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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朱暄率军出城后,朱罕就一直心中不安,屡屡遣人打探战况,当他听说朱暄在靠山屯遭遇朱温大军后,当即率领两万多郓军准备去接应朱暄。朱裕苦劝不住,只得告诫朱罕:“请将军务必告诉主公,击退汴军后,应速速回城,千万不要追击汴军。”
朱罕率军急行至靠山屯后,日已偏西。此时,两万多汴军分几处列阵于郓军四周,看情形已将郓军包围了,但总因汴军兵力不足,想要攻击已显得力不从心,两军正呈僵持之态。朱罕大喜,当即率军朝汴军杀去。
朱暄见救军来到,立令诸将反守为攻,分头朝汴军杀去。如此一来,郓军里外夹击,汴军很快就撑不住了。朱温挥舞着宝剑高叫道:“我军已无退路,再不死战,还有何生路!”汴军只得奋力向前。然而,只厮杀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已有二千多人送了性命。刘知俊见势不好,率先溃退,仓皇逃进了梁山。王檀、张归霸、牛存节见状,也纷纷夺路逃遁。最后,朱温也落荒而逃,霎时间,汴军兵败如山倒,尽皆丢盔弃甲,纷纷朝梁山逃去。
朱暄大喜,正要挥军追击,朱罕已驰至他身边,将朱裕的话带给了他,劝他不要追击,朱暄哈哈笑道:“老夫已打探清楚,朱温这次统共只带了三万人马。你也看到,刚才他已将老夫围住,这是多好的机会,他若有伏兵,刚才早就出来了!这次他是真败,既然他向东逃往梁山,梁山的地势他又怎会比咱们熟悉?朱裕虽然知军,他又怎会知道眼下的真实军情?机会难得,此次定要让梁山成为朱三这个逆贼的葬身之地!快,快,下令全军追击!”
朱罕其实也早有同感,当即传令各军火速追击汴军。
半个时辰后,郓军追进入了梁山。刚追入一个叫做柳峪的山谷,只听一声号炮,左侧山梁上突然竖起一面“庞”字大旗,一员战将凭高而立,绿袍猎猎,青龙闪闪,手捋长髯高叫道:“朱暄,你中了我家主公和敬先生的连环诱敌之计了!庞师古等你多时了!”随即,山林中、岩石边,突然冒出无数的人头,人人高呼,“杀郓兵啊!”“别让朱暄跑了!”喊叫声在山谷中形成回音,更显得声势骇人,看情形足有上万人。朱暄尚未回过神来,右侧山梁上又响起一声号炮,一面“葛”字大旗迎风飘扬,一员精瘦如铁的战将也现身在一块巨石上,高叫道:“葛从周在此,朱暄,你的死期到了。”紧接着也有上万汴兵现身,人人皆高喊杀声。
朱暄大惊,连呼“中计!”慌忙令全军后撤,但他心中已隐隐觉得后路肯定也被汴军堵死。果然,又一声号炮响起,上万汴军蜂拥而至,将谷口封锁得密不透风,当先一员金甲汴将大呼道:“朱友恭在此!朱暄,我家主公好不容易把你等请来,你等此时不降,更有何路求生?”
朱暄绝望之极,眨眼之间,无数的滚石自两侧山梁滚滚而下,只砸得郓军抱头鼠窜。紧接着,火箭如飞蝗般从四面八方射入山谷,很快就引燃了谷中早就卖出的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谷中的干草、枯木纷纷起火,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数万郓军登时就乱做了一团,纷纷躲避巨石、扑挡烈火,惨呼声惊天动地。
朱暄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很快就从惊恐之中冷静了下来,他急急看了看周遭地势,当下就有了主意,连连高呼道:“众将士不必惊慌,右侧山梁不高,全军集中向右侧山梁冲击!”郓军领命,皆依照朱暄之命向右侧山梁猛冲。敬翔在高处看得明白,当即让朱温用令旗示意葛从周坚守阵地,令其他各军立即冲杀企图逃跑的郓军。王檀、张归霸、牛存节、朱友恭、庞师古、刘知俊等早就等着这一刻了,纷纷率军冲向郓军。郓军此时只顾逃命,哪还有功夫还手反击?此时,从柳峪山谷到只有数百步高的右侧山梁上,黑压压的竟有近十万兵士在厮杀,呼喝声、惨叫声混杂着兵器撞击声直冲云霄,朱温听在耳中,大是亢奋。
傍晚时分,杀声终于停了下来。此役,两万多郓军丢了性命,另有一万多人投降了汴军,只有不到两万人侥幸逃回了郓州城。沙陀骑兵因不惯于山岭步战,几乎没有幸存者。朱暄在贺瑰、柳存等将的死命护卫下,侥幸逃得了性命,但朱暄之弟朱罕却死于混战之中。经此一战,朱暄已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出城相抗,只好闭城坚守。
朱温率得胜之师趁势进逼郓州城,当晚扎下数十座军寨。次日,汴军即向郓城发起了猛攻。然而,郓城城墙坚厚,城壕阔深,汴军一连攻了七日,郓城却丝毫无损。朱温见郓军龟缩不出,便依照敬翔之意,留下庞师古、朱友恭、牛存节等继续围城,他则与葛从周率大军进逼兖州。
朱瑾闻讯,本欲率军出城决战,康怀英却劝道:“汴军刚刚大胜郓军,士气正盛,朱温巴不得尽早与我军决战呢。主公万不可重蹈郓州覆辙,兖州城防完备,城内尚有余粮,为今之计,不如闭城坚守,以待太原援军。”
朱瑾知道他所言有理,但终是心有不甘,故而一面令康怀英闭城坚守,一面于军中招募了数百名骁勇之士,并在每名勇士前额上鲸纹双雁,自成一军,号为“雁子都”,让他们专门出城袭扰汴军的营寨,劫掠汴军的辎重粮草。
雁子都果然不负所望,令朱温各军防不胜防。朱温大是烦乱,只得也选出数百人,另成一军,号为“落雁都”,以小将朱汉宾为军使,让他专门对付朱瑾的“雁子都”。由此,朱汉宾还得了个绰号,叫做“朱落雁”。
朱温围攻兖州一月有余,兖州城仍是无法攻克,正当他万般无计之时,敬翔献计道:“敬某已观察了好久,自从兖州被围,齐州却一直没有援军前来,敬某大是奇怪,特意遣人去齐州打探消息。今日得到回报,原来齐州城内人心惶惶,一片混乱,齐州刺史朱琼整日里坐卧不安,既是如此,主公不如遣人去劝降。”
朱温道:“朱琼乃朱瑾的堂兄,恐很难劝降。”
敬翔道:“闻听朱琼素来不满于朱瑾的跋扈,二人素来不和。敬某已起草了一封书信,请主公遣一能言善辩之人前往齐州,必能说服朱琼来降!”
朱温道:“刘捍、张归弁尽皆胆勇过人,且能言善辩,先生看谁去合适?”
“就让刘捍去吧。”
刘捍领命,单骑前往齐州。不久,刘捍就带着朱琼的书信回来了,朱琼果然愿意归附,朱温大喜。
敬翔又建议:“闻听郓州军粮颇多,庞师古、牛存节短期内恐难攻破郓州,不如撤了郓州之围。主公可放出风去,说我军粮草存放于待宾馆。我料朱暄必会出兵救援兖州,但他兵少,必不敢直接与我军交战,定会出兵断绝我粮道。”
朱温依计,当即撤了郓州之围。正如敬翔所料,庞师古、牛存节刚刚撤军,朱暄即遣贺瑰、柳存、何怀宝等将率领一万多人出了郓州城,直奔待宾馆而去!
朱温大喜,亲率数千精骑直奔待宾馆,一夜急驰百余里,由于夜色太黑,中间还绕了不少道路,赶到待宾馆之时,天色眼看就要放亮了。朱温指着郓军营寨对众将士道:“你们看,郓军营寨一点灯火都没有,显然,郓军此时正在熟睡之中。本王也知道,你们经过一夜疾驰,人、马都已疲劳之极,但机不可失,打起精神来,跟随本王一同去杀敌。待解决了这些郓军,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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