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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漫长的光景被她切分成无数个十日缓缓流过。
春天的时候,她能闻到相柳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花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夏日,相柳来时经常会提着两个酒壶,梅子汤的酸甜香气从壶中隐隐飘来。她能想象在这样炎热的时节,喝一口冰镇的梅子汤该是怎样舒爽惬意的事,她多想尝一口。居然拿酒壶装梅子汤,真是有趣。
到了秋天,她见相柳穿了新衣,白衣飘飘,身姿轩昂,分明是个天人,可手上拎着刚出炉的酥饼飘来令人垂涎的香气,让他沾染了一丝烟火气。原来他早上爱吃酥饼吗?
冬日里,相柳仿若一片雪花,轻盈地落在殿内,安静地看着屋外,整个人愈发显得清冷。她唤他时,相柳缓缓回身,一张未戴面具的脸,眉眼冷冽,五官俊美到妖异。那一刻,似有人用利刃把眼前这男子的面容又在她心上深深地凿了一遍。
时间平缓地淌过,岁岁年年,长长久久地就这样继续下去,该多好。
第三年的冬天,镇上一下子来了十几个陌生的男子,他们着一身黑衣,个个孔武有力,不怎么说话,白日里只是安静地坐在酒肆茶馆,专注地听人们家长里短。
夜里,他们踏进娼妓馆。
老鸨不动声色地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把为首的男子引入屋内,娇弱地坐在男子怀中。几杯酒下肚,男子的身子不再如最初那般紧绷。
“公子,奴家好看吗?”她一双眼妩媚而迷离,如璀璨的黑宝石,闪着惑人的光芒。
男子看着看着,仿佛陷了进去,喃喃道,“好看。”
“公子气宇轩昂,可愿意告诉奴家,怎会来这偏僻小镇?”
“杀…西陵玖瑶。”男子说。
她只觉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前几年镇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两场婚礼中听过这个名字,是与防风二公子成亲的那位王姬吧?
不过这里本就鱼龙混杂,谁想杀谁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她没有很惊讶,又问,“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十二…”
她再想问什么,男子却如梦惊醒,猛地一把推开她,扶着额晃悠悠地站起。
想不到这男子灵力如此高强,居然那么快就从她的迷术中清醒过来。
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些男子。
这就是清水镇,尽是些无根之人,人们早习惯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一旦养成这样的习惯,就能淡然地面对聚散。
那之后,约定的十日已到,相柳却没有来。
她等了一个又一个的十日。
小兵来取密报时,她假装不经意地与小兵攀谈,“相柳将军出远门了?”
“嗯,军师离开一段时间。”
“你们将军一般都会去哪?”
“我也不知道。”小兵不在意地说。
“将军他…”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很久,她犹豫了一瞬,又开口,“将军他可有心仪的女子?”
小兵一惊,手上的竹简散落了一地。
稀里哗啦的声响一下子击在她心上,她想起相柳在阳光里与她柔声交谈的场景,又想起相柳仰头对她微笑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掠过一个大胆的念头,相柳真的有心爱的女子了吗?那个女子会是她吗?不会不会,自己一定是迷糊了,她可以用媚术迷惑这清水镇任一男子,但对相柳根本无效。
小兵慌乱地蹲在地上整理竹简,她蹲到小兵身旁,狡黠地说道,“你悄悄告诉我吧,那女子是谁?我们都共事那么多年了,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小兵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洪江将军有交代过,这是禁忌话题,不能妄议。”
“为何?”她更好奇了,这怎么就成了禁忌话题了呢?又不是杀人放火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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