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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卿心一惊,怎么总有一种谁撒谎他就要弄死谁的感觉。
宋彦已经被吓得腿软跪了下去,嘴巴颤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白乐卿突然回头看向宋彦,勾了勾唇,微微笑道:“宋彦,若你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出来,本宫想皇上仁德宽容,定是会从轻处罚的。”
只听帝君临轻哼了一声,自作主张的蠢女人。
见宋彦还是默不作声,紧闭唇,白乐卿眯了眯眸子“友善”的提醒道:“若是不说,或是说得有偏差,那本宫可就友善的提醒你,等玉佩被捞出来,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这明媚的阳光了。”
白乐欢生怕事情被宋彦一一说出,努力压制住紧张,这才朝白乐卿怒道:“威胁人你算什么本事!”
白乐卿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提醒道:“没点本事也不敢威胁人啊,况且这叫友善的提醒。”
帝君临直接将跪在地上威胁人的白乐卿给一把捞了起来,抿唇毫不留情道:“不是好害怕,现在不怕了?”
白乐卿闻声一愣,随即连忙软进了他的怀里,委屈巴巴道:“人家还是好怕怕。”
众人:“…………”
帝君临冷哼了一声,蓦然冷下脸:“蠢东西,不是替别人揽责任么?现在害怕什么。”
白乐卿顿时瞪大眼睛,这帝君临居然是下意识相信她的。
白乐卿瞬间换了副面容,可怜兮兮的攥了攥手中帕子,“因为她还要倒打一耙,臣妾怕皇上不相信自己嘛。”
白乐欢连忙挪近,双手扯住了帝君临的袍子,眼尾通红,声音无助又可怜:“皇上,您不能因为您宠爱姐姐就相信她啊,臣女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我靠!这敢情是绿茶啊。
但是,她若是没记错的话,皇上是不是有洁癖,最讨厌别人触碰他,这人还胆大包天的扯人袍子。
果然,帝君临面色蓦然阴沉,嫌弃的看向扯他袍子的那双手,语气莫名危险:“手很不安分是么?”
白乐欢连忙放开了帝君临的袍子,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委屈的咬着下唇,楚楚可怜:“臣女不是故意的。”
帝君临面无表情的给李茂章使了个眼色。
李茂章应了一声,便毫不犹豫的拖着白乐欢前往池边扔了下去,尖锐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嘲:“白小姐手脏,冒犯了皇上,得好生洗洗才是。”
白乐卿简直惊呆了,惊得说不出话了,这是平常那个李茂章做得出来的事吗?
果然在帝君临身边待的,又怎么可能完完全全是个二货。
而千芙也显然惊得说不出话了,她努力回想着平日里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冒犯了李公公,好可怕。
白乐卿又往帝君临怀里瑟缩了几下,声如细蚊道:“皇上,人家更怕怕了。”
帝君临冷哼了一声,随即半眯着黑眸看向她:“不怕怎让你长记性,嗯?”
随即,宋彦像是想明白了利弊般,连忙跪在了帝君临的眼前,“皇上,我说,我都说。”
宋彦双腿发软,手心尽是冷汗,“都是白乐欢这个贱人一手计划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陷害乐妃娘娘。”
帝君临漆黑的眸子瞬间瞬间染上了几分冷戾,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帝君临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感到心慌。
白乐卿看了一下帝君临转动扳指的手,这人很生气,她也不想自恋的以为这人是为了她生气,可是她好像就是有点自恋。
帝君临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但语气却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再说。”
“去年,她找到草民,说是需要帮一个小小的忙,说是做好了,便将她给初次给草民,草民那时对她有意,无非就是往草民榻上送一个女人,心想也不亏,无非就是多睡一个女人罢了,也很爽快的同意了,草民当时无非就是以为这女人跟她有什么私人恩怨罢了,也没想到她的目的是嫁祸给乐妃娘娘,后来她给了草民一块玉佩,说是乐妃娘娘的,让草民拿好便是,草民便察觉不对劲,有人来查时,她这才实话说,话中无不透露着她嫉妒乐妃娘娘,不想让她好过,便想让三人的感情破裂开始,草民怕这事被拆破,便想着如实告知,但白乐欢给乐妃娘娘说她不小心做了错事,又说乐妃娘娘愿意替她揽下责任,承担一切,草民这下压下了如实告知的心思。”
“但没想到,前些日子习御时又在查此事,压得草民甚至无法出府,草民这才给白乐欢写了一封信,但草民万万没想到今日那贱人会带着草民来此处。”
说到这儿,宋彦便是悔不当初,为何就鬼使神差的帮了那贱人。
白乐卿虽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跟他说的有那么一些偏差,但也是大差不差,敛了敛眸后才道:“所以便是白乐欢因为嫉妒本宫,想要嫁祸给本宫,所以才想到了陷害余弦音,因为本宫会看在她是本宫妹妹的份上选择护着她对么?目的让本宫和他们十几年的感情破裂和毁掉本宫的名声对么,是这个意思么?”
白乐卿看向被李茂章按在池里的白乐欢,唇角莫名一勾:“咱们欢欢可真是有恃无恐。”
宋彦微微颔首,“虽然乐妃娘娘您在外头的名声的已经够差了,但还是能雪上加霜。”
白乐卿重重给了他一脚,咬牙切齿道:“不会说话就不能选择闭嘴么?尽说一些不该说的。”
随即又谄媚的看向帝君临。
白乐卿眼底闪过冷芒,唇角淡淡挽起微弧:“李茂章,带着本宫的妹妹回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她是为何嫉妒本宫。”
白乐卿这时才注意到身后身子紧绷的白弘志和捂唇落泪不敢相信的白夫人。
白弘志察觉到她的视线后,这才复杂的开口:“卿卿,爹不干涉,让你自己处置,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她应得的。”
白乐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乐卿心一惊,怎么总有一种谁撒谎他就要弄死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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