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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化形但整天将各种灵果当做白菜啄食的金稽却是神智早开,一声长鸣之下便已飞到蓝天白云之间。
深吸一口灌入鼻腔的空气,俯身鸟瞰那早已微不可见的青云峰,宫保直觉的一阵心旷神怡,犹如飞鸟腾空,蛟龙入海般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有在那高处才可感觉到那灵气的纯净与浓厚,寂灭凡诀略一运转,便觉得五行灵气如同一道清流,经过四肢百骸,浸透五脏六腑,内视之下宫保更是有些惊讶的发现那五行灵气在经过五脏六腑之时有着小半被其吞噬,竟是按照自己的熟悉选择,余下的多半才被剩下骨骼吸收去三成左右,余下的才是停留在紫府之中温养着经脉。
十成的五行灵气被五脏六腑吸收小半,再被骨骼吸取三成,余下的本该被紫府吸收炼化而破空更不知用何种办法将那余下的灵气生生截取半数,如同小偷一般窃取着宫保体内的真元,每一次刚刚凝聚一些就被贼眉鼠眼的它蛮横的抢去,只有等它想用完了,宫保才会可怜兮兮的将那真气融入紫府炼化。
看着身下那金光闪闪的金稽,一撮银白的的羽毛紧紧的贴在破空后颈之上,没好气的的狠抓了一把那被金稽视为逆鳞的羽毛,不料它却是不理不睬一声不吭,仍旧急速的向前飞去,更是没有一丝搭理宫保的意思!
“金稽,怎么了?”眉头微皱轻抚着金稽的铁羽道,平日就算是身为仙人境的三位长老想要触碰,都好不买账的金稽,虽然允许宫保碰但每次都会怒气冲冲的对着他‘唧唧唧’的叫上半天,今日的它确实反常了,好像这段时间它都有些奇怪,不正常。
将连贴在金稽那冰凉的铁羽之上,感受着那金稽那每一丝熟悉的气息,宫保叹了口气道:“金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生死兄弟,只要我能做的到,必定全力以赴!”说完,宫保眉头再次一皱道:“难不成,你也想离开?”说话之时语气中自然的微微一变。
“唧唧”一声轻鸣,再次沉默了下来,不在去理会宫保,埋头的向前飞去!
“不是就好,莫不是你被灵果催生,现在已然发情不成,想着别的雌鸟?”宫保眉毛轻挑,嘴角带起一抹会意的微笑道。
猛然一个拔高,宫保一个措手不及险些被甩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抱着金稽的颈部,嘴里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等金稽再次平稳飞行后,才轻抚着片片冰冷的铁羽道:“天空翱翔如此爽快,想你我兄弟一场,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眼下要紧的是努力修行寂灭凡诀那些功法,尽快真正的达到御灵境才行!然后再去打探鱼香等人的下落,再就是想办法将母亲救出!想要振兴筱云阁,并保住这份基业至少要仙帝境,只是仙帝境谈何容易!”仙帝境太远了。
片刻沉思过后,脑海之中将那新得到的几种功法再次过了一遍,漆黑的双眸望向远方,“鱼香为人谨慎,虽是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却是稀奇古怪法宝术法最多,想来自保有余,其他三位更是成名已久四人又是精通配合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是江湖门与同心楼高手众多,也不是软柿子,无事还好,若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有什么不测,必让其百倍偿还!”冷冷罡风吹过,宫保的脸庞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一片,眉宇之中更是流露出浓烈的杀气!
“修士一突并无速成之法,想要提高境界实力,唯有以战养境,以战求突破,将自己置之生死之间,才能激发出最大潜力。”白风的一番话在宫保脑海之中回想,闭目盘膝,心神却是已经沉入体内,身边流云飞过,纯洁浓厚的灵气无时无刻不温润着宫保自身。
体内真气慢慢从丹田之内凝聚上引,然而经过五脏之时,宫保却是眉头微皱,两道黑白二色真气随之产生,与那真气纠缠的到一起,顺着奇经八脉流转全身最后归于五脏之内。“怎么回事儿?这阴阳二气怎么会与那真气纠缠,还能如此温顺的行遍全身,周身经脉仿似被凝练不少比之以前更是柔韧了许多。”
乍逢变化,宫保脑子也是一阵嗡嗡作响,将心神稳定,却为发现任何异常之下,将寂灭凡诀运转起来,肌肉皮肤在高速气流之中按照一定的规律颤抖,一道道灵气经过时候拿胀满的经脉在宫保身上游走,如同蛛网一般遍布全身,起初经脉并不适应,等到运行一周之后确实愈来愈快,往往只是一个弹指便可运行三五周天。
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宫保陡然睁开双眼一道精芒喷出寸数距离,一口长期呼出宛如一道白练一般,前方罡风愣是被那一口气吹得短暂消失,周身之上更是分泌出点点黑渍一股奇怪的臭味被那罡风一吹倒灌宫保一嘴。
“呃,好恶心的味道。”宫保干呕一阵,擦去嘴边的污渍道,神色凝重,但见宫保身形微动,对着扑面而来的罡风尽全力打出一式罗刹手,只见一道漆黑的巨掌宛如蒲扇大小带着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将那凝聚的云团打个对穿,身前的罡风更是被那灵气破开数丈,直到那掌中灵气耗尽,那周遭消失的罡风才再次出现。
宫保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双手,眉头之上顿时蕴起一抹喜色,“高空之中云团自是异常凝聚,罡风更是沉厚力达只是普通的罗刹手起手式便有如此威力,竟抵得上御灵境全力一击,这就是寂灭凡诀带来的力量么?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功法!若是换成其他法诀,呵呵……真是期待!”
感受着体内真气那活泼有力的流动,五脏六腑,全身经脉骨骼在那阴阳二气的运行之中逐渐的变得比以前更加坚韧强大,宫保眉头之中不禁的喜色连闪,随着心情的愉悦自身心境更是暴涨到唤灵境后期!
就在宫保沉溺在兴奋之中时,急速飞行着的金稽,身形却是一阵猛地下降一阵摇晃之后才停留到地面之上,那早已被愤怒的双眼,对着四周连连怒鸣!“金稽?怎么突然落下来了?”宫保望着金稽愤怒的模样皱着眉头问道。
下一刻,宫保脸色顿时一沉,神态逐渐凝重了起来,四周白雾弥漫,更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禁制着整片天地,具有禁空阵法的大阵,怪不得金稽无缘故落了下来。打量着四周景象,心神更是将那一丝天道之力带起,探向周围阵法同时冷哼一声道:“哼!平白无故将我困于阵中!这是为何?”
冰冷的声音从白雾之外传来,更是丝毫不掩饰的一股怒意,却是不知其到底怎么惹怒他,只听其道:“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我乾元宗上空!还问为何困你?真是岂有此理!”
“乾元宗?小子冒昧,只是急于赶路并未留心,还请行个方便,让小子我借道而过!”宫保对乾元宗印象不深,有着一丝天道之力在身对着乾元宗的大阵并不以为意,却是不想惹事生非,便好言相对。
半晌沉默之后,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急于赶路,行个方便?当我乾元宗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不过你这金鹏倒是看着眼熟,莫不是五年前那妖兽带来的金鹏跌下悬崖的那颗?想来你就是在那时得到的吧?”眼前的浓浓白雾露出一道尺余宽的缝隙,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修士背负一把乌鞘长剑出现在眼前,背后那长剑显然是一件灵宝居然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微微颤抖着,一声声清脆的剑鸣不时传出。
寒风神色略有复杂,以其修为阅历自然看出那青年人只是一名人类,虽然修为变化不定,更是模模糊糊的不好判断想来也到不了御灵境,如此低下的修为居然能操控以狂暴生猛闻名的金鹏,登时让其感到不可思议!
五年前碰到金稽的场景从眼前闪过,原来那轰隆隆的山响是他和乾元宗宗主落云老祖带领着一众高手在战斗,却没想到摔下山崖的卵蛋,居然早已孵化成功,适时破壳而出,他们为什么如此做法,难道只是为了捕捉金稽作为灵兽还是坐骑?还是原本的目标就是现在已经长大的金稽?
“既然被我发现,那就留下来吧!”寒风嘴角微微翘起,身后剑光闪动‘噌’的一声轻鸣,一把漆黑无比的飞剑凌空飞起,带着点点墨色光点化成一只巨掌向宫保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