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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邪换了一套衣服,来到唐家,唐想颜激动地出来接她,然后带着她从后门进入唐府。
云邪瞳孔微缩,心里再次沉闷起来,她看着处处精致华丽的唐府,在心里笃定地说道:
唐想容,你放心,我必然将你所受的一切,全部讨回!
心口的沉闷渐渐消散,云邪眼里的冷意愈发悠长。
“小九,这是你之前的院子,我帮你整理了一下,你先、先住下,有什么需要的,我再给你添置。”唐想颜愧疚心疼地看着云邪。
云邪看着面前这座老旧的院子,墙壁上斑驳的漆,窗户上新粘上的窗户纸,荒芜的院子里本该是长满了杂草,只是昨天唐想颜应该来整理过了,剩下一些淡黄色的草根,愈发显得冷寂。
“大姐,我很满意,谢谢。”云邪淡淡地谢道,走进房间,陈旧的家具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已经蛮不错的了。
唐想颜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环境……
“大姐,如果没事的话,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云邪不露声色地说道。
唐想颜以为云邪伤心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带着丫鬟离开了这座院子。
云邪看着走远的两人,拿起手边的茶杯,斯文地拿出两个杯子,斟满了茶水,伸出手将其中一个茶杯推向另外一个座位,自己则拿起已经冷却的茶水。
她勾唇淡淡地说道:
“既然不打算藏了,那就出来喝杯茶吧。”
看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人,云邪唇角的弧度愈深,她对她的直觉向来十分自信。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四十岁上下,指甲修剪地很干净,气势很足,不介意喝这么糙的茶水,对她没有恶意,面前这个人应该和这句身体有渊源,但是绝对是第一次出现!
“哪位?”她笑盈盈地问道。
“临渊。”男人惜字如金地说出两个字。
“我应该认识你吗?”她笑问。
“你不认识我,但是,小家伙,我找了你好久。”
“这么说,你认识我母亲或者我父亲?”
“哈哈。”那人听见云邪的话,突然开怀地笑了起来。
突然他闪电般地出手,云邪早就有所防备,手肘狠狠地推出,那人的手法千变万化,招式高深莫测,云邪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茶水晃了一身。
收回招式,临渊继续喝茶,刚刚在对打时,他手上的茶一点一滴都未洒出。
云邪眼底翻涌着沉沉的冷意,眼睛幽幽地望着他,临渊丝毫不惧四目相对,临渊率先开口说道:
“小家伙,你的摄魂术可是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云邪一愣,半晌后淡淡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找我有事?”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不愧是她的女儿,嗯,身手也不错。”临渊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云邪,突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然后才喃喃念到,“精神力竟然……”
云邪沉默得听着临渊的话,看来这人是这具身体的母亲的旧识,如果是这具身体父亲的旧识,那她也不比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了。
“小家伙,你有没有兴趣当炼药师?”临渊说得有些急促,话语有些迫不及待,双目期待得看着她,他刚刚从云邪的精神力中测出浓郁的木性,这正是炼药师的必备要素啊!况且这个浓郁的木性,他可是从未见过!
云邪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问道:
“你想做我师傅?”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教你而已,做你师傅……不是我能做的。”
云邪手上的动作一滞,她所谓的母亲是什么身份,竟然让面前这个人说出这样一番话,呵呵,还真是有意思。
“我母亲呢?”
“她……”临渊望了望她,目光有些闪躲和隐晦。
云邪勾唇,这么难说出口,她的催眠术对他又没有办法,这可怎么办呢,伤脑筋。
“但是小家伙,我不会害你,你相信我?”临渊果断放弃了原来的那个话题,十分诚挚地说道。
“我凭什么信你?”她反问,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她懂得很是深刻。
临渊万万没有想到云邪根本就是软硬不吃,她秉着一份天下事与我何干得态度,笑看人世,他着实弄不清楚,明明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娃,怎么会有这样一份淡然的心态。
“那我给你钱?”临渊想起云邪现在的老本行,小心翼翼得问道。
“嗯?多少钱?”
“你说多少?”临渊再次问道,明显一副被宰的模样。
云邪心理微微叹了口气,这位大叔看来是欠她母亲一个不小的人情,就这样浪费掉,会不会有些可惜呢?
云邪的久久不说话,倒是临渊有些慌张了,他催道:“你要多少,尽管说!”
“炼药师很赚钱吗?”
“赚钱!”炼药师是大陆上最赚钱的职业,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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