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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嫡长子后面分明有‘林毅’二字,与自己大儿子的名字根本不相同。
“皇上莫非笔误?咱们的儿子可不叫什么林毅呀?”夫人眼瞅着林永康,面带疑惑地说道。
林永康却面露凝重之色,呆呆地瞅着圣旨上的名字,良久无语。
“老爷!你倒说话呀?”夫人着急地说道。
林永康长叹了一声,说道:“夫人,皇上并没有写错,这林毅确实是我的嫡长子,他本就是我留在家乡的哪个儿子名字呀!”
夫人如遭雷击,踉跄了几步,颤声说道:“老爷!你是说哪个……哪个……野孩子?他不是出家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莫非……他还俗了?”
林永康点了点头,说道:“肯定是这样的,只是他怎么惊动了皇上,却叫皇上指名点姓,恩荫他做了太学生?”忽然想起胡公公临去之时,还塞给自己一封密信,忙打开来看。
只见密信上写道:“林爱卿,朕很生气,你有如此才华出众的一个儿子,却为何不叫他认祖归宗,保朕的江山社稷?你停妻再娶,已犯了十恶不赦欺君之罪之罪,望你迷途知返,早日悔悟,不可一错再错了!还有,明日朕要看到林毅去太学里读书,你不可再错过了念头!”语气很是严厉,隐隐有威胁之意。
这欺君之罪在古代社会一向是大罪,哪可是要杀头的罪名。若当今圣上以他停妻再娶为由,办他个欺君之罪,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当无可抵赖。林永康立时吓得面色惨白,出了一身的冷汗,发愁道:“这皇上也是,我连林毅在哪儿都不知道,却又如何叫他明日里到太学去读书?”
夫人想了想,笑道:“找不着,便不要找了,正好叫咱大儿子冒名顶替入太学读书!”
林永康狠狠白了她一眼骂道:“糊涂!皇上亲旨指定,你也敢捣鬼,不想活啦?现在还是赶紧想法子找林毅要紧。”
夫人气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你与乡下女子生的那个野孩子?你把他们娘俩再接回来当家作主吧!我……我们母子搬走,给他们腾地方。”说着,哭着跑回到后宅去了。
林永康厌烦地看了夫人的背影一眼,回头叫来了管家阿福,问道:“你说说看,叫本老爷到哪里去找我的哪个儿子?”
阿福忖思着说道:“老爷!但凡和尚还俗,户部都有备案,如果去查一查,一定能查到的,如果实在没有法子,哪就只好入宫面圣讨要大公子的地址了!”
林永康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也只好如此了,你陪我赶紧去一趟户部,找找看!”说罢,连忙乘了顶轿子,带了几名心腹家丁,脚步匆匆的向户部行去。
他是吏部尚书,户部的大小官员哪敢怠慢,连忙组织人力彻查,很快便分门别类找着了林毅还俗的日期,只是在京城的地址,却没有查出来。
这等大人物,要找自己儿子在京城的住址,即便是加班加点也得想办法给查出来,户部又组织人手在京城地面详加排查,可是文山册海,却又一时哪里能找得到?林永康心下着急,又命家人拿了自己的名贴,前往开封府衙,求开封知府包刚,帮他查询。
过不多时,家人高高兴兴的跑回来了,禀道:“老爷!找着大公子住在哪了!”
林永康忙问道:“他住在哪里,又是如何找着的?”
家人开心地说道:“我把老爷的贴子拿给包大人看,包大人见了说道:‘他恰好认识一个刚从外地入京的小官人,名字便叫做林毅,又查了他的年纪,在京城买房子住的地址,与老爷讲的一模一样,断不会有错,于是我便赶着跑回来报信了!”
林永康骂道:“这个孽畜,害得老子我好找?”又问道:“他现在住在哪儿?”
家人回道:“大公子现在开着一家报馆,就是京城大名鼎鼎的汴京日报,到报馆里去找他,一准能找得到。”
林永康喜道:“这个小畜牲倒也有几分本事?”忖思半晌道:“叫他立刻到老爷府中来见我!”说罢,笑眯眯的谢过了户部的官员,坐上轿子打道回府了。
那家人一溜烟走到林毅的报馆来,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府中的家人,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点名便要见林毅。
这时,天已快黑了,林毅忙累了一整天,正欲洗漱了睡觉,就见阿奇引着那家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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