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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流坐在房间里,忽然兴起想要画画,画着画着,发现自己竟然画出了一个长着小*的白玉瓶,把回过神来看到这幅画的自己吓到够呛,这得怪付一旬,那个男的长的如此艺术打扮的如此艺术,偏偏性格那么神经质,和他的外貌以及气质给人的感觉反差太大了,以至于没心没肺的傅倾流都结结实实的记住了他,任何人都能轻易的记住他的,不管是因为外表还是因为那神经质的性格。
抓了把头发,傅倾流随手扯下画板上的纸,踢开画板,把画笔扔进笔筒里,起身踩过乱七八糟的地面去衣柜里找衣服,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套压箱底太久而皱巴巴的骑马装。
“噢……”傅倾流嫌恶的看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骑马装,几秒后扔地上去了,她宁愿穿牛仔裤白衬衫都不要穿着这玩意儿去黑枚俱乐部。
青市是M省的一线城市,但是却比其他一线城市生活节奏要来得慢一些,因为这里是国内有名的艺术之城,光是这一个青市就聚集了三个国内知名的艺廊,还有很多的艺术家在此定居,而艺术就意味着慢工出细活,所以这个城市显得十分的舒适具有浓浓的文艺风味,哪怕是娱乐活动似乎都显得比那些繁忙的绿酒灯红的城市要来得不那么纸醉金迷一些。
黑枚俱乐部是青市唯一一个大型马术俱乐部,很奇妙的融合进了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里,就像万紫千红的花园里高挑出众独树一帜的绿树苗,虽然奇怪,但是和它们还是同一个世界里的。
傅倾流拥有一张黑枚俱乐部的会员卡,嗯,夏君宁给她的,只是她从来没去玩过。
穿着牛仔裤高帮靴子白衬衫,傅倾流抱着胳膊慢悠悠的走到马厩中,一批批各色的价格昂贵的纯血马在两边或对着她喷气或低头吃饲料,马厩饲养员热情的跟在她身边。
“这是英格兰纯血马,是港城赛马场上的常胜马种,不过这匹是苏少爷养在这里的,小姐如果是初次来我们俱乐部,我建议你先试试这头温和的母马,它非常温顺漂亮,你绝对会喜欢它的……”
傅倾流站定在饲养员所说的那匹温和的母马面前,看到这匹棕红色的母马正看着她,一双大大水润水润的眼睛有一种让人心软的魔力,傅倾流勾勾唇角,伸出手摸了摸它,然后不经意般的问道:“多少马匹是已经有主的了?”
“那一排的都是有主人的了,小姐,您也想要买一匹吗?”客人如果看中了某一匹马当然可以买下来,并且可以寄放在这里让他们帮忙养着,只要付钱就可以了。
“我之前看到付一旬大师骑的马非常合我的胃口,带我去看看。”
“呃……付先生的马他正在骑,所以……”
饲养员很快就透露出了傅倾流想要的信息,黑枚俱乐部对于客人*的保密性很强,如果傅倾流一进来就问付一旬是不是在里面,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饲养员,绝对会告知你不知道,同时付一旬也会得到有个女人在探查他信息的消息,到时候可不好办了,听说付一旬的脾气古怪,很不喜欢他在享受假期的时候被人因为工作的事打扰,到时候她会被赶出去的。
就挑了那匹温和的母马,并没有骑,只是拉着缰绳走在前面牵着她在跑圈边缘慢悠悠的走着。
跑马场上有人正在赛马,马蹄扬起尘埃,嘶鸣声和着男女哈哈大笑声。
傅倾流打量着马场上的人,不太确定哪一个是付一旬,当然了,在她看来,付一旬大师一定是一个或者温文尔雅或者脾气刻板古怪的中年男子,至少应该有四十岁了。真糟糕,付一旬就像水清流一样,除了一个名字和广为流传的艺术品之外,一丁点儿信息都没有。
忽然,一声口哨声响起。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奔跑声。
“真的是你!”莫成风惊奇的看着傅倾流,并且动作十分利落的从还没完全停下来的马匹上下来,牵着马很自来熟的跟在傅倾流身边。
傅倾流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落在他的马上,慢条斯理的出声,“马不错。”
“你喜欢?”莫成风眉梢一挑,眼里含着某些信息,“可以送你。”
“就算你把这匹价值最少五十几万的纯血马送我,那幅画我也不会降价一毛钱卖给你的。”傅倾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风流让莫成风一怔,不知道是因为马场上的尘埃还是太过灿烂的阳光,他总觉得那双眼睛显得太朦胧了,导致他无法看清,叫他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去扫开那些恼人的尘埃,可傅倾流已经收回那抹风流,回复之前那慵懒平静又淡漠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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