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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代云见义军终于出来了,心中窃喜,正要让“横冲子”李嗣源出阵,一匹黑色战马却已抢先冲了出去。
眨眼之间,黑色战马就冲到了义军阵前,一声嘶鸣,霎时驻足,马上一少年尖声叫道:“有能打得吗?出来咱们比试比试。”
许建朝着马背上望去,只见黑亮黑亮的战马上斜坐着一位黑盔黑甲的少年,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身材极为瘦弱,面色黑里透黄,看上去好像有气无力,似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身上斜跨着一张弯弓,手里却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大铁槊。
许建甚是诧异,高声问道:“你这娃娃,叫什么名字?”
马上少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李存孝,你们能打吗?”
许建当即拍马出阵,口中说道:“孩子,这可是打仗,要玩,快回家玩去!”
李存孝斜眼看着许建说道:“你这人心肠不错,我不打死你。”
许建是义军中有名的战将,单岭南一役,败在他手上的唐将就有七人之多,如今听李存孝如此说话,不怒反笑,心想:我就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就举起大刀作势向李存孝头顶砍去,不想,这个李存孝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干啥似的,竟然眼睫毛都不动一下,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把刀停在头顶上。许建又作势挥了一下大刀,大声喝道:“快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李存孝说了声:“你吓唬我呀!”手中铁槊一举,只听“嘡”的一声,许建的大刀“呜”地脱手飞出,一直飞到七八丈远才落下,叮叮当当地翻旋了好一阵,才渐渐地停在了地上。义军众将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人人都长大了嘴,好一会都没合上,对阵的女人娃娃们却是轰声叫“好”,齐声高叫:“飞虎子!飞虎子!”
许建虎口生疼,不禁又惊又惧,又羞又怒,愣了半晌才醒过神来,想要发作,手里又没了兵器,只好怏怏地去把大刀捡了起来,退回了本阵。
“娃娃好大的力气!”义军将领彭瓒喝了一声采,挺枪直奔李存孝。他这时已经不敢再小看这位看似病怏怏的孩子了,知道他力大,便想以快取胜,于是,一上来就施展平生绝技,将一根银枪舞得密不透风。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先求自保,看准机会再突施杀手。但李存孝却好像知道他的套路似的,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那里舞枪,只在彭瓒的枪尖将要及身之时,才挥动铁槊格挡。彭瓒哪敢让他的大铁槊碰到自己的银枪,如此一来,十几个回合一过,彭瓒就感到有些吃力了。义军将领白英看得真切,担心彭瓒有失,连忙叫道:“彭将军先歇息,我来会会这小子!”一边说着,一边飞马加入了战阵。李存孝以一敌二仍是若无其事,还不时地对着义军众将喊叫:“都上来,都上来,你们能打的都上来!”义军诸将初始还顾及面子,但眼看着二将不敌,米实、刘瑭两位都将只得相继加入了战阵,后来许建也捡回了兵器加入了战团。
李存孝以一敌五,格外兴奋。斗了约摸半个时辰,李存孝高叫:“追风!”一匹白色战马嘶叫一声,竟自沙陀阵中奋蹄而出,一直驰至李存孝身边,方才停下,李存孝自黑马上腾空而起,跃到名叫“追风”的白马背上,黑马竟自己跑回了沙陀军阵。两阵军士看得眼花缭乱,喝采声此起彼伏。又过了一会,李存孝又叫“黑云!”黑马又自动入阵,李存孝又飞身换骑。就这样,六人七马在两军阵前力战了近两个时辰,刘代云担心李存孝终是孩子,时间长了恐怕气力不济,便悄悄地弯弓搭箭,一箭射向刘瑭,刘瑭应声落马,李存孝趁势一槊将白英打下马来,其余三将大惊,连忙转身后退,高喊道:“快撤!”李存孝紧随着冲进了敌阵,大铁槊连连挥动,义军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此时,义军人人如见鬼魅一般,个个惊恐不已,尽皆没命地往城门跑去。
守城将士哪还来得及关闭关门,刘代云、众义儿军使高呼杀声紧随义军就杀入了沙苑。黄揆只得率军边战边退,撤出了沙苑,向华州退去。
此一战,“飞虎子”李存孝一敌五将,名震诸军。后人有曲单唱李存孝:
休道是脸如枯菜叶,怎想他力大撼五岳。
休道是体弱瘦伶仃,怎想他快如过隙风。
休道是四肢似柴杵,怎想他岩前曾伏虎。
都道是从来奇人物,定与常人殊。
却原来前世秤砣星,转世第一猛。
……
李克用率大军进入沙苑后,即令康君立率二千兵马屯兵沙苑,他则亲率大军直奔同州,在城外安营扎寨之后,即驰马入城,拜见杨复光。
杨复光一见李克用,两人都不禁生出万般感慨,相对好一阵唏嘘,良久才与王重荣、朱温等人引见。
朱温暗自端详,见李克用约莫二十六、七岁,虽然面色稍黑、满布风尘之色,但一双乌黑的扫帚眉却让人望而生威。此人眼窝稍深,左目微眇,只能从右眼中看到那略显灰色的眼眸,更显得煞气咄咄。王重荣等人也都在心里暗自纳罕,心想:朝廷有此悍将,真不知是福是祸?
众人寒暄过后,自然就说到了沙苑之战,王重荣说道:“将军首战告捷,威震贼军,更奇的是,听说是尊夫人领着一帮孩子所为,真是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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