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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夏草进来帮她梳妆洗漱,一路上朝的时候她也想好了对策,要是这个奸臣想要在朝堂上提及该赶走东宫殿下这件事情的话。
那时,在宫楚进了大殿之前,朝前各位大臣都已到齐了,三公主也安静的站在那里。
各位大臣依旧是在女皇陛下未出现之际低声议论着,左相大人则面无表情的坐着,瞧起来神情上又似乎有几分的疲惫。
朝堂之上,敢坐着的恐怕也只有他左相白玄衣了。
随着一声陛下到,众臣子也都立刻肃静下来,一声陛下万岁万万岁,众臣子算是异口同声的行了大礼,只有左相白玄衣人却是坐着未动丝毫。
宫楚扫了他一眼,心中也是暗骂一句:奸臣。
谁给他赐座了,他居然敢坐下了。
就在众臣声音落下之际左相白玄衣总算是欠了欠身,似要起身行礼,但喉咙里这时又发出几声咳嗽,一旁那些个忠心维护他的老臣是立刻就上前代他回话了:“女皇陛下,左相大人伤势还没有痊愈,听说陛下这几日又没有早朝了,左相大人不顾身体虚寒早早就来朝了。”所以陛下你就让左相大人继续坐着吧。
一个老臣这样说了,别的老臣也立刻点头咐和了。
宫楚的神情上也就多了几分的关切,道:“左相大人抱病在恙,还要来上朝,倒是辛苦左相大人了,左相大人不必多礼,就坐着吧。”岂有此理,这帮老东西就是故意要依老卖老,官官相护着吧,全是白玄衣的走狗,说什么她几日不早朝,左相大人听说后还带病前来早朝。
“谢陛下。”左相白玄衣也就开口道声,面无波澜,只是又道:“陛下,听说南疆大皇子在宫里出事了。”
果然,还是提到这事了。
宫楚也就道:“受了点小伤而已,是孤好心救了他。”
“听说是被东冥殿下所伤。”左相白玄衣瞧着她,目光深得永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她却准知道,这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奸臣,满肚子的坏水子。
宫楚也就道:“两个人之间的小切磋罢了。”
“小切磋可以把人打得五脏六腑都裂开了?”左相大人的口气表示质疑。
下面的老臣一听这话就有点骚动了,议论开了,有人低声说:“这出手就太狠了,这可不行啊,会结怨的。”
有人说:“会连累我们西冥的。”
有人说:“这东宫殿下也是时候该回国了。”怎么好一直赖在这儿不走。
虽然在家声音都不高,但说的话也足够让她宫楚听见的,分明也就是要让她听见,要说给她听的。
宫楚忽然嘴角就扯了一道冷笑,声音微微高了几分,道:“你们脑子里成天装的都是屎吗?南北冥殿下现在被孤扣押在此,东冥殿下岂敢轻易放他离开,他东冥本就与南北冥是一条心的,向来轻视我西冥,你们敢担保放他离开后,他会不去南北冥两国通风报信?到时故意引来三国发动战争,我大西冥虽不怕他们,但如果三国开战攻打我大西冥,你们确定我大西冥不会败?”
一时之间,众臣子肃静下来。
陛下一番话说得郑地有声,也不无道理,大家不由得看了看左相白玄衣。
左相白玄衣这刻便问她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限制东冥殿下的自由。”毕竟,那两国太子殿下的自由已被限制。
宫楚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眼神里分明含着嘲讽之意,道:“左相大人聪明一世,终是糊涂一时,东冥殿下表面上并不曾与孤为敌,反而在天山之上有护驾之功,难道孤会恩将仇报吗?如果他要演戏,孤当然要陪他演到底,但如果他要走,孤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左相大人的智商被陛下当着众臣的面鄙视了,他神情上到底是微微变了一分,末了依旧是不动声色,道:“如此说来,陛下只是在与东冥殿下作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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