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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夫人听了小学徒的话,气得咬牙切齿,暗骂许柏豪与素心一样蠢,真不愧是父女,与自己偷情的事不烂在肚里还到处宣扬,女儿素心竟然蠢到在南丰眼皮底下在家偷情,还被南丰抓住,偷人时就不知道安排人放风吗?
南老夫人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如果被南丰查探清楚,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因此必须在南丰查探消息回来前,把素心送走,不然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许柏豪的帮忙,自己该去那里弄迷药,迷倒南丰院里的那些守卫呢?
南老夫人忽然想起许柏豪跟自己提到的那个地方,春满楼老鸨,那老鸨是许柏豪的一个远房亲戚,她手里有迷药。想到这南老夫人立即转身前往春满楼。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在春满楼的老鸨那里买到迷药,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让老鸨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有被南丰查到的风险,若南丰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好了,那自己就不用费尽心机,用素心这个亲生女儿去控制他,自己就不用去害南丰的原配夫人,那现在自己就儿女双全,南启林、南启桦就是自己的亲孙子,哪里还有这些麻烦事。
来到春满楼,南老夫人用手摸了摸墙,然后往自己脸上蹭了蹭,让自己看起来更接近大户人家的粗使婆子。
因还是白日,春满楼大门紧闭,自己该怎么进去找那个老鸨呢?不能直接敲门,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南老夫人想了想,决定从后门进去。春满楼后门是一个小巷,很少有人经过,比较偏僻。
南老夫人沿着小巷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个后门。
正当南老夫人发愁如何从后门进入春满楼时,紧闭的后门打开了,一个婆子拎着一个桶走了出来,婆子走出来后没有把后门锁上,只是用一根绳子拴上。
南老夫人见状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等婆子走远后,马上解开绳子,推开门,走进了春满楼。
一进春满楼,南老夫人就感到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南老夫人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四合院式的建筑,中间是一个天井,四周是房间。
因不知道老鸨住在哪个房间,南老夫人只能挨个房间去找。每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就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就继续往前敲下一个房门,连续敲了几个房门都没有人回应。
南老夫人有些着急,想大声喊老鸨的名字,又怕惊动其他人。正想怎么办时,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声,南老夫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南老夫人定睛一看,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像是老鸨,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许柏豪的那个远房亲戚。
老鸨看到南老夫人,有些惊讶。她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南老夫人决定赌一把于是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老鸨说:“找我?你有什么事吗?”
南老夫人说:“我是许柏豪的远房亲戚,他让我来找你买些迷药。”
老鸨说:“哦,原来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迷药的?”
南老夫人说:“当然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你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手里有迷药。”
老鸨说:“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南老夫人说:“没有了。他只说你有迷药,让我来找你买。”
老鸨说:“哦。你要多少迷药?”
南老夫人说:“我要五两迷药。”
老鸨说:“五两迷药?你要这么多迷药干什么?”
南老夫人说:“我家老爷新买了一小娘子,想与那小娘子成其好事,可那小娘子性子烈,不肯依老爷,还要死要活的,所以老爷就想……
我想换一份好的差事,所以就应下这事,老爷许我,只要帮他办成这事,他就让夫人给我一份好差事。”
老鸨说:“你真是个狠心的人。不过,我这可没有那么多迷药卖给你,说实话这迷药,我也是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搞来的。
我这里需要用的地方还多着呢,那里有多的卖给你。
不过看在你是柏豪介绍来的,我便卖给你一两迷药。”
南老夫人说:“一两就一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南老夫人拿到迷药后,便匆匆离开了春满楼。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南丰最迟明天就可能回来,今晚要放倒南丰院里的护卫,把素心送走。
只是许柏豪不在,自己要把素心送哪里好呢。
先找个客栈安顿素心,若实在不行,就送春满楼老鸨那里,老鸨是许柏豪的亲戚,而素心是自己与许柏豪的女儿,那素心与老鸨也算是亲戚关系了。
南老夫人已经陷入了丧心病狂的境地,她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继续做她的南老夫人,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素心。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顾及素心的安全,甚至连素心的生死都置之度外。
春满楼是一个什么地方?那是一个烟花之地,一个让人堕落的地方。把素心送到那里,无异于把她送进了虎口,让她身处险境。可是,南老夫人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心里只想着,一旦南丰知道了素心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等于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否则,那就是南老夫人丧心病狂,让儿子南丰娶女儿为小妾。
然而,南老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她苦苦寻找的许柏豪,竟然就是与素心偷情的人。南丰已经将他们一起拿下了。南老夫人的阴谋最终还是要破灭,她想要保住的荣华富贵也终将化为泡影。
当南老夫人回到南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南家都沉浸在一片漆黑的寂静之中。她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于是,南老夫人以此为借口又一次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南丰住的院子,要求看守院子的兵士释放她院子里伺候的人。
看守南丰院子的兵士们早已得到了南丰的指令。当南老夫人第一次过来要人时,让他们坚决不同意,让南老夫人多跑了几趟。兵士们心中疑惑不解,于是便向南丰询问这样做的用意。
南丰冷笑一声,答道:“那老东西与我毫无血缘关系,却以母亲的名义对我百般折磨。如今我只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也尝尝被人折腾的滋味。”
南老夫人见兵士们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气得抬手想打兵士。然而,兵士们从南丰那里得知南老夫人并非他们的亲生母亲,对她自然没有半点恭敬之心。他们毫不畏惧地抓住了南老夫人的手,将她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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