜出生那年制的好用,我改进过了,这包裹虽小,里面的东西样样价值不菲,你小心点别弄丢了。”
茹芾深深吸了几口气,决定回去就将这个危险的包裹塞到床底下锁好,绝对不给这些东西见光的机会。
看着茹芾抱着小包裹僵直着背走出东小院,跟茹蕙一起站在门前送他的弘曜担心地抬头看自家额娘:“小舅舅怎么了?方才他走路同手同脚了。”
茹蕙靠在门框上,唇角轻翘,眼睛一扫空空荡荡的院子,目中飞快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应该没什么事儿。”
直到看不到哥哥的背影了,茹蕙这才拉着儿子回了房。
“寻兰,我和弘曜要睡午觉,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人吵我们。”
“是。”
一听“睡午觉”,弘曜立马将自家小舅舅忘在了脑后,每天跟着额娘去“异世界”玩一个时辰,是弘曜一天最开心的事,在那里,他可以随心所欲乘飞鹰、驭骏马、驱虎、唤熊,上树下河,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额娘从来不拘着他。
进入空间,由着弘曜乘着金雕飞远,茹蕙则进入了一处山谷,山谷呈葫芦形,阴冷幽深,生长着许多外界稀缺的药材,更有许多连秦嬷嬷也不认识的物种,这些年,她制做防身药品的药材大多来自这里,今儿她的目标是一棵树。
走到山谷最深处,茹蕙停在一株三米左右高的树前,树身似桂树,树叶如莲花,她用了两年时间观察,确定了树在四季会生长四种不同的花,春时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
仰望着如今挂在枝上的紫色莲花,茹蕙深深吸了一口气,取出一柄玉剪,剪下紫莲放入一个早准备好的玉盒,盖上盒子,她心神一时有些激荡,便没注意到,有一只紫色的小鸟在紫莲被剪下时便自树上飞起,而在她将紫莲收纳好后那紫色小鸟亦随之落在她头上的玉簪上,变成了与玉簪相同的玉色——那是一只会变色的拇指大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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