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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来到厅中,只见一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见他进来,弯腰打了个躬,说道:“杨公子,我家老爷备了些薄酒,请尊驾到府上一叙。”
杨云知他是个下人,身上却是簇新的短袄绸裤,绫袜缎鞋,心中纳闷,不知何家的奴仆?这般气派,便问道:“你家老爷是何人?”
来人躬身回道:“家主便是顺天府尹,孙府台,孙老爷。”
杨云心中一惊,昔日开店之时,被吴三郎这泼皮纠缠,曾在顺天府大堂见过这孙府台,后来便再无纠葛。今日人突然差人来请我吃酒,不知所为何事?
正在犹豫,又说道:“杨公子,轿子在外间候着呢,请随我去罢。”
府台宴请,自是不好推脱,便随他出了门,上轿而去。
不多时,便已落轿,杨云下轿只见眼前好大一座府邸,较刘公公家还要气派些。家人领着他穿堂入室,来到一间花厅,已有二人落座。杨云一看,居然是刚分手的张扬和刘公公。
家人伺候他坐下,奉了茶,先自告退。三人说了几句,刘张二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孙老爷设宴所为何事。既然请的是他们几位评判,想必和花魁大赛有关。
三人又吃了一盏茶,席上杯盘碗碟都已上齐,各色时令菜蔬,野味山珍,尽是些杨云没见过的菜色,独独不见主人出来招呼。又过了一阵,门外进来一位三十来岁的汉子,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袍,并非孙府台,不知是何人。
来人拱了拱手,笑道:“恕罪恕罪,鄙人来迟一步,叫各位久等了。”说罢便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
几人不知他身份,刘公公开口问道:“阁下何人?”
汉子笑了笑,回道:“敝姓李,今日既是客又是主。久闻几位大名,好不仰慕,今日得见,果然神采非凡。”
听他这番话,三人越发疑惑了,他不说明,也便不好再问,只在心中犯嘀咕。好在姓李的谈锋却是很健,一时倒也不显尴尬。
说话间,门外又进来一人,面白体胖,一步三颤,身穿青黑圆领官府,头戴纱翅官帽,是府台大人来了,四人赶忙起身迎接。
孙府台笑着叫大家坐下,说道:“对不住得很,衙门内有些冗杂公务耽误了,诸位久等了。”
刘公公回道:“孙大人掌管京畿,日理万机,我们这等闲人每日混吃等死,多等一会亦是不妨事的。”
孙府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那姓李的道:“凤栖,早说了不必等我,让几位在此干等,有违待客之道。”
也不待姓李的回话,便又往内间走去,口中说道:“诸位再坐一会罢,待本官换了常服再来叙话。”
李凤栖便招呼众人入席,分左右坐了,空了上首的两张凳子,想是留给孙府台的,还有一张便不得而知。
三人坐在席上,姓李的又引着话头说了些闲话。少顷,孙府台更衣已毕,躬身跟在一位蓝袍老者身后出来了。三人又是暗暗称奇,顺天府尹这般作态,不知老者何样身份。
众人又起身恭迎了一番,孙府台伺候老者在上首正席坐了,也不介绍。
又过了一忽,又有一人自门外进来。来人年纪三十上下,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头戴乌纱帽,好不神气。刘公公脸色微微一变,喃喃说了声:“锦衣卫。”张、杨二人心中一惊,久闻锦衣卫大名,今日居然在这般场合见到了。
李凤栖和孙府台起身笑道:“吴大人吃酒还穿着官服?快请入座罢!”
姓吴的点了点头,径自走到蓝袍老者身前单膝跪地,朗声说道:“四品锦衣卫镇抚使吴樊参见李大人。”
三人这才知道,老者也姓李,亦是官场中人,不知是何处衙门的大员。李姓老者见了吴樊行礼,也不起身,只淡淡说了道:“坐吧。”
吴樊这才解下配刀,他下首坐下。杨云兄弟二人见今日在座之人都是些官场之人,刘公公也是宫中内官,心中好不别扭。
众人坐定后,孙知府开口道:“今日在座诸位,有些是相熟之人,有些是初次见面,我先给大伙介绍一番。”便先介绍上首老者:“李凤梧,李大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少保,礼部尚书。”
杨云和张扬心中都是猛的一震,难怪老者如此倨傲,居然官至极品,掌管礼部。刘公公更是奴性发作,离席行了跪拜之礼后复又坐下。李大人也不太搭理他,只在鼻孔里轻轻嗯了一声。
孙府台又指了指吴樊,笑道:“吴大人我就不多说了,方才已自报家门了。吴大人如此青春,便已官拜四品,掌管南镇抚司,将来定是大有作为。”
吴樊拱了拱手,笑道:“所府台说笑了,后生晚辈,望诸位大人多多提携。”
孙府台笑了笑,又道:“鄙人就不用自我介绍了罢,想必大家都是识得的。这两位乃是京城新贵,杨公子和张公子,他二人近日办的这花魁大赛好大的名气。”
张、杨二人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孙府台最后又介绍了刘公公,唯独没有介绍李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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