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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掌柜比小二眼睛毒辣,知道风姓女子脾气不好不说,估计还是个大主顾,比不得桑余这穷酸样,他自然而然的让小二先引着贵客往房里去了,而桑余这边,急忙送上点吃的,两者都不得罪。
风姓女子与他师兄前脚走进去不一会,客栈外头又听见马蹄纷乱,由远及近,听起来好像来着有几人,直到了大门外头才听了下来,马打了声响鼻,接着听见一男子喊道:
“店家,还有住的地方吗?”
小二不在,掌柜的于是匆忙迎了出去,脸上喜笑颜开。这店子并不大,有此可以推测此时平常客人并不多,只是就桑余刚进来的这一会里,已经前前后后来了两拨人。
看样子这小小的临沅县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就在桑余一愣神的时候,骑马之人已经被迎了进来,他们一行有三人,长得黑瘦黑瘦的,两高一矮,每人背上都背着一张长弓,却不见弓弦,为首的那人身高在三人中属中等,他面上半张脸都是青黑的胎记,看着有些吓人。
三人进来之后往四处打量了一番,没有在堂前久留就被掌柜的引了进去。
桑余心中奇怪的紧,等到掌柜的出来后,走到柜台前,一只手肘支在台面,一只手端着茶水:
“掌柜的,生意不错啊,这一会儿功夫,都进来两三拨了。”
掌柜正在记账,看到是桑余,于是不敢怠慢:
“客官您哪里话,小店平日里都是闲的鸟都不落的,也就这几日好一些罢了。”
“哦?此话怎讲?”桑余顺口问道:
“听客官说话,应该也是我们临沅县附近的人士吧?怎么连这么大事儿都不知晓?”
“嗨,我这不是前些日子往北方跑了一趟嘛,所以咱们这边有什么事情还当真太清楚?”
桑余不好意思说以前都没怎么出过家门,于是顺口扯了个谎,说是最近不在家乡,所以不太清楚。
那掌柜的自然也不会和顾客计较太多,正当搭话,发现桑余身后的一位客人显然来了兴致,于是索性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了客人。
这时只听桑余背后有一人娓娓而道:
“咱们临沅附近有两大势力,一为阳符宗,虽然山宗缥缈,寻常人难以得见,但是名望在江湖上那是响当当的,还有一大势力就是玄天冢了,两派一正一邪,相互掣肘,也才有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安生日子过,自从当今圣上撤了阳符宗为国教之后,实力大不如前。”
“那怎么可能,自我大汉高祖爷立国号而来,一直都是阳符宗辅佐着朝政,虽说现在被五经阁后来居上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留侯老爷一手创立的阳符宗呢?”另一人显然不服,于是辩解道:
桑余被他们搞的莫名其妙:
“二位,你们说的跟临沅县这么多人有什么干系?”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据说玄天冢与阳符宗向来不和,如今阳符宗式微,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所以这些人,都是他们邀来助拳的。“
掌柜的脑子好使,知道桑余糊涂在哪里,不像其余几人一讲就没个边际,四处海吹。只是桑余这会又好奇起来,他们临沅县与临湘县隔得并不远,何以他们这里人人都知晓这些事情,而他桑余却是一无所知呢。
桑余心中不解,于是让店家给他安排好房间后,他就在临沅的街道上走了起来。
其实严格来讲,临沅并没有临湘县大,但是街上的行人却不见得比临湘少,来来往往的不少满面风尘,看样子都是为了二派而来,桑余以一个本地人的心态在四处走走看看,殊不知在旁人眼里,他这个临湘人也是满面风尘的外地人。
正当他打算回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小丐前面急冲而来,一个收势不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换做是别人,也许会以为只是偶然,但是桑余自小在临湘的街道上摸爬滚打惯了,对于这些小伎俩嗤之以鼻,一把抓住这小丐的手臂,身子往后一缩,口里骂道:
“你这个不长眼的,偷到祖师爷爷身上来了。”
桑余本以为他自己反应已经够快了,一手抓住小丐,一手去往身上摸,钱袋不见了,他眼神奇毒,人群中一眼就分辨出刚刚与小丐接头的贼,此时他正在两步开外,正装作若无其事往前头走去,桑余一撒手,几步赶上一脚踹在那人的腰上,将他踹了个狗啃泥。
话说那贼得了钱袋,发现沉甸甸的正自窃喜,打算看下收获如何,结果被人一脚踹在后背,然后钱袋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当然其中还有黎渊给他的那块灰白色的令牌。
那贼恼怒得紧,但是知道桑余就在身后,正掉头想跑。突然发现一个人题住了他的衣领,他回头望去,此人笑的阳光灿烂,两个酒窝煞是迷人,这真是桑余在客栈斗嘴的风姑娘。
桑余也懒得感谢,因为本来这小贼在他手底下也逃不过,他捡起地上的银钱,还有那块灰白色的牌子,将他塞胸前贴身保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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