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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橙呆呆跪在当场,从文晴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胶着在文晴的身上,一分一秒也不舍得离开,脑中轰然乱做一片,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此刻在做什么,更不用说什么台词、什么拍戏了。
她瘦了。上官橙在想。
这身戏服穿在她的身上,像太平又不是太平。当年的太平正是豆蔻好韶华,要比这一刻的文晴活泼得多,眉宇间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不羁气派。
可是,文晴她好像很忧郁,好像很不开心。
上官橙心里一痛,她感受得到文晴的阴郁,她好想冲过去抱住文晴,紧紧地抱住。尽情地体味来自太平的温暖,还有跋扈,她想告诉她自己想她想得快要疯了,却不料最爱的人竟然近在咫尺。她想对她倾诉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难过、喜悦、压抑、慌乱,却在目光扫过文晴的手背的一刻被生生钉在了原地——
缠了几圈的绷带已经撤去,伤口处被贴了一块药膏,四条医用胶布在上面交叉,打了个“井”字形。
上官橙心如刀绞。那是她咬的,本不至于如此。文澜说,文晴舍不得让那块伤口复原如初,所以就自虐似的任由它恶化。文澜还说,如果不是发现得早,可能就不是落伤疤那么简单了,可能会感染,最严重的可能会截肢。
上官橙被心疼的感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一点儿都不想这样,既不想伤害文晴,更不想伤害太平,可是却还是伤了。
没有哪段爱情不伤人。
上官橙满嘴苦涩,怔怔地看着文晴,任由心尖的痛遍布全身。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陪着文晴一起疼,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怎么回事!啊?”
徐导虎着脸从监视器后面吼了一嗓子。
“停停停!”
他蹭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依旧双膝跪地的上官橙面前:“上官你怎么回事?我已经喊‘开始了’,为什么不说台词?”
徐导的敬业和不留情面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这样的态度,已经是给上官橙留着面子了。
整个拍摄现场登时静寂无声,有人替楚楚可怜的上官橙暗自担心,还有人冷眼旁观擎等着看她的笑话。
上官橙恍然惊醒,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是怎样的环境。
“对、对不起……”她歉然道。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上官橙,不是专业的演员,但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而耽误了这么多人的工作,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徐导低头盯着她,沉声道:“你先起来。”
上官橙缓缓地起身,又愧又羞地垂着头。
愧的是因为自己耽误了别人的工作,羞的是刚刚自己竟然那么忘情地凝着文晴。
徐导打量着她,凉凉地道:“我听说你是个很上进的演员,应该不会出现没看剧本或者忘记台词之类的状况吧?好几个人向我推荐你来担纲女主角,我也很期待你的表演,别让我失望。”
上官橙轻咬嘴唇。其实这一切同她真的无关,但是她不愿被人数落,尤其是因为“不认真”三个字。她内心深处,更是无法原谅自己“连自己都演不好”。
“徐叔叔,上官伤还没好利索呢,你别吓着她!”文晴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像小时候一样涎皮赖脸地揪徐导的胡子。
徐导冲她吹胡子瞪眼的,那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呢!收敛点儿你!
文晴吐了吐舌头,上前一步拉住上官橙的手,“您老可别冤枉上官橙,她昨晚可是看了半宿的剧本,都快看魔障了。她还夸您有眼光、大手笔呢,您倒好,真不留情面。”
上官橙怔怔地看着文晴的侧脸,只感到自己的手被包在文晴的手心里,强烈的暖意沿着手臂急速扩散,温暖了全身。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徐导阅尽沧桑的眼角一挑,滑过文晴和上官橙握在一起的手上,又意味深长地扫过两个人表情各异的脸,心中了然,面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两分:“既然今天状态不好,就先到这儿吧。章副导演呢?赶紧的,进行下一组!”
一个干练的中年男人凑过来:“徐导,安乐公主那场的演员还没到呢。”
徐导斜睨他:“打电话催!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刚出道就这么不守规矩吗?当自己大腕呢!”
拍摄现场吵扰依旧,上官橙已经被大华、裴小玉他们簇拥着去更衣室换戏服了。
几分钟前离开拍摄场地时,无人处文晴便松脱了她的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上官橙只觉得手上的热度瞬间消失不见,浑身也开始冰冷起来。她很想喊住文晴,可是却不知道喊住之后该说什么。
大华和裴小玉相当尽职尽责地仔细查看了一番更衣室,确定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之后,才放心地出去,只留上官橙一个人。
裴小玉还自告奋勇地问上官橙需不需要帮忙换衣服,因为那个古装戏服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个无法想象的存在,天晓得橙姐一个人怎么穿上又怎么脱。而且,能看橙姐这样的美人儿换衣服,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利哇!
不过,就像穿上戏服时一样,上官橙同样没给她机会。
镜中的女人,熟悉而又陌生,眼角眉梢不复初初的清冷,细端详下竟流露出缠绵柔婉的意味,像是刚刚被爱人恣意地宠溺过。
上官橙脸上一红,不敢再看下去。她知道自己因为文晴的出现,被勾起了心底的情愫,又甜又酸又苦涩的滋味。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没有过的。
只因为她知道文晴就是太平,所以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只想靠得更近,待得近了便心潮起伏、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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